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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感,就开坑,只管开坑,不管填坑。
本文无文案,总体就是一个男主去他爹家找虐的故事,本文不排除为虐而虐的嫌疑,越虐越爽是我的终旨。
第一章
冲天的火光染红整个天际,只是正午而已,摇曳的大火却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这片熊熊燃烧的大火前面站着一位少年,素白的长袍,素白的发带,背手而立,此时这幅画宛如残阳下的孤寂的背影。
那少年名叫楚彦秋,年仅十七岁的年纪,任职魔教教主。是前魔教教主了,魔教在今天开始消失在这茫茫大地间。身后几百人纷乱的脚步声打扰他赏火景的风雅,这把火也是他烧的,不仅烧去了魔教的一切,还有自己的过去。
少年缓缓转过身,面对面前这虎视眈眈,满是仇恨,恨不得让他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的目光。他只是回以淡然的一笑,负手站立,眼中仿佛一潭波澜不惊的潭水,深不见底。
由此,言秉承赶到时看到的一幕便是,一位素色白衣的少年屹立在一群人中间,身后红色的火光倒映在他脸上,使之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依旧是素白色的发带飘扬在空中。
明明围着他的是群比他大一倍的大人,可却没人赶上前的,楚彦秋真想仰天大笑,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道吗,难道只是群懦夫。
“区区小鬼,你们还拿不下吗?”
楚彦秋抬头,循着声音找去,在人群中看到一人向他走来。他不禁眼前一亮,这中年男子浓眉大眼,年岁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还是无法磨灭他的眉间的英气。这是爹爹,娘亲画中的爹爹。
楚彦秋紧盯眼前人,丝毫没在意面前飞来一根银针,银针入穴的剧痛,让他吃不住,单膝跪在地上。气海里内力逆流,归于丹田,楚彦秋尝试提气,却使不出半点内力,这样阴损的招数比之魔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可是他没在意,就着半跪的姿态,望向面前的男人,眼中点点星光追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爹爹,就和娘亲说的一样英俊魁梧。
身后有人用带倒钩的铁镣铐起他的双手,双脚脚踝也如法炮制。楚彦秋没去在意这些,手腕脚腕的剧痛也没能拉回他的思绪,他看到那人走到自己近前。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掰开自己的嘴,他乖乖吞下,尽管知道这不是好东西。
顿时,小腹中升起一团火,他痛得弯下身子,那团火从丹田出发一路烧到他全身的经脉。楚彦秋已经痛到眼神迷离,他心中很难过,他不懂了,单用内力破穴之法封他武功还不够,爹爹为什么要喂他吃延绵,这种毒药会残留在他经脉里,延绵不断,直到一点点蚕食他的内力。
难道爹爹也和娘亲一样惧怕他天生自带的百年功力,可我不会用这来伤害自己人的啊。待他熬过这阵的疼痛,抬眼望去,已不见那男子的身影。
另两人上前拎起他丢在囚车上,囚车的高度只够他跪着,双手被向后牵起,镣铐靠在车顶上,膝下又是凹凸不平的石子,他很难受,但是不知道是生理上的难受,还是心理上的难受。
言秉承骑马走在囚车的后方,刚刚看到他的那一瞬,少年眼中的光亮刺痛了他的心,心口好像被蛰了一下,丝丝缕缕的痛。他想把那光亮给掐灭了,所以用了天下最狠毒的药物延绵,看到那少年眼中的火光熄灭,这样可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殊不知,之后他为自己的行为忏悔过多少次,可那片光亮却再也看不见了。
楚彦秋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在囚车上,他动弹不得,只留余光可以看到街边的一角。兜兜转转半天过去了,天色已晚,带着他的囚车最后停在一片树林。
车停了,可是没人要放他下来的意思。这一整天楚彦秋都没顾得上吃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地痛。冷汗铺满了脊背,他悄悄抬头,四下看去。
之前过来的武林正道人士,看到他乖乖伏法,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只剩些大派的当家和长老还在。自己这里也只有三人把守,楚彦秋暗暗叹道,哪怕内力被封,自己的身手还在,要想逃出生天也不是没法,这会不会太松懈了。
他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终于找到了言秉承的身影,也顾不上伤痛和饥饿,他眼中的光又点起来了。
楚彦秋从小就没有爹,娘亲贵为魔教教主,也总是对他冷言冷语的,看到他的目光也总是躲躲闪闪,时而夹杂着恨意。只不过小彦秋不懂为什么,世上他的亲人只有娘亲了。在小孩的心中,娘亲对他没有不好。只是严格了点,检查课业总会伴随着责罚,特别疼,但是小彦秋不怕,因为责罚之后,娘亲会用最温柔的声音和他说话,会用最轻柔的动作给他上药。
这段时光,是楚彦秋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他也知道了他是有爹爹的,尽管娘亲总叫他负心汉,但是他的爹爹还活在世上。但是小彦秋不敢问,每次主动提到爹爹的名字,随之而来的是更暴烈的责打,并且还会被关禁闭。那黑洞洞的屋子,只有他一个人,伤口发炎高烧,也只能自己苦熬,等着门打开的那一天。
但是刚他十五岁的那一天,娘亲把他叫进自己房间,告诉他一个秘密,一个他人无法理解,他却要为之赎罪的秘密,随后当着他的面自杀了。
如今的楚彦秋只是为了赎罪,他凭一己之力推掉了魔教的根基,然而他还要保护家人,保护他唯一的血脉关系。这幕后黑手他也不知道,但为了纠正十多年前的过错,他愿意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待在言秉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