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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眉头上又多了一个褶子。那边薛申沉浸在lol中一边打着键盘,一边不受控制的骂着脏话。已经快两点了,可是明天要上课的材料还是看不完,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到薛申亢奋的声音,一行一行字看过去好像电脑上飘着的乱码。脑子不自觉地想着这是第几天了,薛申这样不读书也不写东西,天天不是看搞笑剧就是打游戏。
爸爸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薛申!”爸爸把笔记本E一声扣上,“我们聊聊好吗?”
“聊你妹!王绍华你脑子没事儿吧?!”薛申黑着脸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抱着笔记本到床上准备继续lol。显然他忘记了两人曾经的约定,或者,只是不想记起来。
可是爸爸真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最近一直忙着做课题,明天又要上歪果仁的专业课,实在是焦头烂额,但是薛申的行为真的不能再视而不见了。况且,自己被吵了一晚上,埋首在枯燥的故纸堆中太久,也确实需要一点他们都喜欢的“玩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爸爸不再温柔地夺过笔记本放在桌上,“我们真是太久没有‘交流’,让你忘了你我的身份!”爸爸一只手抓着面前这张满是不甘与愤怒的脸,一只手伸长拿来了床上的枕头。薛申被这深邃又危险的眼神吸走了大半的魂魄,深觉幸亏是坐在床上,不然恐怕早就腿软的站不稳了。“看来我们必须明确一下各自的位置,嗯”,爸爸一把拉起薛申,用手在薛申的屁股上慢慢地,狠狠地揉了两圈。
爸爸手上的电流从屁股传到薛申身上的每一个毛孔,lol被打断的那一小股怒气像夏日早上的露珠,一下子就蒸发了,立刻被一种期待所取代。毕竟,薛申明白,这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自己真正需要的――一顿好打。
可能是这学期比起上学期课程一下子骤然减少的缘故,薛申总是难以自己陷入胡思乱想及焦虑之中。再也不用每天八点起来上课一直上到晚上,再也不用周六周日没完没了地泡在社团,每周都不能睡一天懒觉,再也不用一周读几十页柏拉图的英文原文材料,每周赶一两篇论文,再也不用整天整天的做数学题,在数学课上挣扎着不要睡过去。再加上突然发现才还有两年才毕业的自己还有十几门课就修完大学学分了;查找各种资料之后发现六级听力只涂了一半也能过,绩点在年级排名第一的自己除非连着念十年到博士而且必须是英美欧非常好的大学,否则前途真的一片灰暗。所以,不可避免的,薛申再一次纠结了。只有一集集槽点满满的《万万没想到》和陪伴自己长大的《蜡笔小新》以及lol才能让脑子处于完全静止的状态。心静不下来,不论是程朱理学文言文还是政治哲学的英文原著都完全没有办法看进去,课也是一如既往地懒得去,只要不点名就基本上天天待在家里。
反正王绍华也不会发现,反正他天天忙自己的根本不会察觉自己的玻璃心又开始准备一片一片的哗啦啦碎成满地。王绍华还是千年不变的目标明确行动规律,每天早上自己还在被子里就出门,不过近来因为挑战杯截稿天天夜里要和组员们一起搞到两三点,一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自己早已摁掉手机假装睡着了。他都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好久不想再叫他爸爸了,也没有发现自己再一次翻了一遍论坛里那些自己喜欢的X档案同人和白宫同人,更没有发现自己从厨房拿到床头柜上又偷偷藏到抽屉里的那把小木铲。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交流!!
王绍华看着床上那具修长的身体,那明明很激动却还是尴尬地深埋在床单里的小脸,那两条不知道该怎么摆放的还在思考要不要假装挣扎两下的腿,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最近真的忽略了这个小朋友太多。
王绍华伸手去拉薛申浅灰色的长裤,可是裤子却被床上的人死死攥在手里。“嘿”,王绍华像对待家里的大狗一样摸摸这个表里不一、满脸通红的小朋友,“乖,手在背后交叉握住肘关节不要分开。”把枕头递过去,薛申这回倒是配合的把屁股抬高让枕头顺利垫到身下。想来虽然因为脸皮薄从没有实践过,但是凭薛申那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能力看了十几年的小说,两三年的视频,又混了四五年的论坛,懂得的必然比自己还要多。王绍华倒也不去拽那薄薄的一层裤子了,用自己可以捏住一个篮球的手猥琐的揉捏起眼前的两个半球。
薛申像一条被放在温水里慢慢加温的青蛙,扭来扭去却又不太敢也不舍得动作太大直接离开身后那只梦寐以求的手,又不好意思直接说爸爸你快点来打我的屁股吧,只能磨磨唧唧哼哼着表示对目前进度的不满。王绍华真不愧是万年大学霸,练就了一身好耐心与好忍力,横不得一边用那只闲着的手继续拿着资料假装看材料,一边欣赏这只快要煮熟的青蛙的逖。薛申毕竟是高智商的纯被,即使想到现在的自己是多么不翩翩君子姿态万千,还是抵不过身后那只手的诱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一鼓作气拉下了身后的家居服和小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