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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旁观者,一个局中人,尽是虚无
一楼度娘祭天,不要再吞了
删帖重发,被度受吞到怀疑人生。一个莫名奇妙的脑洞,短篇。
1.初见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在大殿里跪了半天,没人发出一点声音,我只好一边数着龙形装饰上的鳞片,一边人生三问。
“在外多年,便一点规矩都不记得了。”高高在上的女皇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却充满危险。
在外多年……我为什么会在外多年。
一点都想不起来。
几天前一大早,我晨练回来便见到简陋的小院里站了许多人,官员,仆人,险些将我的樱桃树挤断了。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当朝公主。
清修多年,没有飞升,却修成了个公主。师父留给我的书中可没有说过修仙还会修出这样的结果。我只当他们胡言乱语,握着破军大摇大摆地离开院子去山里看风景。傍晚回来时,院子里的人还在,好像还多了几个山下的县官。想是都站累了,竟然满满当当跪了一院子。
我依旧不听他们胡说,几个仆人甚至哭了出来。什么“殿下饶命”“上有老下有小”稀奇古怪的东西又说了一堆。我听得头疼,鬼使神差地答应着“好好好,回回回。”
几人听得高兴,一时兴起竟还磕了个头。惨了惨了,师父说过小小年纪受不得大礼,是要折寿的。我忍着冲动没有将破军抽出来割了自己的舌头,跟着几人上了马车。
马车上只有两个婢女,一个年长些的,嘱咐我见到皇帝时的礼节。
人间的王,比天上的神更麻烦。
“还敢走神。”
额上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流到眼睛里。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几个宫女唬得脸色发青。可能是我太无礼了,女官跟我说的各种礼数忘得一干二净,想来此刻我不该动手擦去眼角的血迹。也可能是我的皮肤,如鬼魅般苍白,这种病态的白让很多人不敢与我亲近,此刻抹了许多血上去,应该更是可怕。
“母皇息怒。”那个身影从我面前闪过,跪在我前方。
我的亲姐姐,谨王殿下,叶召玄。早上到了皇城,就是这个亲姐姐来接我入宫,我不知道为什么,无风的天气,竟让一个征战沙场的王爷红了眼睛。
“渊儿只是多年未见母皇,欣喜至此。”
欣喜什么,我都不认识你们。果然人间的王都如此虚伪,只能听进如此荒唐的话。
女皇大概是被我搅得头疼,揉了揉眉心,道:“你且带她回府,这几日好生调教,免得日后再出差错。”
谨王称是,依礼告退。回头看见我仍是呆跪在一旁,一时气恼,按着我的头教我告退。礼毕,扯着我的手出了大殿。上了马车,我坐在谨王身旁,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谨王一把扯过我,逼我正对着她,我不知所以,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气恼的美人。呵斥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拿起一方帕子,擦去我脸上的血迹,又抹了些药,缠了个结实才放我回去。
“为何如此顶撞母皇。”
“我也不想。”
“可是因为……”谨王的话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什么?”许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我毫无头绪。
“你是母皇的亲骨肉,她如何舍得你在外受苦,当年之事,远出叶氏一族的控制,你又年幼,并不知道个中缘由。不过,不要怨母皇……”
我记不得谨王说的事情,只是头上一角如同要裂开一般,女皇的“舍不得受苦”当真厉害。
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个,谨王殿下……”我犹豫道。
好好地瞪我干什么。
“我是你姐姐。”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我没有关于身世的记忆,只是当时莫名奇妙地跟着一群人回了上京。
谨王看着我的眼神有了些许不同。
“你休息一会,有事回去再说。”谨王拉着我倚在她身上休息,又将一件披风搭在我身上。
到了王府,谨王将我安顿好,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
我跟着谨王到了书房。
“为什么问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搞错了。”谨王喝着茶,倒是悠闲得很。
“我可能不是,叶,呃,叶召渊。”险些将名字忘了。
“为什么不是,因为母皇将你逐出族谱?”谨王的语气逐渐严厉起来,“不许任性。”
“不是。我不记得你们说的东西,什么族谱,还有多年前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我一直在清远修行,我不记得自己俗家的事。”终于说完了,跟一个不那么危险的人说完这些事情,真是舒服。
谨王端着茶碗,愣愣的看着我,“刚才怎么不说。”
“太危险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指着头上的绷带,极为真诚地跟谨王殿下讲道理,师父教我的东西,我一点都没忘。
谨王殿下笑得手抖,想来也是同意我的想法。
谨王笑眯眯地起身走过来,我也礼貌地笑了笑。突然手臂被人扭到身后,不得已弯着腰。
不好,有杀气。
身后炸裂般地疼痛,连着几下疼得我说不出话来。不愧是隐国上将,手劲大得很。
“危墙?你告诉我,什么是危墙?母皇的难处你不理解便罢了,还敢如此顶撞,莫说皇家规矩多,就是寻常人家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我……殿下,你,你是不是抓错重点了……”
又是连着几下。
“再跟你说一次,我是你姐姐,再让我听见‘谨王殿下’四个字,就接着挨揍。”
“姐姐姐,好姐姐,你放开我。”
猛地站起身,头疼,手臂疼,身后疼,恨自己只长了两只手,不知道先捂着哪里合适。
谨王又坐了回去,摆摆手让我过去。我挪着过去,站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