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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这时,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走到旁边的仪器前看了看,记录了一些数据。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我身上的伤,只要是个医生就能看出不对吧,况且我身上还有些时间没能抹灭的弹痕。“医生,我身上的伤……”
“你不用担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安心的养伤,这里很安全。哦,对了,我叫林云,是你父亲的朋友,是你父亲送你过来的。”
父…亲?
“谢谢您了,林医生,殷城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侧了侧头看着照在地上的那抹阳光。
“你这个小孩啊,你先好好休息吧,对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在加上之前你也有两天没有进食了,现在只能吃些流食。我等下叫人送过来,看时间,你父亲也该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林医生刚要出去就见殷城推门走了进来。
“阿城你来了,她醒了,我刚要通知你呢,你们可以聊聊,但是别太久,她刚醒,还很虚弱。”
“嗯。”
林医生走后,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让人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良久,他突然开口“你母亲呢?”
母亲?呵呵,我也想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你母亲是想要钱吗?说吧,要多少?还是什么别的?”
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我手里有那货,谁给你的信息,或者是…谁指使你的?”
我……只能继续…沉默。
“放我离开吧,我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或者…杀了我。”
在那刹那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哼,想死啊?”殷城看着我有些轻蔑的笑了笑。“你叫什么啊?”
“叫什么?”我喃喃自语着“哦,我叫小歆。”
“姓什么?李?”他若有所思的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她怎么能让你碰那些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必须回答,你的功夫和谁学的?”又是那种眼神看得我有些胆寒。这是唯一我知道的问题,但是我还是不能说。殷城微微弯下腰,轻轻握着我的手拉起了我的右臂。不过只有我体会的到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举动,我的双臂只要有轻微的移动就是钻心的疼痛,我皱了皱眉“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告诉您。”
“嗯?”殷城的另一只手覆上我的右肩手下微微的用着力,“你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了?”
“我…我说了,你可以杀,啊――”没想到殷城一手将我的右臂上托,另一只手在肩膀处猛地一用力,右臂便接上了。猛然间的剧痛让我不禁叫出声来。殷城又拉着我的手腕轻轻环了一圈,看着我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又轻轻地把我的手臂放到了床上。我感受着手腕上由另一个人传来的温度,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人的温度。抬头,却碰上他的目光,一种我不懂的目光,是可怜吗?殷城和我对视了一秒,错开了眼睛,转身到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叠了几折,递给我“叼着,别咬到舌头,先坐起来吧,”说着扶着我坐了起来,但还是不免碰到了左臂,我抽了一口冷气,他看了我一眼,又拉起了我的左臂,“额,不用了我自己来,”没敢看殷城,忍着剧痛支起了左臂,右手扶着左肩猛地一用力,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撞击声,疼痛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只是狠狠的咬住下唇,等着疼痛慢慢褪去。
“逞强!”殷城瞪了我一眼,突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响,殷城拿出手机,看了我一眼,走到了屋外。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虽然还是有些疼,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我想,就此离去,不论是于我还是与他都是最好的选择吧。看了一眼门外有些模糊的身影,轻轻抚了抚右手腕的温度,有些血迹从纱布中透了出来,突然就想到,吊了我三天三夜的也是他。呵呵,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走门是行不通了,我拉开窗子,一看大约是十楼,若是平时还好,只是现在脱臼的手臂刚刚接好,还在犹豫时,突然“你干什么?!”我回头一看殷城推门进来了。
“我,”
“你什么你,你折腾什么。”
“放我离开吧,求您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沉默了好久“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嗯”
“这些年,苦了你了……但是我……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站在床边看着那个走出医院的身影渐行渐远,复杂的心情无法言语。
转眼间我在医院呆了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身上的伤其实早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在这期间殷城再也没来过,倒是那个林医生整天过来有意无意的总是提到殷城。这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安静的呆在病房里,想了很多,心反而静了很多,想起了第一次出任务时,带我的师傅告诉我的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我之前就是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了,差点丧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