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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慌忙掏出手机,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知道,你就在外面等我。
装作若无其事地等待行李,一边跟电话里的你得瑟,我想,我紧张的时候,话会很多,且没有条理。只是我知道,这次的紧张,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抑或想念。
伪装,我一向善于在外人面前伪装。我尽量镇定地拖着行李箱朝外面走去,假装玩弄手机来掩饰内心的不安,跟你通着电话,走出了安检,不好意思东张西望地找你,你叫我回头看,我一转身,一个好大的拥抱,静静靠着你的肩膀,感受胸膛因呼吸而起伏,突然没来由的心安。
挽着你的手朝外面走去,深秋的上海,跟成都一样寒冷,但是来不及感受,因为把精力花在了去计算可以跟你呆多长时间。43个小时,还很长。
已经是晚上11点多,出租生意一样地好,门口排着长队,我跟着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仍清晰记得,过马路的时候被你小心搂着,是不是,被当成小孩子了?我承认,只要身边有信得过的人,我通常习惯不看路。
出租在高架上飞奔,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晚,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我只想跟你静静呆着。你在我身边,主导着聊天的话题与氛围,我什么都不用想,只需顺着你的话往下讲,对我,是一种无声的体贴。
车子停在了路口,我下车,你去后备箱提了行李,过了街,朝酒店走去。还没到大堂,你突然惊呼忘了买烟,一边感叹漫漫长夜没烟可怎么过。我好笑地看着你,说旁边有个24小时便利店呢。你拉着我走了进去,我选了一瓶茉莉蜜茶,你拿了烟跟红茶去结账,一边跟你插科打诨一边暗自担心着某部位。
躺在你说很舒服的床上,翻来覆去打了两个滚,看你在电脑前面坐下开始处理事情。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给你的礼物,教你玩,你说,送给樱一定会给全部拆开的,嘻嘻。其实,哪里是送给拥哪亍V皇窍耄能够博你一笑就好。
我忐忑得去洗漱,穿着睡衣小心出来,听着你说睡衣好可爱,笑嘻嘻地跑回床上裹好,散开了头发,看着你从电脑旁离开,拉开被子,躺在了我身边。
你笑嘻嘻地捏捏我的脸,拍拍头,抱了抱,在旁边躺了下来,我朝你怀里蹭去,你搂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困,也不知道时间,记忆中,应该已经1点了吧。
你说,睡觉吧,我突然矫情地坐起,说要背了书才睡,你无奈,关了灯背对我装睡。说实话,我知道,你不会放任我一个**半夜折腾的,嘻嘻。当我也背过身去掏出手机背《出师表》后,你似乎察觉我打算来真的,有些严厉地说:
“别以为你现在表现好了背不出来就不找你算账了!”
我有些委屈,因为确实没那么想,因为我半夜的记忆力明显好于白天。
“才没有呢,我是认真在背的
你有些赌气地说不管我了,你要睡了,我也赌气着死撑眼皮继续看着。
最后,你说,“再不关机睡觉现在就考你。”
黑暗里,我嘟着的嘴,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强势啊,被迫关机睡觉了……
意外的是,躺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到了天亮。之前你说,你会打呼,而我一向睡眠很浅,一点声音都会惊醒。我以为,第一天晚上会睡不安稳,却没想睁眼已经天亮了。
赖床。我很懒,赖在床上不肯起,起先,你还陪着我一块赖着,到后来,越来越临近楼下餐厅早餐停止供应的时间,你似乎开始无法忍受,拉着我要起床,我赖皮,让你先去洗漱,自己在暖和的被窝里面继续翻腾,猛的被你拉过去,你说“要么挨打,要么起床,选一个。”
我无奈,腹诽:“暴君啊……”但还是只能迫于淫威地朝洗手间走去……胡乱收拾了一把,就挽着你的手到楼下吃早餐。
因为心思难得不在吃饭上面,所以随便拿了点东西,选了个安静的靠窗的位置等你。看着你端着满满的餐盘过来,两个人开始解决起盘中的食物。跟你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已经记不清聊了什么,只是隐隐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有丝缕阳光透下来,气氛静谧且美好。
消灭完了早饭,你提议去逛街,两个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你总是注意让我走在里侧。我甜蜜地享受着你的温柔,像一对小情侣般地徜徉街头。抢来你的饮料,喝了好几口都喝不完,弱弱地说喝不下了,看着你宠溺而带点小鄙视的眼神,就开始傻乐,你没说什么,拿过去两口解决掉了那罐水蜜桃汁。
你会告诉我,那里曾经是你上班的地方,斜对面哪家餐厅有经济实惠还美味的工作餐提供,哪里你爱去逛,哪里是你买咖啡的地方……
我只是听着,默默记着,好像更了解你了,好像觉得你离我更近了。
午饭去吃了一家鸭头做得特别让我难忘的餐厅,虽然他的蒜泥白肉实在做得让我很崩溃,不过呢,还算符合我的口味,偏辣偏咸……
知道你喜欢茶馆,便央着你带我去坐坐,途中跑到楼下的电影院买了两张哈利波特的电影票,这个是上次来上海你答应我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