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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旅途的疲劳也抵挡不住激动和忐忑的心情，三年过去了，主人您还好吗？“哒”想马上奔到主人的面前。
小哒推开门，很明显，在入门玄关的桌面上断了线的珠子还静静的躺在那…
三年前，小哒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主人回家的时间，前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口迎接主人，但是等啊等，今天主人可能临时有事，但是通常主人都会讯息他。小哒想再等等也许下一刻就回来了。等啊等，膝盖发麻，肚子空空，头也昏昏瞌睡虫也跑出来捣乱。
远远有车灯照进来，昏黄大厅玻璃窗被灯光扫过，不远处车子熄火的声音。
已经跪着三四个小时小哒，在不停的调整跪姿，因为大脑被困意占据，身体已经被迫进入休息状态。
滴嗒嗒哒的开锁声，小哒好像还在梦里，好像身体的神经还没被唤醒。
“啪-”大厅的壁灯和大灯都被打开。
瞬间大厅巨亮，门厅的吊灯的灯光照在大理石地板反射的光，让小哒清醒了许多。
“主人，主人！小哒才反应过来主人回来了，忙跪好，举起早就准备好的大大托盘，举过头顶，等着主人把手表，皮带，外衣等物品放在上面，今天主人有点醉意，当脱下串珠的时候，往前迈了一步，小哒深深的低着头，高举的托盘，没有跟在后面，眼看着串珠落着大理石地面，清脆的声响后，珠子散落了一地。
小哒吓傻了，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主人，忙放下托盘，头还狠狠的磕在地板上，“主人，对不起，对不起”小哒该死，身体前倾要捡地下的珠子，手却被还没换下的皮鞋踩住，小哒不敢抽出来，“也不敢发出吃疼的声音，低声要道歉，却被主人的声音压回去，“睡醒了”。
“对不起，小哒错了，小哒不是故意的”小哒深深埋着头。
“把托盘举起来”主人低声的说，同时收了脚。
小哒不敢耽搁，刚被踩的手一握紧托盘疼的冒冷汗。
等着小哒把托盘举高，又举高后。主人拿起托盘里的皮带就抽在小哒被踩的手上，小哒瞬间疼的眼泪涌出来，不敢哭出声。
啪-
啪-
啪-
连抽了三下，又都打在同一手上，连同手臂感都发麻，手关节感觉要被抽断了。
“主人，不敢了”小哒举托盘的手在控制不住的抖。
主人把皮带扔回托盘里，换鞋上楼了。走在楼梯转角把大厅的灯都关了，一束光也没给小哒留。
黑暗中的小哒，在灯灭的瞬间才敢留下眼泪，感觉手酸胀的厉害，轻轻动一下关节，疼的后背冒虚汗，漫漫的黑暗，小哒想了好多，想到主人的好，和主人认识10年，这样的罚不过几次。也感觉自己没用了，或许10年也是圈子里的奇迹啦，主人也厌倦了。规矩再大，也大不过一句“算了”。
这漫长的夜，小哒作出了一个决定。
缘分一场，就在俯首跪拜间
“请问，您是？”
听到声音，小哒的回忆被打断了，他心里一紧，发现一位身穿藏蓝色改良的汉服褂子，袖口向上翻起的内衬深灰，和下裤一致的搭配，人看上去禅定，温和，略有主人熟悉的气息。
说话间这位大叔已经站在自己的正对面。
小哒又看了看那盘落珠，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才开口“对不起，打扰，请问苗秦翰先生在家吗。”
“先生他-”话说一半就被从楼上走下来的声音打断了。
“谁呀，有人来吗，杨管家”
听到主人的声音，小哒身体僵住了，眼睛却不知道看哪里好，心脏碰碰的跳得厉害。
“先生，这位-”杨管家欠身把小哒整个身位让出来。
秦翰向管家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管家点头，侧身退去。
秦翰一直盯着小哒的手，干净，纤细，他长舒了一口气。那日小哒不辞而别后，秦翰起来，发现西服已经被挂好，有盒散落的珠子放在门脚，皮带也放在固定的位置，只是因为一夜的时间，皮带上粘染的血迹已经凝固，挂在皮带的扣牌上很刺眼，这才让他想起小哒。
这几分钟的安静足矣让小哒紧张到无法呼吸。想过无数个见面的场景，也没有想过是这样。
“都来了，进来吧”声音听上去很平静，难道主人没有怨我。
看到主人转身，小哒才敢抬眼，看到主人一身黑色长袍，坐在中厅沙发上看着自己，目光交汇，吓得小哒，要屈膝跪下。
“站起来！”声音明确
“主人” 小哒诺诺的叫了一声。
而秦翰没有搭言，只见管家拿来了鲜饮，这显然是给客人准备的，所以说来秦家不久，察言观的本领，做管家的还是有的。
“ 换温茶吧，杨叔，”
“ 对不起…”小哒尴尬的站在那，大脑空空，激动的心情也被歉意占据着。
“ 没什么对不起，从你决定要走，就是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既然已经走了，我们之前的所有关系就自动解除了。下次如果有事再来这里前，需要找管家预约一下。”
小哒听了主人的拒绝和客气，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
“ 还有，钥匙留下，这里还有一些你的东西，一会你留个地址，我叫人帮你带过去。”
“ 茶，快凉了，喝了再走！”
也许，秦翰也执拗不过自己吧，在秦翰看来，或许这不是最好的重逢方式。
“喝了茶在走”呵-小哒心里笑自己，小哒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钥匙，轻轻的蹲下放在地上，因为他实在没有勇气走过去，起身又向秦翰深鞠了一躬，调整了一下呼吸，让眼泪偷偷流下来，才抬起头。
“看到你，就好-，今天-我…”说着小哒又控制不住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