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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大挪移----利用封建迷信搞恶作剧
别看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可是迷信的拥趸还大有人在。而我这个无神论者,还曾经借着神怪邪魔的名头,搞过一场无聊的恶作剧。那回是老家来信,说小时候和我关系最密切的表弟要结婚了!自从考上大学离开农村,在城里有了工作,把老娘接来后,十多年来再也没回去过。分别日久,我对家乡的感情不免有些淡漠,可经不住老妈的一再絮叨----说小时候我们俩如何如何,人家对我家如何如何之类,不免勾起我麻木的心底深处,那一缕无法抹去的儿时记忆;又从表弟的婚事联想到我的身上,说我三十多岁不成家,什么“不孝有三”等等。恰赶上单位开始休有薪,我就决定陪老人家回去一趟,凑凑这个热闹。
到家以后,免不了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的四处去“拜码头”,忙了两三天才消停。老妈见到阔别多年的老姐妹,自然是兴奋异常。东家吃一顿,西家住一宿,自己家反到没呆多少工夫。我先去看了表弟,送上贺仪以及一大堆祝福,便开始四处东游西逛,结果在村口碰上了当年一起撒尿和泥的伙伴二狗(王继承)。如今世道变化快,这家伙已经是镇上竹艺厂的销售科长了。他家房子空着,家人早搬去镇上住了,这次也是为了参加婚礼才回来呆几天的。故人见面,自然份外热情。在他的倡议下,我们俩买了一大堆酒肉,到他家关起门来喝了个昏天黑地。
男人们的酒桌上,自然少不了“女人”的话题。他问我为什么还没结婚,农村象他们这样的,孩子都该上学了。其实我不结婚,原因各个方面都有,远非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不过他这一提,我倒忽然想起一个人:我们村里那个二丫头。这是我们后来给她取的外号。她本名叫黄雅娟,并不行二,上面既没哥哥也没姐姐。“二”是东北的方言,有愣、憨、直、缺心眼的意思。她小时候又白又胖,我们都叫她“大馒头”。光腚娃娃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玩儿,后来上小学后,男女之间界限开始分明,就各自丢开。
再后来,读完初中,有许多孩子就回家务农了----她也是其中一个。那个年龄,少男少女们正是懵懂之时,彼此之间忽然就有了许多的怪念头。她那时就出落的比较漂亮了,在同村的女孩子里,算是出类拔萃的。我在镇上念高中,但是每逢放假回家,都要特意多走一段路,从她家门前绕一圈,希望能看见她;也确实见到过。我每次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打个招呼,就赶忙象做贼似的溜回家里。现在想想,那恐怕连暗恋都算不上,最多是少年对异性的好奇罢了。
言谈间,我尽量装作无意的提到她,问她现在怎么样了。二狗抹了一把红扑扑的鼻头说:“她呀,嫁给五里沟一个姓陈的了。”“哦,那她离的不远啊。”我心里奇怪的酸了一下,装作坦然的模样,强笑道:“有时间我得去看看,‘大馒头’是不是还象小时候那么白!”“是想再看看她的大屁股还白不白吧?!”满头满脸汗津津的二狗乜斜着红眼睛,坏笑着的调侃我。微醺的我借酒盖脸,也“嘿嘿嘿”的笑了。
说到“再”,是因为上初一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尿急,见路边一户人家的柴草垛,便跑过去方便。我那时就有点近视,而家里还不富裕,当然不能象城里孩子一样早早给配眼镜。我一路小跑来到草垛跟前,迫不及待的掏出小鸡鸡,朝着秫秸下面一块白石头上就“滋”过去,没想到,那“石头”忽然跳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臭流氓”跑开了。我眯起眼睛,定睛看时,才发现原来是黄雅娟!原来她也内急,到这里解手,那“白石头”就是她的屁股。为此,她妈妈找到我家告状,害我吃了顿“笋炒肉”,还在小伙伴那里留了“话把儿”,被笑话了好些日子。
二狗的话,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那顿屁股挨的真冤呐!说实在的,当时我尿憋的难受,而且眼前一片模糊,只想着一“放”为快,哪会想到柴草后面还有人?男孩子成熟的晚,就算看到女孩儿的光屁股,也根本不会有什么邪念产生;无非是觉得,她们撒个尿还得又脱裤子、又避人,象做贼似的,实在是烦人透顶!况且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流“忙”流“闲”的?那次被打之后,对二丫头着实怀恨了好一阵子。
他看着我说:“你要看她,现在倒用不着去五里沟了;她就在这里住呢。”“哦?怎么?”我意外的问。他点上一支烟,狠吸了一大口,“她男人在外面打工,过年才回家来住几天。她一个人拉扯着俩孩子,就干脆回娘家住了。反正家里的地都包出去了,也没啥活儿。娘家又只剩下一个寡妇妈,她搬回来住,互相都有个照应。”“她婆家没人了吗?”“就是因为婆家有人,她才回来的。她连生了俩丫头,婆家很不高兴;这不,她男人也不着家了。”“那,她,她还… …”我一时不知道想说什么,竟然结巴起来。二狗一脸坏笑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怎么,你有啥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