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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暗的巷子里,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女在男人的阴影下蹲伏着,啜泣声在墙面频繁的弹射,外面的行人好奇的探头,看到这一幕也不敢驻足,装作无事发生的快步离开。
男人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本以为抓了个小贼,结果这局势反倒是自己入了虎穴。
就凭少女这脸蛋,就算自己跟警察解释她是个小偷,恐怕也会被当做变态抓走。
这是什么?仙人跳打野版?真是什么傻逼事都让自己碰上了。
“喂,干什么呢?欺负女生?”外面的行人总会有那几个头铁的,在外面吆喝着。
少女听了急忙站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冲出了巷子,行人也都被撞到两侧,一脸懵的看着巷子里孤身一人的男人:“狗杂碎,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啊?变态吧你?”随着行人的吆喝,外面看热闹的人以及刚刚路过没敢发声的人都一点点凑了过来。
“刚才那女孩好像没穿什么衣服啊?”
“不会是猥亵吧?”
“我路过时候就看到这男的动手动脚的。”
“好可怕…”
嘈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人也越聚越多,男人一咬牙,此刻解释什么都是徒劳,只能朝着身后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巷子深处跑去。
“跑什么啊?你不挺牛逼的吗?”身后的吃瓜群众聚到一起有了勇气,虽然骂骂咧咧,但也没一个人敢真的追上来。
这都什么事啊这是?
男人确认跑到安全地方后,气的踢开了地上的空瓶子。
这还要从今天上午开始说起。 男人名字叫陈默,今年二十二岁,母亲难产在自己下生没多久就离世了,三天前,父亲也因为癌症离开了人间。
然而父亲临走前,给陈默留下了一座超市,那是父母二人很久以前就开始经营的超市,也早就回了本。
父亲去世后,还留给了陈默一笔不多不少的遗产,陈默本身就是大专毕业,学的还是狗屎专业,靠着技术活准得饿死,于是拿着钱回来继续经营这家超市,打算用父亲的遗产准备给超市装个修,毕竟开在城里的超市连个瓷砖都没有,也太寒颤了。
也就是刚跑完装修公司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位蹲在路边,只盖了一层灰色破布的少女,头发凌乱不堪,全身也脏兮兮的,穿着已经掉鞋底的破鞋,看不见手臂不知道是不是残疾人,她盘着腿坐在街边,面前还摆着一个破损不堪的小铁碗,和这繁华的街道简直不是一个画风。
也正是如此,她的碗里才能有这么多零零散散的硬币,甚至最大面额还有五块钱的钞票。
看着乞讨的少女,陈默又看了看自己,相比之下,自己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比自己身世悲惨的人多的是,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想罢,陈默走到少女面前,掏了一张五块钱的零钱放入少女的铁碗里,而少女只是疲惫的点了点头示意感谢。
陈默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老天爷在天肯定不会让自己接下来孤单的日子不好过的。最起码,不会太惨。
本是这么想的,可中午之后,陈默就恨不得淦他娘的老天爷。
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陈默在超市收银台吹着风扇,跟老友打着电话诉苦,顺便研究一下刚接上的监控怎么用。
“哎呀,没事,我真没事,日子不还得过?”
“就是啊,我自己也挺滋润的,我打算把超市重新装修一下,这些逼养的装修公司一个比一个黑。”
“害,你的安慰词句也太匮乏了,不如有时间给我找个对象,我还是处男呢。”
“别扯了,我前任没把我坑的两兜空空我已经谢谢她了…你等会。”
陈默聊的正嗨,看到监控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把什么东西往怀里塞。
但因为监控是黑白的,现在还听不到声音,陈默也只能贴在屏幕上死死地盯着这行为有猫腻的神秘人。
“大白天穿个大披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陈默嘀咕完,看到那人正往门口走,自己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在收银台看看这家伙什么盘算。
结果,看到全貌才发现,这不就是上午那个在街边乞讨的女孩吗?
女孩从兜里拿出两个硬币,又拿出一张五块,直觉告诉陈默,这正是自己施舍给女孩的那张钞票。
这算什么啊?!
“我要这个棒棒糖,然后,还有一个雪糕。”女孩伸出手抓走了收银台前的一根棒棒糖,又给陈默看了眼雪糕,散落的钢镚和一张本来就是自己的五块钱钞票铺到了桌子上。
事实证明,这女孩不聋也不哑,不瘸也不残,甚至在如此炎热的时候,自己都舍不得拿根雪糕吃,而她…
“你…没事出来要饭干什么?”
“哈?”女孩把碍眼的刘海扒开,漏出了一张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脸蛋,一脸的不爽:“跟你有关系吗?”就连这充满攻击性的气场都和上午乞讨时截然不同。
陈默全当这家伙是个女变态了,不过偷东西自己可不能放任:“一袋面包,一个盒装牛奶,两包辣条。”
女孩后退一步,看到了收银台前的屏幕,意识到大事不妙,撒腿就跑。
“喂!还没给钱呢!”陈默也冲出去追赶,小丫头家家哪能跑的过自己。
没几米就把这个不要脸的要饭婆娘抓到手:“这么全活的一个人,要饭也就罢了,还偷东西啊?”
“他妈的!真她妈倒霉!”听女孩恶语相向,陈默彻底无语了,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少女,手腕的手感也不像超过二十岁:“您去警察局跟警察叔叔说吧。”说着,陈默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你等会,给你钱,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