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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用爪机不能发帖,醉了!
夏天了,捡个儿子来虐虐。
更文不定期,文笔渣。鼓励的声音在哪里?
哦,对了,听说一楼要敬度娘啊
简单文案放一个:他用计害他母家,却非自己所愿。他一朝失母,虽终得天下,心口却一块碗大的疤。他迫他为质,模糊了心头的念,不知是爱还是恨。
楔子。曾相见
北炎国,定三年,云贵妃产子,国君炎隆得此生唯一子,盼武定天下,赐名:炎武靖。同年,母凭子贵,晋皇贵妃,后位空悬。
次年,南陵国主陵萧亦得一子。因是小小丽嫔之子,并无显赫母家,上有兄长四人,排行第五的小小孩子,只是被简单赐名陵文墨,取志喜文墨,无心大统之意。丽嫔也只草草封了丽妃,无甚荣宠。
定十八年,天下皆传,南文北武,是为天下两大公子,举世无双,真正应了两人名中所嵌之字。盖因北人尚武,南域崇文,一时风头无二。
定十九年,安城一年一度花典,陵文墨应邀出席,为避几位皇兄猜嫌,堪堪露面便匆忙回宫,那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台下某处,一双晶亮的眼眸。
定二十年,云皇贵妃母家云家被指谋逆,铁证如山,国君震怒,任凭太子炎武靖长跪不起,仍下旨抄斩云家,云皇贵妃赐自尽。若非太子为唯一子嗣,必也难逃处置。年方满18岁的少年,一夜之间,脱去稚气,只余一国储君的冷漠沉稳。
隐卫密报:云家之祸,乃是受南陵暗中挑拨栽赃,意在引发国乱。而始作俑者,陵文墨。
定二十一年,炎隆驾崩,太子炎武靖即位为帝,改号为昭,是为昭元年。
第一章 逐出家门
昭二年,中原两大国,北炎南陵终是一战。南陵虽地肥富庶,但陵萧非治国之才,国运不昌。见之前对北炎的挑拨拖延之计再无作用,仅半年有余,便已是丢盔弃甲,龟缩于皇城中垂死挣扎。陵萧无奈,写下国书,愿献出国土,臣服北炎,只求能保住一族性命。
不日,圣旨下,却是两道,命陵萧二择其一。其一:驳南陵降,全族斩首。其二:斩南陵将首,封陵萧为沐恩王,世居沐恩馆,无诏不得出。性命攸关,一生一死,陵萧毫无犹豫,正要接过第二道圣旨,宣旨的昭元殿大太监晏清却暂时止住了他的动作。
心下一紧,为了合族性命,陵萧强提曾经为君的勇气,出声询问:“晏公这是何意?”
虽是对着亡国之君,晏清却也依然守着君主吩咐未加刁难,想起君主所说若陵萧欲选第二道圣旨时,必先宣布的另一道密旨,再扫一眼跪在不远处的清淡少年,心中的一丝不忍,也只能默默咽在腹中:“您先不要急,若您选了这一道圣旨,请先完成另一道旨意,再行接旨。”
想到已有生路在眼前,无非是写侮辱刁难,陵萧倒也略略安心,当下便请晏清宣旨。晏清细长的声音便在殿中响起:“皇上有旨,请您按陵家家法将五皇子逐出陵家,再由老奴带回北陵为质,便可赦了您全族。”
此言一出,殿中跪倒的众人,一片惊愕哗然。唯有那个被提及的少年,眸中只是深了一深,反是沉稳淡定。五皇子,便是他陵文墨,炎武靖果然还是知道了曾经的计谋出自己手,他也果然心思深远。合族已是阶下之囚,惊弓之鸟,只要能活命,怎会不舍得自己区区一个徒有虚名却从未得宠的皇子,何况自己的父皇的儿子足够地多。而自己,却舍不下这一份亲情责任,何况还有忍辱多年的母亲。即便自己被逐出陵家,自己却也放不下陵家,与其说自己为质,不若说昭帝以陵家为质,迫他甘心受辱罢了。而以昭帝的手段,被软禁的陵家,不过是苟延残喘。至于那逐出家门的100藤杖,恐怕只是昭帝报复羞辱自己的开胃菜。
果然,在众人的窃窃声中,响起父亲的声音:罪臣领旨。这便已经称臣俯首了。晏清俯首,扶起陵萧,口中却吩咐下:那便请复旨吧。
见陵萧起,众人便也纷纷站起,列于殿两侧。唯有陵文墨还直直跪着。看着这个不得自己喜欢,救了全族却注定牺牲的儿子,陵萧口中突然略略发苦。但求生的意念,却很快打消了这一点点的不忍:“来人,将陵文墨绑了。开祠堂,祭先祖,诸位列席。刑堂备礼。”再一比手势:“晏公先请,随我等一同观礼。”
肃穆的陵家祠堂,原本乃皇家禁地,现在却成为一出闹剧的舞台。燃香,跪祷,宣告。毫无反抗的少年按规矩跪地听着自己的条条“罪过”,脑子里想的竟然是:祠堂女子不得入,这样,母妃应该不会太难过,只可惜这辈子许再也见不到她了罢。
终于听到那句“逐出家门,永不再入”的宣判,陵文墨心脏的位置,仍然痛的仿佛那里已经没有了心跳一般。秀气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还是依着家规,起身,伏到了堂中央刚刚摆放好的刑凳上。很快便有刑堂的人过来缚了他的手脚,连腰和小腿处也紧紧捆上了一道。
好在家法中未有去衣一条,虽然被紧缚地难受,陵文墨也只是将侧脸贴在光滑的凳面上,默默绷紧了神经,等待疼痛的降临。被泼了一身冰水防着衣料碎裂嵌入肉中,行刑的侍卫便左右站立,各持儿臂粗的家法藤杖,等待命令。逐出家门的刑罚已多年未动,堂中众人一时间都有些屏气凝神,目露不忍。毕竟,这安静趴伏着的少年,即将忍受的非人苦楚,是他们活下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