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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当一个纨绔不再纨绔,从头到脚彰显着好学的热情,却依旧站在堕落的深渊,势必重生惹。
当一个学霸不再学霸,浑身上下透露出学神的气场,却突然考着学渣的成绩,此乃古穿今。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势必惊才艳艳。
那么,这样的孩子,您……敢耐心养吗?
【第一章】
倾盆大雨倾泻而下,连成一片的直线,带着阵雨压抑的气息,伞撑了也与没撑一样,何况,我并没有带伞。别墅离学校太远,理所当然,等我躲一阵,冲一阵,到门口之后,整个人都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我习惯性开门,直接迈进去,然后,脚下一顿,停在了那里,抿了抿唇。
有钱人一般不从医,但苏邟是个例外,一个足以成为上天宠儿的例外。很少有生意人不请私家医生的,除非他自己会,而苏邟就是这种情况。
算上上辈子,我确实很久没有见过苏邟了,至少,没有心平气和地见过了,自从不久之前吧,叛逆果然是件可怕的事情。我恍然想起当年的荒糜的生活,教导处外的斗殴,从打架闹事酗酒烟瘾,一直到吸毒贩毒,然后,就是现在了。
我敛了敛眸,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还是很怕他,很怕很怕,即使他现在的年纪,与我当年相差不大。是的,苏邟早恋,连带着孩子都生得早。
“苏兼闵,你嫌我工作太闲了?”苏邟就着手中的咖啡,优雅地品了一口。杯盏磕在玻璃茶几上的声音很轻,但他抬眼间,我实在动都不敢乱动。
苏邟似乎无所感觉,只是随手拿起一边的手机,对着我挑了挑眉:“从今天开始,所有成绩,少一分十下,但凡你有胆,随意折腾。”
苏邟一贯都看不惯我,因为我确实没他预料中的优秀,即使我当年是以年纪第一的身份进了本地最有名的私立初中。但奇怪的是,他很看得上云萧稔,很多年,我都怀疑,其实,他才是苏邟的亲生儿子。
我默默点了点头,是的,我没这个胆量,但凡父母涉及医学的孩子,大致都不会有这种胆量,因为他清清楚楚弄得明白你的伤有多严重,能不能支持,甚至,能不能吊着口气继续打。
“那这次多少?”苏邟似乎只是随意一问,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如今通讯工具这样发达,尤其住校生,班主任的飞信发得不亦乐乎,我怀疑,苏邟知道我的成绩,比我本人更快更准,当然,如今并不可能,因为交卷的时候,我就知道分数。
“六千。”六百分满分的四套卷子,我连个名字都没写,这么简单的算术,我总是会的,而且答得平静十足,比这更荒唐的数字,我当年都报过。
诚然,最初的当年,我不过是在赌气,我不乐意苏邟总把我当机器使唤,而且除了修理我的时候,千年不见人影,是以,我一直估着90分考,除了偏误率较高的语文,几乎门门不错。考90,比考150实在简单太多,久而久之,我便理所当然变得只能考90,然后,走向不及格的风水岭。
那段时间,基本上伤就没停过,高烧发到神志不清,顺手被塞了瓶药,就被赶出了别墅,之后,我没理过他,苏邟也彻底不再管我。
推算时间,估分的事,我可能往先也做了不止一次两次了,但如今,我离学校这个概念太远,说白了,我如今硬考也不可能多光彩,为那几分,不值当,不妨就直接白卷处理了。
或许,私心里,我宁可承认我是在赌气,和苏邟闹不自在,也不想让他当真发现,我如今不过就是个总分垫底的学渣。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
【第三章】
从来,苏邟的情绪与思路不是我能够把控的,是以,我只是看着他起身,感受着室内的氛围变得越发压抑,这是很明显的提示,或者说,警告。
这件事,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或许,交白卷的情况,到了苏邟忍受的极限,否则,我很难在家里见到他。
若是当初,我一定摔门走人,但如今……我抿了抿唇,识趣地往桌边走。苏邟只有一点好,规矩不多。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动手,我也并非从小被他打到大,但生生打昏过去的情况却不是一次两次,即使如此,也从来没发生过从头打的情况,只要你不明显反抗,能喊能叫,左右书房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站在桌边,我缓缓抽出腰间的皮带,即使苏邟说要换件宽松的衣服,我也没胆直接穿件睡衣来找他,而宽松之所以叫宽松,在撤掉皮带后,外裤不废力道便能褪下来了。在这种方面,我一般不会逆着苏邟的意思,毕竟,我没有自虐倾向。
手搭在内裤上,顿了顿,便缓缓往下拉,瞬间感受到温热皮肤触及室内空气后泛起的凉意,带着很深的不安定,我闭着眼睛,干脆地将它褪到了膝弯,便顺手撑在了桌上。
我自小算不得听话,或许是我一刻的顺从在苏邟的意料之外,身后很久都没有动静,也就让身后的凉意愈加入骨。很久之后,我才猛地感受到一种火辣辣的刺痛,带着清脆响亮的动静:“啪!”
我发誓,下面那声惨叫,一定不是我的,一定不是!我瞬间就觉得汗水浸了一身,手下一软,干脆地趴在了桌上,两条腿都有些打颤。戒尺抽下去,理论上疼不疼,说白了就是看力道与技巧,反正这么多年,我自认苏邟技术高超,无论什么工具,几下我就能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