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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晚归似乎就是一个魔咒,在林菲羽求学生涯的开始便一直伴随着她。从小到大的日子里,家境普通的她很小便知道了知识所能够提供给自己的转机。老师们或许会用天资聪颖来夸过其他的孩子,但在她身上,老师更愿意说她是凭着自身的努力和毅力才有的成绩。
即使在研究生的日子里也并无坦途,不过在林菲羽看来她已经习惯了。现在便是早已过了熄灯的时间,宿舍楼里早已透不出一丝的光亮。只有路边昏黄的路灯尚且记得她的存在,喑哑地指引着她的归途。
夜太静了,回去的路上连鸟雀都不曾啼鸣。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呀”
漆黑中,从一角燃起一盏光亮,昏黄的点四散开来铺满了整个房间,爬上墙壁,登上天花,也落在了林菲羽的脸上。刚刚摸黑走过昏暗的走廊,这亮光有些刺眼,她抬眼望去又伸手遮住了眉间。
“啊···对不起,老板又让我做了些事情···打扰你休息了。”
房间尽头的床上,一位少女披散着头发,枕头被她立起来靠在床头,垫在自己的后背上。紫色的睡衣旁亮着一盏床头阅读灯,那是这光亮的源头。女孩子叫宋启涵,是林菲羽的室友,她在等着她回来了,如果是睡觉她便会钻进被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床头看书了。
“没有,我一个人睡不着,等你回来就好了。”
对话进行到这里,便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了,林菲羽知道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女孩子多少。虽说从入学之初便和这个女孩子一个宿舍了,如今也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可自己的课题繁忙,与这个女孩子又不是同一个导师,自然便无多少交集。她礼貌地笑了笑,压低了音量,宋启涵似乎是读懂了她的意思,也将书放在一边,将枕头放好后,身子滑进了被窝里。
卫生间里总归是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空间,林菲羽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胴体,不自觉的入了迷,在等水龙头的水温热之前,这样的场面似乎能够让她的思绪从刚刚的实验室里放松下来。只是她的心中藏着一些小秘密,那是不愿意与她人分享的记忆深处的禁忌。
热水从花洒里流淌出来,浇在林菲羽的头发上,温热的暖流沁人心脾能够让她忘记这一天中一切的烦恼。她迎着脸任由水花拍打在脸颊上,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袋里总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出来。卫生间里狭小的空间将她的自尊完好地包裹起来,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在林菲羽很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里,她如往常一般让热水冲洗着身体,只是那是一座老房子,隔音并不好。墙壁的另一头,传来了阵阵抽打皮肉的声音,混着水声,一下,一下,清脆而又隐蔽。林菲羽听得入了神,花洒溅起水花的声响在此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她轻轻将水花摁在自己的胸前,暖暖的感觉竟让她有些入迷,一些奇怪的念头马上冲进了她小小的脑袋里。02
小小年纪的她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心思,她只知道那是不好的,是母亲严厉禁止的,是对学习没有帮助的东西,但唯独自己抵挡不了那念头的诱惑。那念头是什么呢?或许是惩罚吧,又或许是什么别的东西?
“惩罚,如果说惩罚的话,会是什么呢?”
“唔?打手心,打屁股,之类的吧,要不就是罚站?怎么了,你没有过吗?”
同桌疑问地看着她,惩罚对于同龄的小孩子来说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倒是对于她来说显得有些陌生,母亲从小到大从未打她一次,只是因为她太乖了,不曾惹事也不曾贪玩,母亲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一点忤逆的意思都不会有。成绩也是稳定的好,即使有不好的时候,老师和母亲看着她努力的份上,便也不会多说她什么。
“那,惩罚,打屁股,是什么感觉呢?”
“还能有什么感觉,你自己去挨一顿不就好了吗?”
小时候对于惩罚的探索,对林菲羽来说似乎并不太友好,同桌的不解还有自己的妥协,从小听话的她自是不会对母亲表露这些的,这些想法只能被她藏在心底。随着年岁的增长,林菲羽逐渐步入了初中,初长成的女孩子似乎比男孩子更早的有自己的叛逆期,林菲羽看着同班同学穿着奇装异服,或是弄成奇怪的发型来到学校,又被班主任连拖带拽的揪到走廊里痛骂一番,食指不停地点着少女的额头,马上下一秒就要把她的脑袋戳出一个洞一般。直到第二天里,奇异的发色被一条不算牢固的皮筋扎成了一把渐变色的马尾,叛逆的灵魂自然是不会被禁锢在这个皮筋构成的牢笼里的,除非是一顿结实的痛打。
“怎么今天潘亚凡没有来上课呀?”
“她呀,班主任把状告到了她爸爸那里,昨晚上她家可热闹了······”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说!”
“我就住在隔壁,那动静,跟杀猪一般。我妈还过去敲门劝了才停下来,听我妈说,她爸爸用皮带抽烂了她的光屁股,整个屁股都是乌黑的紫色。”
“那可太惨了,难怪今天没有来,这是被打得走不了路了。”
“都多大了,还被打屁股啊,她爸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