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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家的书房极大,迩辰和迩纯如今就跪在书桌前面一米开外的地方,凳子就放在两人身后半米的距离也正好就是是书房的正中央。越然坐在书桌的后面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
越然今天本没想要为迩纯擅自去和闱墨比枪这件事狠罚迩纯,但是迩纯的态度无疑成功激怒了越然,越然最终才狠下心来想要一次教训个彻底。
越然没有接迩纯高举着的藤杖,声音不大也没有怒气在里面只是平静的说着:“凳子旁边的盒子里面的藤杖才是你今天要用的”。
迩辰和迩纯几乎同时转过身来看着红凳旁边漆黑的一米多长的长方形盒子。红色条凳实在是太惹人的眼以至于迩辰和迩纯都忽略了陈管家双手捧着拿进来的黑色盒子。迩辰不用想也知道那盒子里面装的定是自家小祠堂里终年浸泡在老盐水里的乌青发亮的藤杖,那藤杖有多沉迩辰知道,那藤杖的滋味有多难挨迩辰也知道,那绝对不是平时书房的里的藤杖可以比的。
迩辰和迩纯都知道自家无论是以前没进庄园时还是现在回归越氏后都设有小祠堂,祠堂里供奉的是祖宗先人,当然还有令人胆寒的家法。红木刑凳就置于祖宗牌位的的右侧,而藤杖就浸泡在左侧红的发黑发亮的大缸里。
没回来时供奉的牌位上虽然没有人名但是越然每天必到祠堂上香跪拜忏悔上一阵。现在回来了自然每个牌位上都有了先考先妣某某某之类的,越然每天也照列上香跪拜。
迩辰长这么大如此正式的家法也只挨过三次,只三次而已,迩辰便永生难忘刻骨铭心。迩辰还记得第一次是自己十一岁那年,迩辰甚至还记得挨罚的原因是自己顶撞了母亲,至于自己为什么会顶撞母亲,大概也是小时顽劣,想不到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
迩辰记得父亲叫自己趴在那个大大的红木凳子上的时候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绝对不是平时的责罚了。虽然也是很害怕,但终究还是对这样的害怕不是很清晰。甚至还想着平时受爸爸的责罚也很重,挺一挺就过去了。但是当那滴着盐水的藤杖真的打到自己的光屁股上时,自己就知道不是挺一挺就可以过的去的。
迩辰记得那次父亲只打了十下,但是十下也将自己打的昏了过了。迩辰甚至还记得不过才挨了三四下就已经疼得头晕目眩,前面立着的牌位也出现了重重的叠影。自己醒来时便看着母亲坐在自己的床边哭泣。
上次迩辰擅自改变计划提前攻幽魅,迩辰以为父亲会将他带到自家的小祠堂行家法,但到底还是没有。自家小祠堂供着的家法父亲是不会轻易使用的,这次父亲恐怕也未必真有多生气,如此郑重的请家法,不过也就是震慑受罚之人要受罚之人彻底的城服罢了。
迩辰知道自己的父亲真想要教训的时候未必会如此的麻烦,拉过来打一顿,不论是什么工具都可以让受罚的人疼的想死。
“还愣着干什么!不懂规矩吗!”越然见迩纯不动只是那么低着头发呆,毕竟已经是没有了耐性。
“爸~,辰儿求您,求您饶过小纯这次,小纯不懂事小纯冲撞您都是辰儿没有管好教好弟弟,爸打辰儿罚辰儿,辰儿求您……”迩辰被父亲的厉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不顾一切的就要为弟弟求情。
“都是小纯的错,不关哥哥的事。小纯请爸重责”迩纯在迩辰求情的时候已经自己拿了黑盒里面尚还淌着盐水的藤杖捧在手上跪到了原位举过头顶从新请罚。
“辰儿你再为小纯求一句情试试!你知道小纯今天本是要挨五十藤杖的,现在爸只责他25藤杖,你若再多说一句求情的话爸就多打小纯十下。跪到一边去!”
迩辰听完越然的话就不敢再多说哪怕是一个字,他知道他的父亲言出必践。迩辰默默地跪到了一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想冲过去替弟弟挨打的冲动。。
迩纯举着这沉重的多的藤杖,那盐水顺着迩纯的袖口流进去迩纯觉得很是不舒服。
“小纯,趴到凳子上去”越然接过迩纯高举着的藤杖命令着,语气很平常,仿佛在说小纯坐爸旁边来。
迩纯很是乖觉的自己将裤子退到膝弯处就趴上了红木凳子,凳子的宽度居然令现在的迩纯趴上去两边都还有剩余,凳子长度也有三米来长。
迩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趴在这个凳子的上面。
“衣服裤子全部退下一件也不许剩”。
迩纯有一丝的犹豫和惊讶但是还是听从的全部退了衣裤,放在了一边。复又趴上了凳子。迩纯纤长白皙的身躯在条凳上蔓延就像是一尾闪着银光的白鱼。少年的身姿曼妙窄腰翘臀,很具有观赏性,但是此时显然没有谁有心思观赏。
迩辰知道自己父亲的规矩受这家法时是必须不着一缕的,但是迩辰还是惊讶于弟弟今天对父亲出乎意料的听从。迩辰知道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说以前的弟弟老爱顶撞自己的父亲但内心起码还是爱的,现在却是未必了,只怕是只剩下冷漠了吧。
“小纯,爸今天打你,这么郑重的请了这家法来打你,就是要你记住这疼,记住我是你的父亲,无论什么时候这件事都是不会改变的”越然并不急着打而是提着藤杖要将话先说明白了。
“回话!”越然以五分的力道连挥三下在迩纯的臀上,那被打的臀峰处顿时就立起了三道一指高的楞子。
这长年浸泡盐水的藤杖打下来是异常的沉重,迩纯觉得每下几乎都是打到骨头上去了,钝痛异常。迩纯双手紧紧的抓住凳子的边缘,痛呼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只是被主人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小纯会记住的”。
迩辰在一旁跪着却是比挨打的迩纯更加的难受,迩辰宁愿自己今天挨上几十倍的藤杖也不想要弟弟哪怕是挨一下。
才不过三下,真正的惩罚还没有开始,迩辰已经心疼的透不过气来了,那三下就仿佛是打在了迩辰的心上一般的。
越然不再说什么举起藤杖以八分的力道挥下正式惩罚的第一下,鲜红的血液流出。越然行这家法的规矩便是每一下都必须见血。
这一下打的迩纯扬起了上身,背部凹陷,如果忽略了受罚者脸上痛苦的表情的话,就仿佛是引吭高歌的白天鹅。迩纯紧咬着嘴唇忍痛,抓住凳子的手的力度几乎是想将凳子掰下来一块,只是不吭声不呼痛。
那抹鲜艳的颜色刺得迩辰的眼睛生疼,迩辰才知道原来最疼的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最疼的是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在疼痛中挣扎隐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越然顿了三秒,第二下,仍旧是一条血痕。这一下迩纯有了准备不再似第一下反应那么强烈,只是大口的喘气,汗已经顺着鬓角滴落。
迩纯之所以不叫其实也不是逞能不过就是不想跪在一旁的哥哥听着心疼,只想尽量忍着。
迩辰努力不去看,不去看那分明已经痛得不能忍受的人儿,他只是因为不想要自己担心便连叫都不叫出来。迩辰觉得自己的心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揉搓着,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出来。迩辰任由眼泪疯狂的流着,不去擦。迩辰不是哭,只是流泪,悄无声息的流泪。以前迩辰不管挨多重的责罚都没有流过眼泪但是只是这样在旁边看着弟弟挨打,那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滴落下来。
第三下。迩纯一声短促的“啊”刚一出口便自己拿了拳头堵在嘴里不让自己再叫出声。迩纯望向跪在一旁的哥哥,看到哥哥满脸的泪水和心疼。迩纯想跟哥哥说“不疼的,哥别难过”,只是疼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迩纯想对着哥哥露出一个笑脸只是嘴角刚刚扯起第四下便逼的迩纯深深的埋下了头忍痛。
沉闷的击打声一声一声的传来,迩辰分明看到自己的弟弟的身躯因为疼痛而颤抖着,只是倔强的小孩还是不肯大声的叫出来,只是闷哼着。
那么怕疼的弟弟,现在挨着这么重的藤杖居然是一声不吭,尚且显得瘦弱的双肩轻轻的颤抖着,可是就连这颤抖都极力的克制。迩辰才知道原来弟弟并不是每次挨打都要哭闹的,迩辰才知道也许只有在自己面前弟弟才会表现出那般小孩子的一面。以前自己还觉得弟弟这样就没有了男子汉的气概觉得该改,现在看来那种感情是多么的宝贵,弟弟是对自己多么的信赖才能在自己面前那样放肆撒娇。
爸,您这次这么严厉的罚过了小纯,您可知道您这样只会伤了小纯的心。小纯现在不哭也不闹甚至一点儿也不反抗,您知道吗,看着这样的小纯,辰儿真的好心疼。您这样教训之后小纯定是会对您百般恭敬了,但是小纯不是怕了您的打,他只是觉得疏远了便也不值得他大费周章的去惹您生气了。您知道吗,您打掉了小纯对您的不敬的同时也打掉了小纯心里唯一可以原谅你的那点儿理由。
越然维持着三秒一下的速度,力道也始终没变。看着在自己的藤杖下极力忍痛的小儿子,那单薄的脊背绷得紧紧的,那深埋的脑袋使劲的摇晃着似乎想要摆脱身后的疼痛。随着自己藤杖的起落那稍显瘦弱的身躯几乎是不可遏制的颤抖。
越然不是不知道自己这顿藤杖只能将自己和小儿子的关系拉得更远,但是越然还是要选择这样一种快捷的方式来使小儿子从此对自己毕恭毕敬。马上就要元旦了,春节也不远了,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慢慢培养感情了。
迩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能忍痛了,居然都没有叫出来。迩纯感到身后的藤杖一下比一下难捱,虽然知道每下的停顿都是一样的,但是到后来迩纯还是觉得这藤杖落的越来越急几乎痛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三秒一下,25下其实也不过两三分钟便打完了。但是这两三分钟无论是对于跪在一旁的迩辰还是对于受罚的迩纯甚至施刑的越然而言都太过漫长,漫长的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此时打完迩纯已经是瘫软在了凳子上,臀上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谢爸责罚,小纯谨记爸的教诲,以后不敢再犯了”迩纯从凳子上几乎是滚到地上跪好后谢罚。
“爸现在罚的只是小纯不敬尊长之罪。私自出去和人比枪,这个错误,辰儿看着罚就是了,只是不许姑息!”
“是,爸,辰儿知道了”。
“扶小纯去上药吧”。
迩辰听了马上就从地上起来就要跑去弟弟那里,但是由于跪的太久膝盖也本就有伤,迩辰起的猛了几乎就要摔倒。
要是以前跪了那么久的碎玻璃之后伤口也没有处理就继续罚跪,迩辰是绝对没有力气起来的。但是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当你紧张焦急的快到崩溃的边缘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无限的能量。现在迩辰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迩纯的面前将迩纯从地上抱了起来,尽量小心地不触碰到迩纯的伤处。
“哥~,别难过,小纯不疼”迩纯在自己哥哥的怀里躺着,抬手轻轻的拭去哥哥坚毅的脸庞上挂着的泪珠。迩纯突然就鼻酸了,这回挨打自己没哭倒是哥哥哭了,从小到大哥哥几乎没有哭过,每回哭也都是因为自己,自己真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