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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刷子……刷子呢?”
“这个…还有那些,到底都是什么啊……”
当希瑟娴熟的解下她一直挑在枪尖上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件件令人困惑的物什时,伊薇特的困惑绝不会亚于前者把一朵足足有两个人手臂粗细的硕大蘑菇搬到自己面前,并告知这就是他们今日份晚餐的时候。
那个头夸张的野蘑菇就像已经腐烂的植物球茎,上面覆盖着一层肮脏的泥土,其外表也已然不堪入目,菌伞下的褶皱仿佛霉变一般显现出令人毫无食欲的腐烂质感,粗壮的菌茎则附满了黑色斑块,就像流血伤口愈合后的结痂,一想到这东西可能要吃进自己的肚子里,伊薇特就感到胃囊里一阵翻江倒海,但希瑟倒是对处理这朵怪物展现出了烹调大师般的热情,她将自己的整副包裹就地摊开当做席子,好像要大展身手的架势着实令伊薇特有些吃惊,在她记忆中,雇佣兵向来纪律涣散,不讲信义也不敬神明,且通常与邋里邋遢画上等号,但像希瑟这样行如流水的拆解包裹,有条不紊的挑选出适用于烹饪的厨具和作料的手法,从中能让伊薇特感受到的老练和矜持甚至不亚于自己府邸中那些侍奉了多年的厨娘。
事实上她理应为自己能够带上希瑟而感到庆幸,对方对于长途跋涉的经验显而易见的要比自己更加充沛,从她包裹里展示在伊薇特眼前的不仅是烹饪的应用之物,还包括其他生活用具,甚至是某些神秘的女性用品,尽管不清楚用途,还是让伊薇特不禁浮想联翩。
伊薇特拿随身的匕首削断一根树枝,并随手扔进她们用枯枝败叶搭建的‘灶台’里,随后用来自希瑟行囊中的燧石打火。
“小心点点火,别太旺,够暖身子和吓跑野兽就行。现在是秋天,木头一点就着。”希瑟评价着眼前这位龙裔少女笨拙的点火动作,同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眼神中的异常“你在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都没,呃……”伊薇特害羞的样子完全就像是在脸颊两侧有红霞扩散,辨识度可以说是清晰的不得了。
希瑟诡秘地眯起眼睛,莞尔一笑,伊薇特的形象仿佛在她眼中兀然缩小了一圈,变成了被戳破对性事懵懂幻想之后因为羞愧而支支吾吾的豆蔻少女。
“您想知道的话,尽可以让我告诉您呐…”希瑟手上撕扯着野生菌子已经氧化腐烂的伞下囊肿,那些看上去令人作呕仿佛海绵一般的褶皱被扯下之后裸露出黄油一般漂亮的肉质,紧接着用到刷子刷洗起包裹着泥土的菌伞,令伊薇特惊奇的是,那朵被污泥层层覆盖的蘑菇,刷洗过后居然像婴儿的肌肤般嫩白“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伍长大人。我的这些东西呢,用途可不止你能看到的这些哦。”
说罢希瑟便向伊薇特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毛刷,实用的粗柄硬木,背面的形制也是牢固耐用的水平面,一看就是用来干粗活的工具,刷毛却异常坚韧,好像是某种发质坚硬的野兽毫毛经过炮制制成,足以刮下紧裹在野生菌身上的泥土,用来洗澡的话或许效果也会不错?
只见希瑟忽然抡起毛刷的宽面朝紧实的菌伞处拍击过去,那韧性极佳且肉质厚实的奶白蘑菇竟因此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希瑟看伊薇特的笑意更明显了,好像在炫耀手里毛刷的威力一般。
“啊~伍长大人应该是没尝过这种滋味吧?我指的可不是蘑菇。”
伊薇特的脸上阴晴不定,希瑟轻浮的言语挑唆让她极不自在,她知道希瑟所谓的‘其他用途’所指的是什么,自己入伍数年,因为优异的表现与门阀出身,伊薇特得以多次免于长官的责罚,但大多数士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帕拉蒂尼帝国将边境的行政区划以‘军区’代替‘行省’之后,军屯制度被建立起来,军区将军将自由农民编入军队,让其成为亦农以兵的‘屯田兵’,那些不愿让长子参军的自耕农家庭通常会让家中的次子或强壮的女儿们应招入伍,因此伊薇特的麾下向来不缺乏曾经作为农家女的屯田兵,而那些性情秉烈又长相可人的农夫女儿则成了长官们会重点关注其纪律的对象。
伊薇特只是一介伍长,即使想保护那些可怜的女孩也力不从心,对下层军士拥有体罚权力的是作为自己上司的百夫长,而与自己共事的那位百夫长俨然是个秉性恶劣的家伙,只要自己稍微被公事耽误,他就会对麾下的女兵下手,往往是伊薇特刚刚摆脱繁琐的公事,回到营地便能看见那家伙的得意之作——数名跪趴撅臀的少女并排抽泣,腰下的衣物已然被剥夺,严苛的躬身提臀姿势让姑娘们叫苦不堪,而她们从臀肉到大腿根部的嫩肉往往都被抽打的红肿微紫,高肿的好像膨胀了一圈,就连脚掌都无一块好肉,鞭痕错综凌乱,足弓则已然青紫,如此惨状仍要保持姿势不变,就连伸展蜷缩的脚趾都会让百夫长再赏她们一遍,做过这一切之后,照料伤员的任务还要抛到伊薇特自己身上,她时常都会半夜伴着昏黄烛光为伤员们肿烂的屁股涂抹伤药,在精神恍惚时,她甚至会盯着那些红臀胴体看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