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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红、张欣、徐娟本来说好了在大学期间不恋爱的,她们已经坚持到了三年级的下半期,但是谢红率先失言了。
这事起源于那亮灯仪式。
市电视台在她们学校后山上建了一个电视塔,为了庆祝建塔顺利完成,电视台要举行亮灯仪式,邀请学校部分师生参加。谢红作为系上的学生干部代表参加了仪式。仪式并没什么特别的,冗长的讲话,听得人昏昏欲睡的。谢红没有兴趣,准备偷偷溜走。可就在回头时,她和站在身后站着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两眼相对了。如果那人没有开口说话,也许就没有以后的事了。可那男的说了。他问:“这么快就走了?”谢红完全可以礼貌的笑笑然后走开,可是,她却突然有些紧张,而这紧张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她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说出的话显得有些结巴:“噢、不!”那男的倒也干脆:“确实没什么意思。”
既然都觉得没意思,与其呆在这里活受罪,还不如去山上转转。于是,他们离开了人群,也远离了高音喇叭传出的噪音。两人互道了姓名,她叫谢红,他叫吴刚。她是江城的,而他是本市的。她更多的情况他不需要知道,而他更多的情况她不好多问。一路上只是聊天,非常单纯的聊天,聊的都是与自己并无直接关系的事情。话也没说多久,吴刚的手机响了,他公司有事,他得走了。谢红只是谈谈地说:“好吧。”她不可能留他。他不是她什么人,她不需要留他。不过,分手时,吴刚要了她的联系电话,她只有寝室电话,便给了他。他给了她手机号码,然后走了,甚至没说“再见”。
谢红很快就忘了这事。过了两天她记起时,给张欣、徐娟说起此事的时候语气也是谈淡的。虽说张欣、徐娟趁机编排她,说他们两个是对鸡眼对上了,还说他就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会跟着她的王子走。谢红说他黑呢哪里白嘛。张欣说:哟,对人家记得这么熟啊,八成是对上了呢。
其实,她根本没把这次并非令人激动的邂逅当成回事。
后来有了约会。
很快,谢红陷进了爱情方程式里,那“大学期间不恋爱”的誓言甩在了脑后,日子有了新的变化。下了课就冲回寝室,到了寝室,首当其冲的就是霸着以前她难得光顾的座机,不停地打,不停地说。她突然变得话多起来,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当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废话。比如她昨天做了个什么梦,把她高兴死了,结果笑出了声吵醒了室友,被一顿炮轰;要不就是她去食堂买饭,买饭的人多,她懒得排队,卡了位置被人责骂;再不,就是系文艺部的人老在背后说她小话,对她做的什么都看不顺眼,她以前很在乎,现在,人家愿说啥就是啥;还有,就是她如何如何地想他,要做他的小宝宝。诸如此类,不一而论。
谢红大喇叭得很。激动起来,说电话时也不顾旁边有没有人,不在乎别人听去了内容。开初张欣、徐娟她们几个还好奇新鲜,爱站在旁边听,时不时还插几句嘴。可这并非好事。谢红那些莺声燕语、软绵绵的话实在肉麻得令听的人活受罪而非享受,寝室的姐们妹们身上的鸡皮疙瘩动不动就要掉落满地。时间长了,听多了,她们身上都产生了抗体免疫才渐渐习惯了下来,其实是变得麻木不仁。
谢红很爱吴刚。可爱这东西要是到了极点,就容易变味。担心失去,失了个性。谢红就是这样。她变得胆小了,变得怕他了。她确实被吴刚管得死死的,他说的每一句话,到了她这里就是圣旨,她就要奉旨到底。这一点,她的好友张欣和徐娟是明显感觉到的。
一个星期六,张欣几个外校的同乡同学来看她。到了晚上,他们想去舞厅跳舞。而那天,吴刚出差去了外地,谢红就呆在寝室没上他那去,张欣约她一起去跳舞。
谢红听了,当然高兴,她马上就说:“跳舞喔?我要先问一下我男友耶。”说着从床上下来。
“什么嘛?连这也要请示?”旁边的徐娟笑着说。
“那是当然哟。”谢红赶紧拨了电话,没一会儿,她就嗲兮兮地说开了:“老公啊,张欣今天来了几个朋友,想约我去跳舞耶,我好想去喔……”
张欣和徐娟屏住呼吸在旁边听。虽说她们对谢红这举动不赞成,可对于结果也很在乎。
谢红听了一阵,说:“啊?不行啊?……那好吧。”她把电话一放下,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了句:“不行呢。我老公说了,舞厅那地方人太杂了,不安全,不准我去。”
张欣听了就骂她:“你真笨呢。你就不会跟他撒撒娇什么的,再试试看嘛。”
谢红说:“那我可不敢。他说不准就是不准,再去说就只有挨骂的份了。”
徐娟说:“我真服你了。一恋爱了就成乖乖女了。”
张欣说:“不仅仅是乖乖女呢。还是个情奴呢。”
谢红说:“随便你们怎么说啦,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你们走吧,祝你们玩得开心。”
说着又上了床。
谢红当然没对张欣、徐娟说吴刚生气之后会对她怎么样。但她自己是深有体会的。上个周末,谢红照例去了吴刚的住宿。吃过晚饭,两人搂抱着电视,正玩得起劲,吴刚接了个电话后,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乖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10点半以前上床睡觉。听清了吗?”
谢红嘀嘀咕咕:“满以为你今天会有空呆在家,却又走。”
吴刚说:“没办法啊。做生意的哪有那么定准。”
谢红起来给他整理衣服:“那你可要早点回哟。”
吴刚在她脸上揪了一把:“办完了事就回来。刚才我说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谢红拖起个声音说。
“记住就好。”
谢红本来是打算按时间睡的,可是电视选美大赛吸引了她,她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到吴刚十一点过回到家时,她还苦苦巴巴地望着一个个美女的风姿。看他回来了,她慌了,赶紧道歉,说节目太好看了,害她忘了时间,求他原谅这回。吴刚没吃她那套,板着脸,说:“这类话我听得太多了。上次我怎么说的,如果你再不听话怎么处理?”谢红低着头不啃声。吴刚说:“说啊!要不要我提醒?”谢红忙说:“要老公打屁股。”她声音低得来一米之外就消声了。吴刚说:“记得就好。现在知道该做什么吧?”
谢红本想求饶,看吴刚那脸色就知道就算跪着求饶也是无济于事的。便很不情愿又无可奈何进了卧室,慢慢脱下了长裤,没脱内裤。然后跪趴在床边,静静地等着。
这姿势她从来没做过。小时候不听话被她老爸教训时,根本就没这么多过场。她老爸气极了也就是直接把她提到大腿上,用巴掌在她屁股上扇,就算用什么工具,也顶多是用扇子的把手抽上几下。她挨打的机会不多。家里就她这么个独女子,哪里舍得经常打。可她万没料到,已是成年人了,还要被打屁股,而且还得自己乖乖的脱了裤子趴好等着挨打,真是羞死人了。要是面前有个镜子能看到自己跪趴的样子,那更是羞亏难当。张欣、徐娟她们几个知道她在吴刚这里受这份罪,不把她骂死才怪。一想到这儿,她脸就发烧,
也不知这样跪趴了多久,吴刚才进来。他站在她跷起的屁股后面,问:“自己说,今天该不该挨打?”
她要说个不该,敢吗?她只得说:“该!”
“为什么挨打?”
“没按老公要求按时睡觉。”谢红因害怕抽泣起来。
“说,怎么个打法?”
连这都要自己说?她简直都快受不了了。她觉得还不如直接给她几巴掌算了,她沉默不语,徐刚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静得怕人。后来还是她说了:“用手打。打30下。”
“总共30?”
“不是,一边30。”
“30下?亏你说得出口。你知道你这是第几次犯错了,嗯?就30下,能让你长记性吗?告诉你,臭丫头,今天不打得你多长几个心眼是不行的。起来!去把家法拿来!”
家法,其实就是一把有点宽的木尺子。有一回吴刚把谢红抱在腿上时,拿着这把尺子对她说:“以后这个就是我们家的家法。你要不听话,小心家法侍候。”
虽说还没用过,但谢红一看到尺子之类的东西,心里就怕,谢红起身下了床,搂抱着吴刚的粗壮的腰,望着他撒娇地说:“不嘛老公,求求你,不用尺子嘛!人家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这回就用手打好不好?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吴刚不是那种听了女人软话就收口的人。一想到她跟自己这段时间以来,调皮、任性、犟强的性格让他误了不少的事就很生气。他觉得对女人要爱,更要管教。放任自流,只会惹出更大的事来。他说:“这些废话留着过后慢慢说!现在,乖乖去给我拿来。你不拿也行,后果自负!”
谢红一听吴刚这么说,也就放弃了求饶。她要是自己不去把家法拿来送他手上,那就罪加一等了,到时候就不是趴在床上挨打,而是跪在搓板上挨了。谢红没办法,只好提着裤子去了客厅拿来家法。
她把尺子递给他时,他没接。他说:“不懂规矩啊?”
以前没挨过打,什么规矩她当然不懂。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做。
“跪下!”他说。
谢红双腿并拢跪下了。
“拿来!”
谢红把尺子递给他,他仍就没接。
他说:“以后记住了,要跪着把家法双手捧着呈上来!”
这么麻烦。可是她不得不照他说的做,双手捧着尺子,举过头,呈给了他。
吴刚接过尺子,咐咐道:“去,还是跪在床边上。注意,把枕头垫在肚皮底下,屁股抬高。两腿分开,双手撑好。我警告你,在我打的过程中,不许摸,不许挡。每摸一下或者挡一下就加罚20下。还有,不准求饶!不许哭出声来!先打100,两边各50。给我表现乖点,否则,有你好过的。听清没有?”
“知道了!”
“趴好!我不会手软的。你的屁股肯定要肿的,这点,你心理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