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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又是一日,秋已临罩。空气开始飒飒地寒了起来,街道上开始铺散落叶,装点又一季的繁华。沈子萼晃晃悠悠地来“黯春愁”找苏芳晓,其实这段日子来愈是与苏芳晓相处愈是对她少了一份轻薄之心,觉得这个女子虽然曾飘落妓家,但实在是个有见地有性格的女子。但多年的习气却是改不了的,一说气话来总是轻薄不改,苏芳晓也不太见怪。
他走到楼前却听楼内似乎有吵闹打斗,上楼一看只见一个长相甚是粗鲁的和尚正与阮郁颤斗在一起,阮郁手无兵刃,大和尚却使用一把雕纹宽刀。阮郁身法灵动,但和和尚相比未免显的劲力不足。沈子萼在看,苏芳晓兀自坐在椅子上喝茶,仿佛这眼前一切均不和她相干。绿儿和他爷爷正蜷缩在楼角瑟瑟发抖。绿儿显然是受了不轻的惊吓,沈子萼心中顿时了然。定是这大和尚起了色心调戏绿儿,阮郁自不能袖手旁观便与和尚打到一处。那和尚用似乎还是正宗的少林外家功夫。看的沈子萼好生不解,怎么和尚如今也成了我风月中人?
再去看绿儿清秀上的小脸满是泪痕,腮上还有两抹潮红,不知为了什么。这些日子沈子萼一心都放在苏芳晓身上,对绿儿的美貌似乎是视而不见。这时候突然心念一动,要想同苏芳晓温存一般似不大容易,但这绿儿可不尽然了。又见她楚楚可怜之态,不由的大为怜惜,走过去对绿儿爷爷道:“老丈,你们终日在这卖唱也不是办法啊。绿儿生的这般好看难免要遭受折辱啊。”事情便如沈子萼猜想那般,老人一听大觉有理。沈子萼一看老人动心,便又要对绿儿道:“绿儿,不如你随我去了吧,我会好好照料你爷孙两的。”
绿儿听了一楞道:“沈爷您是什么意思?”但随即就明白了,轻轻地摇了摇头。
沈子萼想这定是小姑娘家不好意思,想他的家境人品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呢,便又道:“绿儿,我可是真心喜欢你啊。”
这次绿儿又更坚决地摇了摇头,道:“爷的好意绿儿心领的,是绿儿没这个福分。”
沈子萼笑着继续道:“怎么说没有这个福分呢,我这不就等着你应允么?”
绿儿娇嫩的声音此刻却非常坚定的说道:“爷。以绿儿的出身必不能做您的妻子,而绿儿宁愿为贫苦男子之妻也不愿为人妾室。绿儿不求富贵,但求夫妻相爱一心一意!”最后一句说的由为铿锵有力。
沈子萼听的一楞,这些穷人家的女孩子哪个不爱嫁到一个大户人家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苏芳晓听了,也暗暗称奇,想不到这女孩倒有这番志气。走向绿儿说道:“好绿儿,你放心,你若看上哪个男子,姐姐为你出嫁妆,决不让你受人欺辱。”
绿儿扬起小脸向苏芳晓一笑。
阮郁那边已经打的手软,气力不支地东串西跳。这和尚实是一个一流高手,斗了许久没有让阮郁倒下也是怒气大盛。沈子萼看阮郁已难独自支撑,终于懒洋洋地提起一直竹棍伸手支援。
他这一动手,和尚与阮郁均是一惊,他所使用的是竹棍可竟似是昆仑派的剑法。
阮沈二人合力果然是威力大增,饶是那和尚功力深后,百招以后也再难以招架。那和尚自知打不过,便向后一跳,脱离战局,粗声说道:“我今天打不过你们,改天再找你们麻烦。不过我最近是没有时间了。告诉你们,我是贺贺有名的少林弃徒花和尚灭祖,以后听到我的名号都躲远点!”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这和尚竟是个混人,法号竟然叫灭祖,不过这强抢女子的事也干确实是灭祖了。
灭祖看他们笑,自己也甚是得意,道:“怎么,咱的法号威风吧?你们笑着讨好我也没用,你们扰了和尚的春梦,以后若是落单了,和尚定把你们两个小白脸好好收拾一顿。”说到这又忍不住思索起来,怎么收拾才够威风够吓人呢?接着大掌一拍脑袋,裂开大嘴笑起来,“对了对了,咱打烂你们两个小白脸的屁股。哼,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小白脸了,勾引娘们都不用勾引,不像老子我还得用强的,好不麻烦。我偏不打你们的脸,我就剥了你们的衣服打烂你们的屁股,然后光溜溜地吊在城门上,吊个十日八日,看还有哪个娘们能让你们勾引。”
灭祖是越说自己越觉得此计甚妙,在他看来没有娘们相好那就是天底下最惨的事了,这般惩治这两个小白脸,定能让他们生不如死。越想越发的得意起来。当下大笑着迈着大步离开了。
灭祖夹七夹八的把一番疯话说完,几个人表情各异。绿儿自是羞的脸都垂到胸口,心想这个大和尚怎地如此粗鲁?
苏芳晓却是笑的好不欢畅。
阮郁虽是自命风流,但是徒有其表却无其实,也从未和什么姑娘欢好过,不过都是装的样子。和尚这么一说,他又想起那日在“西子楼”被苏芳晓剥了裤子痛打,还找了好些青楼女子观赏的事。一张白皙的面孔顿时红透,根本不敢去看苏芳晓是什么表情。
沈子萼却是混不在意,看了阮郁的脸色反倒像是捡了便宜般的大笑。“阮兄啊,你可忒不自信了,剥光衣裳给人看又怎么样。这圳川城不知有多少姑娘大娘想看本少爷的身子呢,只怕她们看了都难以自持,天天排队堵在我家门口,我可就忙不过来了。”说着竟还叹了口气,好象真有其事把他扰的不盛烦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