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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上早早地起了,赶着去贤德宫给太后请安,看太后精神不错,忙着把昨晚上想出来的妙计说了,原来是要给朱景明纳妃。
皇上自以为此计不错,可太后听了倒踟躇着久久未言。皇上问道:“太后以为不好吗?”
太后说道:“明儿年纪还小,性子还未收住,倒耽误了人家的好孩子。”
皇上笑道:“儿臣也想到了,因此想着先给他纳个侧妃,等过两年,年岁长了,再纳正妃不迟。儿臣大婚时也才十八岁,到现在没两年,已收了两个妙仪,两个充仪了。明儿的性子也该找个人磨磨。”说着上前一步,悄声说道:“一天到晚往小倌那跑,传扬出去,不成体统,总有一天要被三王叔拿住。”
太后点点头:“那你悄悄去办吧,等选好了人再告诉明儿,省得他闹。”
皇上吩咐下去,自有光禄寺的官员查了名单,报了上来,共有六人,原是为了皇上充盈后宫的,都是四品以上官员的姑娘。
皇上下朝以后,将这六人的画像都看了,想着朱景明年岁小,必是喜欢年轻貌美的,端详了一下,又挑出绝色的二人,将光禄寺办事的赏了,这才召朱景明进宫。
朱景明因为皇上昨夜突然来府,被抓个正着,今夜就没敢再出去,正坐在书房百无聊赖,心里想着那个爱脸红的小童,正乐的出声呢,忽然来了圣旨。
朱景明仔细回想一下,自己今天没犯错啊,难道皇上要算后帐不成?心里嘀咕着,忙着收拾干净进宫见驾。
等皇上把事一说,朱景明可不干了,说什么也不要纳妃。
皇上一开始还好声哄着,无奈好话说了千万句,朱景明就是摇头,最后皇上恼了,怒道:“你愿意也得纳,不愿意也得纳,由不得你了。”
朱景明见抗不过皇上,只得出来找太后求援,谁知太后与皇上异口同声,把朱景明急得没了脾气。他跟皇上都不敢吵嚷,更何况现在是跟自己的亲娘?
朱景明憋了一肚子的气,气吭吭地从宫里出来,连王府也不回了,直奔招袖楼而去。
香雪又忙着呢,不得空,朱景明只得又坐在隔壁的屋子里等着。
喝了小半壶闷酒,朱景明想起那天那个小童,叫了红玉来问,红玉倒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忙着叫了出来,给朱景明上酒。
那小童进屋给朱景明见礼后,端了酒壶站在朱景明身边。朱景明看他小脸红扑扑的,倒是分外可爱,伸手拉他过来,用手一摸他的小腰,只觉纤细非常,问道:“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那小童不敢挣脱,小脸越发红了,悄悄说道:“叫冬哥儿,今年十六岁。”
朱景明“咦”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只比我小一岁,身量倒小。”说着伸手一拧冬哥儿的小脸:“我还以为只有十三四呢。”
冬哥儿也不敢叫疼,勉强笑道:“哪里敢跟爷比呢?爷这么尊贵的人,自然有神佛护着。”
朱景明笑道:“小嘴真甜,香雪还说你什么都不会呢。”说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冬哥儿给他满上,说道:“爷多喝两杯,香雪哥哥还得有一会儿呢。”
朱景明笑道:“不急,有你陪着呢。”说着话又伸手过去,在冬哥儿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
冬哥儿身子一抖,手里的酒壶照着朱景明的胸口就倒了下去,漓漓拉拉从前襟到裤子都湿了。
冬哥儿吓得赶忙跪了,颤着声说:“爷恕罪,冬哥儿失手了。”
朱景明看他吓成那样,倒颇觉有趣,也不叫他起来,居高临下地问他:“你倒总失手啊,是成心的吧?”
冬哥儿拼命摇头:“冬哥儿不是成心的,求爷恕罪。”
朱景明笑着问他:“爷这身衣裳可是才穿啊,让你泼成这样,你说怎么好呢?”
冬哥儿想了一想,说道:“冬哥儿给爷去洗。”
朱景明“吃”的一笑:“这料子你还想洗?沾水就费了。”
冬哥儿想了一想,又说:“冬哥儿还有月钱,虽然不多……”
朱景明把他截住:“你那点钱,还几辈子怕也还不起。”
冬哥儿急得眼泪汪汪的,小嘴嚅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朱景明笑着又说:“爷倒有个主意,不知你……”说着故意抻长了声音。
冬哥儿忙道:“请爷明示。”
朱景明坏坏一笑:“你是愿打?还是愿罚?”见冬哥儿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狐疑地看他,自己解释道:“这打么,就是你脱了小衣,让爷结结实实揍上一顿,这罚么,爷今儿晚上不走了,你就留下好好伺候爷一夜,若伺候的好,明儿个还有赏呢。”说着,眼睛盯着冬哥儿,看他怎么选。
朱景明虽是欢场常客,装出个放浪形骸的样子,可实际并没在外面过夜过,但此事只有香雪和红玉知道,他现在说着,也只是想吓吓冬哥儿。
冬哥儿半天没言声,大大的泪滴在眼睛里含着,朱景明看了倒不忍心了,正想说算了,就听冬哥儿小小声说:“冬哥儿认打。”
他这一说,朱景明倒诧异了,这招袖楼里有谁不知道他的?又有谁不想伺候他一夜的?只不过平日见他总往香雪那跑,众人都没有机会罢了,可每逢朱景明来,给他抛媚眼的,娇声叫的,不胜其数,眼下他自己巴巴地送了上门,这冬哥儿倒还不要?
朱景明自觉扫了面子,沉下脸道:“爷的手可狠,打的残了废了,你可自己认。要不……”
冬哥儿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却还是坚决的说:“冬哥儿认打。”
朱景明抬头四处看看,见旁边的柜子上摆了个花瓶,瓶子里却插着根鸡毛掸子,便用下巴一点:“把那个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