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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在我自己有删楼权限的贴吧里发了,当做打了打草稿。今天整理过之后发在小飞的吧里。完成“和某人同场竞技”的愿望。
此文难以定位,看似F/F,实则有夫妻,有母子。看似职场,职场只是主人公相识的大背景。看似les,可是用这个定义二人关系,未免肤浅。
在“幸福的乌龟”吧有人评论,很是经典,在此借用——无关蕾丝,无关姐妹。只是人海中相依相偎。
这是一个关于缘分、给予、温暖与疼痛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过客
【楔子】
“啊”白芷宁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早就有所领教,那家伙当真用劲儿还实在是有点疼。身子侧着,余光清楚的瞟见弓晨漂亮脸蛋儿上之前笼罩的神情捉摸不定,随着自己呼痛,瞬间浮上了一层浅浅的心疼。
于是不由得笑了,翻身跃起将挥舞皮带的美人儿拥进怀中。戏谑道:“白爷决定不给小娘子发飙的机会了”。
身子已经软软倾斜,除了右臂还坚挺着不愿顺从,捏着武器试图继续责打。只有屈指可数管教她的时候,弓晨才清楚自己其实比她大,自己其实是姐姐。
芷宁决定征服最后一寸领土,仰着嘴角反手将弓晨右手拽到自己的肿胀部位,然后向下,再向下,才苦着脸抱怨:“腿都打断了,以后还怎么偷跑回来看你。”
推她起来,斜斜地飞着眼角,朱唇微启:“胡说,根本没打别处。”说完便坐到转椅上不再言语。眼看那人嬉皮笑脸又蹭来耍赖:“当真疼的。”弓晨愣了片刻,终究还是扭转过来正面对着,伸臂环着,轻轻地揉了。
望着那人脸上心满意足的微笑,她想不清自己当初为何被吸引了眼光,勾去了魂魄,然后一次次的尽失原则。
办公室门突然被叩响,弓晨警觉地坐好,冲着皱着眉慢腾腾起身的芷宁抱歉地笑笑,然后开口道“请进”,仪态万方。
坐在会客沙发上,白芷宁被迫安静地观望。来者是个小同事,已经太习以为常在这间办公室看见她了,只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与自己领导的关系,自她在这个单位时就已经传得扑所迷离。现在离开了,好像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于是越来越不敢再像之前无拘无束,恭敬地喊了句“白姐。”
抬头看见弓晨冲自己微笑,笑容较之前一成不变的职业化多了那么一点儿人情味。随即又十分迷惑,对白芷宁不敢太放纵,可是有她在,好像面对着领导竟比之前多了几分轻松。
“弓局,这是这个月的报表,请您过目。” 弓晨双手接过文件,礼节性道谢,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片刻之后,言简意赅总结归纳,布置了接下来的工作。
看着小同事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白芷宁觉得很是好笑。如今,离得这般近了。突然又拉开距离静静地欣赏,又听见有人喊她弓局,又看见她恭谨持重的模样。
这样认真严肃的氛围里,她与她的情事,悄无声息,昭然若揭。隐秘早就不是为了避嫌,更像一种刻意为之的情趣。她为自己可以站在独一无二的角度观赏她的美好洋洋自得,不禁轻笑出声。顿觉失态,却迎上弓晨好奇迁就的眼光。
第一章 初见
【四个月前】
白芷宁一度无比想打长途给老家的人,问问他们可不可能像电影里演的,自家祖坟上建了公厕,祖宗怪罪,自己才如此倒霉以致成了当之无愧的灾星。
省公务员考试,笔试第二,面试第一。如此牛逼的成绩和更加牛逼的实力,硬件软件齐全。奈何分配时被组织黑,被制度黑,被形式黑,被行业“潜规则”黑。一路黑下来,她的栖身之所是个真正意义上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
好在受过苦、吃过亏,练就强大的内心,白芷宁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山高皇帝远,没有竞争,没有尔虞我诈,可以活的干净些。“干净”,在这个行业之中实在难能可贵。
谁知,“山高皇帝远”是实情,“领导不做主”是现状。自从工作,基本上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被各个单位各个部门以各种理由不停借调,干的都是时间紧迫任务繁重风险巨大累死白死的活儿。
她站在某办公厅门口深吸一口气,打算打量一下两年来被借调的第六个单位。
刚刚站定,一队货车突然呼啸而至,纷纷停靠在她眼前,汽车尾气裹挟着尘土、柳絮,肆无忌惮地扑面而来。还不待她逃离,从天而降几个亢奋的年轻人,二话不说就把货车上的东西装卸到手推车里,叫嚣着推进大楼。晕头转向之中,发现自己竟被一个陌生人揪了一把,大声命令“帮帮忙!”根本没时间回答或者做出反应,双手已经被迫握住了手推车扶把。然后不知道是自己在推车还是被车牵引着一路向前,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忙碌不堪的人们。到了电梯门口,指示灯一亮,无数的人已经冲到了最前面。和她一起推车的人高声喊着:“别挤别挤!先让我们的车进!”众人置若罔闻,只得手上使劲,几乎得把手推车抬起。那重量让芷宁大吃一惊,有限的的空间中她定睛看了一下自己手中之物,好像是成堆的纸制品。还没确定究竟为何物,已经发现电梯里诸多不满目光,只好转身冲着门缝,按了关门键,一身不吭,无奈做了罐头中的沙丁鱼。
如此几趟,白芷宁早已大汗淋漓,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她:“这种骡子马做的事儿,究竟和我有一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