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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在人群中穿梭,张罗着大小事宜,整个party被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是那么得体。端起酒杯,晶莹的橙黄色液体在灯光下显得剔透,心绪却不如杯中酒来的清明,苦笑……
那一夜,卧室中的景象,是如此诱惑,那彻耳的鞭吟,仿若仍在耳边回响。她是个m,她竟然是个m,不,我不能接受我的姐姐是个m。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她白脂如玉的肌肤、曼妙横呈的曲线,在绳缚与鞭打下,红绳与红痕相交晖映,有一种震慑的美。
姐夫是个自由摄影师,做过很多人体,姐姐也曾做过他的模特。可我从小就崇拜的姐姐,怎么可以是个被动!!我喜欢sp,却从未告诉过她,姐姐是我从小的寄托,客观的说,姐姐在我心里就是主动,她也如一个主动般管教呵护我。
当我把看到的这些告诉了妈妈,当姐姐苍白的唇颤抖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我看到她滑落的泪,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梦想的破灭,报复的快感,在这一刻好像都不存在了,只有心疼。她是我亲姐姐啊,喜欢什么都是她的自由,就如我喜欢sp,我有什么权利去干涉,何况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幻想……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行为,算不算的上出卖。她一定恨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吧。一个多月了,看到我,也只是客套的笑,出去吃饭也不会叫我,哀莫大于心死吧。妈妈搬出去住了,因为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儿辱没家风。而我,呆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和姐姐维持着冷战,默默的忍受着内疚,却总也开不了口。直到前些天姐夫打电话说,新作品获了奖,我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我一直在找机会,可她是那样忙碌,最近她总是把时间安排的没有一点空余,早出晚归,经常几天看不见她,只能听到她的脚步声。Party终于结束了,收拾停当,她早早的回房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开和我单独相处。我鼓起勇气,走到她房门口,敲门,忐忑。
“谁啊?”她问,其实整个屋子除了我,只有张妈在,而她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敲门的。
“是我,冰儿。”
“什么事?我已经睡了。”
“姐……姐姐,你有一个快递,我拿给你。”
“不用了,放客厅吧,我明天自己拿。”
“……我给你烫了杯奶,睡前喝可以安神。”
“我已经喝过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
门突然打开了,想借黑暗保持镇静,没开走廊的灯,屋内突然射出的光线照的我眯了眼,好一会才看清姐姐,脑子一片空白,先前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直挺挺跪了下去。
“姐,我错了。”
“起来吧。”声音仍是冷冷的。
“姐,我错了,我误会了你,伤害了你,你罚我吧。”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从小到大,再怎么罚也不肯跪,不认错的我,第一次跪在姐姐面前认罚。
“起来吧。”似叹息似惆怅。
“姐,你打死我,我也甘愿。”我抬头看她的眼。
“不起来,怎么去拿鞭子?”
“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不用,我马上去……”可是,家里哪里有鞭子?
“到书房来。”
我松了口气,跟着她进了书房。那张白色的长条桌静静地躺在原处,儿时的记忆如褪了色的旧照片,泛黄,却又渐渐清晰。犯了错,总是姐姐在这里教训我,好像,已经很久不曾挨打了。是姐姐的惩罚让我爱上sp,还是它原本就是我血液中的一部分。一直不是个乖乖女,总是别家大人口中调皮与聪慧的代名词,可小时候的淘气,或多或少有些故意而为之,我渴望伏在姐姐膝上,感受温暖的手掌给我疼痛与抚慰,即便是训话,也那样温柔。自从进了这个圈子,我一直是朋友们艳羡的对象,别人寻觅多年未果,我却从小就有个好主动,即便她不懂sp。可现在,我却自私地伤害了她。悔恨,无以复加。
“就在第一个抽屉里,拿给我。”我回过神,拉开抽屉,就是那晚见过的那一条,细巧的黑色手工编制马鞭,质地很好,霎时回忆起红痕与姐姐曼妙的身姿,脸有些燥热,姐姐要用这个惩罚我,是不是怪我看了不该看的呢。
把鞭子递过去,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把衣服都脱了,趴到桌上。”……果然,我认命地褪下身上衣物趴好,倒不是很害羞,只是初秋的天气,会有一些凉意。
她拿起鞭子轻轻地甩动,划破空气带过呼呼的风声。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冷……
“姐!”
“什么事?”
“打完了,你会像以前一样疼我吗?”
“你觉得我打你,是交换而不是自己错了,该挨打?”“如果你觉得挨了这顿打,所以以后我会好好疼你,那你是真的错了。”
“不……我错了,该打,我只是想问,如果你原谅我了,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疼我?”
“我不知道!”
心渐渐冷下来,姐姐被我伤的那么彻底,再也不会爱我了吧。不论如何,这顿打还是要挨完的,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把屁股撅高。
“我错了,请姐姐惩罚。”
呼~~~啪!
第一下打在右边一直延伸到腿,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躬身,疼,但还可以忍受,我咬牙忍住不出声。
她没有再说话,一下接一下打着,有时还会延伸到背和腿。连续的鞭打带来一阵阵热浪,手心潮湿的快要抓不住桌沿,鞭子却没有减轻力道,仍是重重地抽打着。由背至腿,整个连成一片,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屁股渐渐麻木,但背和腿的疼痛却越来越强烈,终于,我忍不住小声地呜咽,喃喃地喊着姐姐,姐姐,姐姐……
她停了下来,坐在我身边,轻轻地抚摸我的伤痕,气息有些紊乱。
“冰儿,你冷吗?”
“嗯”
“怕吗?”
“嗯”
“……疼吗?”
“疼……不疼。姐姐,你打吧我不疼。”
“傻丫头。”她俯身抱着我,却压到了背上的伤,我疼得咧嘴。
“宝贝儿对不起。”她亲了亲我的额头,把我抱床上用被子包住,从冰凉的桌子到温暖的被窝,我仍然止不住地在颤抖。暖暖的被子,还有姐姐身上的味道,让我有些眩晕,竟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姐姐仍在为我敷着伤处,她淡淡地说不恨,就是怪小丫头不懂事,妈妈年纪大了,怎么接受的了。
我不知道她是为了给姐夫做model还是真的喜欢,都已不重要了。我不会问,也不会告诉她我喜欢sp,更不会再把她当作寄托,这样于她不公平。每个梦都有醒的时候,强加于人或于己,只会带来伤害。
每个人的心境都会随时间转变,或许多年后回首,会觉得酸涩,但至少,曾有过那么美的梦,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