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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哪那么多觉跟小孩似的(我们本来就是小孩吧),马上开始了,再睡我把你裤子扒了!”
对于三年级孩子来说半夜11点绝对是一个难以挑战的时间,即使是对于我这样觉少的孩子,但学委看起来状态还行,毕竟电视上正在播他最喜欢的F1方程式赛车——我一直没有get到一群人开赛车跑圈的爽点在哪里,奈何同年龄却比我高快一头的学委非要将他的兴趣传播给我,动辄就以挠咯吱窝或威胁扒我裤子等手段逼我乖乖地睁着眼睛陪他看赛车跑圈。
那个年代依然是车神舒马赫鼎盛时期,谁也跑不过他,包括同车队的千年辅助巴里切罗。学委心中的硬实力第一人是莱科宁,即使他不是冠军那也是“迈凯伦输了莱科宁没输”——然而在我这个看客的角度对车神更有威胁的似乎是那个叫阿隆索的选手吧。还有个我印象很深的:佐藤琢磨,这老哥就是个莽夫,印象中看的几场我就没怎么看到他把车开到终点过,总能听到学委小声地嘟囔一句“他又爆缸了”,这么个总是把车开报废的人居然没有被炒鱿鱼,真是奇迹。
看着看着我又眼皮打架了,但畏惧学委淫威的我支撑着不敢睡觉,然而睡意汹涌实在难以抵抗。我怯怯地转过头想讨个饶睡觉,却发现学委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额。。。。我鄙夷中饱含终于解脱的喜悦,也倒头躺沙发上睡了过去。
根据第二天早饭叔叔和阿姨的谈话推断,我们俩应该是被叔叔抱回卧室的,当然我们都没有印象了,我被学委摇醒的时候是拱进他怀里的姿势,可能是总是和表哥一起睡觉的后遗症吧——学委看着我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然而感觉没面子心虚的我觉得他肯定是笑我小孩子气,所以慌不迭地主动开口试图找回场子:
“你昨晚还说我是小孩,你睡得比我都快。”
“才没有,你先睡的。”
“你撒谎,我是看到你睡着了才敢。。啊不,才睡着的,昨晚还说我觉多像小孩你觉更多。”
“说起像小孩谁能比得了你,现在还有奶味呢!”
一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立刻回了句:“哪有!”,然后条件反射般地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又加了一句:“没有!”
“你自己闻不到,你表哥都说你有奶香味。”
“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唔嗯嗯嗯嗯。。。。”
我抱着被子哼唧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学委想拉我起床也被我傲娇地甩开继续哼唧抗议,待到学委他妈妈一进来,我跳起来搂住阿姨让她评评理:我身上到底有没有奶味?
“嗯,挺好闻的啊,赶紧出来吃饭吧。”
这下真是实锤了,学委的父母是我心目中对孩子最有耐心、最客观最有智慧的大人,既然最客观的大人都这样说了,加上先前表哥、劳动委员、学委。。。。他们都这样说,那应该是真的了。
我将这股奶香归咎于天天喝牛奶,当然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单纯的“乳臭未干”或者源于基因、荷尔蒙之类的体香问题,但当时如果那么想就等于认命承认自己是满身奶味的小毛孩了。当时我和表哥每天都要煮送奶工送来的牛奶喝,那东西相对于后来的各种超市卖的调制奶不够香甜,而且稍微放凉一点就会浮着厚厚腻腻的奶皮——表哥很喜欢奶皮这东西,这玩意本身也说明牛奶质量不错,但我就是不喜欢喝这种浮着腻歪奶皮的热牛奶,正好这次“奶香事件”让我坚定了抵制热牛奶的决心。
“你怎么不喝?”
“。。。。。”
“是哪里不舒服么?你慢慢喝吧,我先回屋了。”
三姨出去补课了,表哥刚出厨房我就慌不迭地把牛奶倒进水池里面拧开水龙头冲走,得逞的我高兴地哼着歌蹦跳着回到了表哥屋子里:计划进行的太顺利了,大概这么抵制牛奶一个月、快的话半个月后我身上应该就不会再有奶味了吧!
然而第二天我就被表哥抓到倒牛奶的小动作了。
“说,你在干嘛呢?”
“。。。。我不想喝牛奶了。”
“说不喝就不喝啊?而且还倒掉?我之前还跟你说过别老霍霍东西。”
“。。。。。”
“怎么不说话?把屁板子拿出来。”
我可怜巴巴地把木板子递给表哥,没等哥哥说话就轻车熟路地扒了裤子泪汪汪地趴在床上,并自发采用鸵鸟战术把脸埋进枕头委屈地一抖一抖。
“今天怎么也不讨饶了也不找借口了,不说话我可打了啊。”
啪——表哥也是实在,说打就打,忽然挨了一板子的我疼的小屁股轻轻弹起,被哥哥轻轻按了按腰给压了回去,然后又补上了一板子:
“说,为什么倒牛奶?说不说?啪!”
“(抽泣)因为。。。因为我不爱喝,不好喝!”
“啪!之前怎么没见你说过啊,啊?啪!撒谎给谁听呢?啪!当我傻啊,啪!!”
“(抽泣)疼。。。哥哥你慢点打啊呜嗯嗯。。”
“再撒谎试试?看不把你光屁股打紫,说不说实话?等会我告诉我妈了啊。”
哥哥在这样说的时候,还不忘坏心眼地欺负我:我感觉到木板浅浅地卡进我的屁股沟然后旋转着一拨,暴露在空气中的腚沟感觉一凉的同时我的脸蛋瞬间发烫起来。
“(抽泣)别告诉三姨。。。别扒我屁股打那。。。”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今天倒牛奶?”
我还是不肯说,哥哥坐到床上让我起来,恶趣味地拍了一下我犹豫着想提裤子的手。
“让你提裤子了吗?不说为什么倒牛奶就这么光着,等会亮亮要是爬窗户正好能看见你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