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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
夜深了,我还没有睡。
耳朵里听着流动的乐曲,脑子里显现的,全是往日与你共同的身影。
一年了……
深深吸口手中的烟,慢慢吐出白白的雾。
仿佛直到这一刻才明了,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窗外是黑黑的夜,没有拉上帘幔的玻璃窗上,映衬出我寂寞的身影。
我以为,我是属于黑夜的,只有在夜里,我才会感到安全与温暖。
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
如今的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不再感受到黑夜的温暖,只有冰凉的空气把我包绕……
哈,我这是怎么了?从没有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着这样艺术的一面。
“唔……”突来的灼痛,使我反射性的扔掉了手中的烟。
好快,已经燃尽了。怎么觉得还没有吸,就尽了呢?
“我违约了呢。”轻轻的牵动嘴角,露出些微的笑。“记得答应过你,不再在心里感到空荡的时候抽烟。”
如果你在,这时是不是已命我跪起,接受你温柔的处罚?
如果你在,这时是不是已将宽厚的皮带,抽打在我高翘的臀上?
如果你在,这时是不是已令我跪在你的身旁,轻轻的为我擦揉着鞭痕?
…… ……
着魔了吗?
猛然间发现自己,正趴跪在床沿。
你在哪里?
无声的埋入枕被,流下无声的泪。
有一种鸟,它一生只歌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
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
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
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
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创来换取,它的歌唱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歌唱,是世间最凄美的绝唱。
荆棘鸟天堂,一个寻找心中渴望的地方。
我叫孟岚,男,27岁,某IT公司研发部部长。白天的我,阳刚,帅气,拥有着运筹帷幄的自信。黑夜的我,孤独,寂寞,还有那渴望拥抱的胆小。矛盾吗?可这才是真实的我。
胸前别着显示我倾向的蓝色玫瑰,不停的搅拌着面前的黑咖啡。其实我不喜欢喝咖啡,可每次来这里,总会不由自主的点这个,然后就这么搅啊搅的,一直到我离去。
天堂很别致,象酒吧,又象俱乐部。来这里的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那个唯一。
“我可以坐下吗?”轻淡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白色的衣裤,黑色的长发,高挑的身姿,自信的容颜。映衬着娇艳的红玫瑰,不是很美,却让我感到了温暖。
我知道,只这一眼,便已让我为她折服。
红色,代表着热情与主动;蓝色,象征着忧郁与被动。
这是天堂人尽皆知的,最基本的规矩。
“你的名字?”坐在对面椅上的她问道。
“孟岚。”没有理由的,我就是知道,她将是我的唯一。
“愿意做我的被吗?”声音还是柔柔的,一样的不容抗拒。
是太过高兴了吗?还是太过紧张了?一时竟忘了回答。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她轻笑,“三天后,我来听你的答案。”说罢便起身离去。
不自觉的,我又来到了这里。
相隔一年之久,再次坐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位置,只是让我更容易的想起你。
有一种鸟,它一生只有一个伴侣,雄鸟和雌鸟彼此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一旦结为配偶,便相伴终生。即使对方离去了,它也不会另寻其他,直到生命终结了,爱才随生命一起消逝。
从相爱的那一刻起,它们便互相依赖。如果它们感觉到对方对彼此的不关爱,便会固执的做出自虐的举动。它们会不停的咬拔着自己的羽毛,直到误会的解除。
就是这样的执着,才让人都来羡慕。
我注意他很久了。
我是欧绪,荆棘鸟天堂的第七任老板。
天堂的前六任老板,都在这里找到了彼此的唯一,从而离去。
我知道,我也就要离去,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我的唯一。
他看上去总是有些忧郁。每每都只是点上一杯苦苦的咖啡,却又不会去喝,坐在那固定的角落,似乎只是在等待。
真是将被的一切,表现的淋漓尽致。
终于,我忍不住了,我要让他做我的唯一。
于是,我给了他三天的时间来考虑,今天,是他该给我答案的日子。
莫明的,我竟有了些紧张。
“你的答案。”我站在他桌前,问道。
“我愿意。”他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坚定的神情。
我笑了。也许,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我伸出右手,他快速的将左手放上我的手掌。
真是聪明的孩子。
我牵引着他,一步步向展示台走去。
展示台,天堂中建立契约的地方。
所以,我更喜欢叫它做,契约台。
我随她一步步的登上展示台。我知道,我们将在此处,定下一个契约,一个只有彼此的契约。
她引领我来到台中央半人高的鞍马处,示意我趴在上面。
我感觉着她细心的帮我调整着姿势与高度,再来是束缚着手脚的腕锁。接着,她将我的长裤褪到了膝弯之下,随后轻抚我赤裸的臀,以示安慰。
台下一片寂静,我感到了无比的羞涩与莫明的兴奋,我期待已久的,就要如我所愿。
“喜欢这个吗?”她将手中四指宽二指厚的牛皮带放在我的眼前。
“喜欢。”我吞咽着唾液,困难的想要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