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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赤着脚,从那间普通的浴室中走出,一张白色大浴巾遮住了她年轻的肉体,捏住浴巾的白皙手臂上,还残留有些许热气蒸腾过的微红,那细腻的肌肤必然属于一位正值青春的少女,她脚步缓慢,带着水滴的脚丫直直地踩在白色反光的地砖上。她那黑色的长发没有完全吹干,褶褶皱皱的盖住了她的肩膀,几滴水珠从侧脸流了下来,像是她正在加速逃离的尊严一般,缓缓地划过她精致的脸颊。 她的面前,是她那早已人过中年的母亲,母亲的眉眼和她略有神似,浑浊的眼珠发散着空洞的光芒。她的眼角纹一皱一皱,那混沌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直勾勾的眼神如同一把锁链,只用眼神就强迫着那少女迈着不情愿的步伐走向自己。少女在母亲的眼神中看到了憎恶和残忍,或者说她已经开始害怕,这数年来的变化让她把自己的母亲当做一种痛苦的象征,身体做出的反应比意识更快,随着距离的拉进,她心脏跳动的节奏也变得愈发激烈。
咚咚。咚咚。她看到母亲转身向客厅的墙角走去,那里有一面为她而镶嵌的全身镜,两个为她而建造的、足足有一米三四那么高高的地桩,上面还有着不同高度的凹口,足以调整上面锁着的那两幅金属脚镣。再往前,房顶上还加装了铁钩和皮带,这些为她量身定制的东西,无论看到多少次都会让她不寒而栗。还有墙上挂着的、满满一架子的刑具,地上的狗笼和红色塑料水桶,在旁边落地窗的耀眼阳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信号不好的电视机发出滋滋的声响,电视桌旁放着的神像,它的脸被符纸贴住,八条胳膊的狰狞模样被框在神龛里,随着电视机的光芒而改变颜色。三炷香是刚烧的,淡淡的檀香飘在屋子里,但对于少女而言,那味道已然有了别的韵味。
意味着挨打,意味着被虐待,意味着被关在笼子里,做着不明所以的法事。
母女二人都没有说话,就像是什么约定俗成的事情一般。她揭开自己身上的浴巾,娴熟地叠了叠,丢在一旁的沙发上。洁白的肉体全裸着暴露在空气中,没有擦干净的水滴在她身上缓缓蒸发,带来了阵阵凉意,双腿并拢,顺着修长的白净玉腿往上看,是没有丝毫绒毛的处女阴户,她的双手背向身后,分别抓紧了另一侧的手肘,一双紧致上翘的玉乳随着动作微微颤抖。她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不了几公分的母亲,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万鬼回避。”母亲张嘴念着口诀,伸手摸向女儿的侧脸,她的手摸到女儿时,女儿的身体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她感觉得到女儿的紧张和心跳加速,随后缓缓地将女儿侧脸上贴着的湿润发丝一点点地掖到耳后,让那张熟悉的、和自己相似的脸颊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然后,她高高地扬起手臂,将一个响亮的耳光拍在了女儿的脸上。
巴掌印很快就浮现在了她那洁白而悲伤的小脸上,她吃痛地吭了一声,闭上双眼,肉体在不自主地躲避着巴掌。
“眼睛睁开,好好看着妈妈的巴掌。”母亲的话不带任何感情,她命令女儿睁开双眼,左手抓着女儿的侧脸,强行把她的脸颊摆对位置后,右手再次高高抬起,在女儿因恐惧而剧烈震动的瞳孔注视下,啪、啪、啪、啪。一连四下,直打得女儿侧脸大红,眼球充血。然后是换手,结结实实的五下耳光又抽在另一侧的脸颊上,脸上的火辣感觉已经让女儿的身体开始发抖,但她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小云?”看着女儿那委屈、发红的眼睛,母亲甚至显得有些不解:“张大仙说的话你都忘了?你这样的【邪祟厉鬼】转世,难道不该赎罪吗?”
母亲说着神神叨叨的话,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妈妈是爱你,才会打你,让你赎罪。张大仙人心善,容我们母女在人间苟活,不然,克死了爸爸、弟弟、外公、外婆、爷爷和奶奶的你,已经被张大仙收到地狱去了。”
“那样妈妈怎么办……”母亲的声音突然带了哽咽,和之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小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这是她的亲生母亲。这样如神经病一般的转变小云不是第一次见,但她还是会害怕,会心软。被母亲搂在怀里、赤身裸体的她一动也不敢动,她知道那个‘张大仙’说的是什么。
“所以妈妈要给你驱鬼……给你赎罪……快说你爱妈妈……”母亲环抱着小云的腰肢,直起身子盯着她那刚被抽了十个耳光的脸看。母亲说得急切,满嘴的香灰味道随着语言扑在小云的鼻子里,如深渊一般的眼球镶在那张曾经熟悉的脸上,紧迫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我爱妈妈……”小云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中有几成是真心,几成是恐惧,但她说了出来,用那干涸、许久没有说话的嗓子挤出了这么一句。她重新站稳,又重新抓紧了自己的手肘,她希望这样的回答能让母亲满意,这样兴许能免过一阵皮肉之苦,但她马上就又挨了一记耳光,一记,又是一记。好像泄愤一样,母亲把拳头和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招呼在小云的脸上,没有章法,一掌拍在鼻子上,又一拳打在眼眶上。在小云的呜咽声中,她的头发再次变得凌乱,连胸前的两团嫩肉也在不停地上下抖动。
“你……你骗妈妈……妈妈这么爱你……你却是厉鬼转世……”母亲边打边哭,好像是她在挨打一般:“为什么要把家人都害死……你这个鬼……我的女儿是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