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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一日,祝小樱生日快乐!
本想写个轻松且温暖的故事作为生日文送给小樱。写到七千多字,到底把自己写的索然无味,然后放弃。按照中国“贺喜”的传统而言,我这一篇篇略带悲伤的生日文送出来还真不大好。但转念一想,如果能送个好一点儿的故事也是好的!毕竟我们不是故事中的人,于是我们都可以有欢喜的结局。我想我是恶劣成性了,因被人世作弄,于是便要大发权威,作弄一下文中人。
呵……只愿小樱能够心中一动,翻过这一页小文,然后看看新的一岁早晨升起的太阳。
鸾纱曰:我们是可以幸福的!]
走出糖果咖啡屋的时候正是凌晨三点,城市陷在一片雾气之中,曙光微露。
把记着地址的纸条塞到钱包里,我最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竟然连地址和时间都要用笔记下来。
落地窗外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半长的头发有些凌乱,盖住了面孔。他伸手去抹沾满了雾气的窗子,似乎想看自己的眼睛。我走过去,从包里取出小镜子递过去。
他怔了一下,瞪大眼睛打量着我,似乎有些茫然,然后接过镜子。
他的眼睛实在漂亮,眸子漆黑,眼角有错落了风情的稍许疲惫。鼻梁高挺,肤色白皙,嘴唇是性感的微薄。左边的嘴角挑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我快瞎了。”他低声说着,身体靠过来,发丝垂在我的脸上,有些痒。
我往后退了一步,习惯性地与人保持距离。
“谢谢你。”他声音依旧在我耳边,镜子送回我的手上。
不是个鸭子吧?我有些失笑,“不用谢,你的样子很像我的弟弟。”
“哦。”眼睛闪了闪。显然,他以为我在用老套的说法搭讪。
我懒得解释,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伸手拦下。
“你的弟弟,”他突然大声问,“去哪儿了?”
我回头看他,他正半眯着眼睛,似乎努力想看清我。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秋天已经来了这么久,穿得实在太单薄。
“早死了。”我笑笑,关上车门。转头说:“开车。”
车子开出这条寂静的街,司机师傅转头问我:“去哪里?”
“回家。”
师傅笑了,“你可真逗,我哪儿知道你家在哪儿啊。”
也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茉莉路,恩……”我咬了咬嘴唇,“还是茉香路来着?”
那师傅以为我在开玩笑,“现在的女孩子啊,一个比一个幽默。”
我有些懊恼,我并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低头翻包去找我的备忘录,入眼的先是包上一道十公分左右长的口子。
钱包不见了。
“茉沉路58号,香阑小区。”我对司机师傅说。心里却骂:小兔崽子!我操!
从家里拿了钱付了车费,洗了一个热水澡,打电话给萧南。
“今天的时间和地点。”
他似乎已经开始睡觉,声音有些懒怠。“你不是记了么?忘记放哪儿了?”
“钱包被人偷了。”
电话彼端沉默良久,然后才说出了时间和地点,我用笔记下。
“莫晴,若是让老K知道我们有联系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所以这次是你帮我一次,我会拿笔记下来。”我皱皱眉,“这次以后,不要再喊我的名字,你不该犯这样的错误。”
“错误何止如此?”他淡淡地说,似乎正在彼端轻笑,“莫晴,再见!”
变得这么有礼貌?我放下电话,先去补觉。只有精力充沛了,才能好好工作。
晚上十一点,我按着纸条上的地点打车去“金碧辉煌”。道路却被封锁,警车出动。
取出纸条,先拿打火机烧掉。然后点燃一支烟,立在街口静静地看。
我的手没有抖,我这么告诉自己。
“李老板安排了三十多个人装成客人的样子,把周围的包厢都包了,到底还是没逃过一死。”有知情人在旁边低声谈论。
“不是说被水果刀一刀割断了气管么?那些人干什么吃的,竟让那杀手近了李老板的身?人都死了,再抓住凶手又有什么用?”
“那小子装成服务生!”那人吐了一口吐沫,“妈的,幸亏出事的时候我正好走到门口准备给我养的那小骚货打电话,不然也被带回局子里,可就麻烦了。”
他们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头脑有些发蒙。
萧南是提前动手了?还是他根本给我的时间就是错误的?
前者可能性极小,我们做了三年搭档。如果联手合作的话,他怎么会轻易落得被抓住的地步?虽说顾主要求的时间紧,却也不至于再无机会。
如果是后者……我警惕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烟头差点烧到手,顺手扔到垃圾箱里。如果是后者,我必须马上准备逃亡!
转过这条肮脏的小街,饶过散发着臭味的垃圾箱。抬眼看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我认真想想,终于想起。依旧是早晨穿的那条牛仔裤,上身却多了一件米色短打外套,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多。
“没有钱买衣服为什么不直说?”我临时起意,向他走过去。
他抬头看我,半眯着眼睛。直到我走近,似乎才认出我。白皙的脸蛋红了一下,脚下却没动,“还剩三千,都还给你行不行?”
“怕我报警?”我笑了出来,伸出手指去挑他的下巴,“那为什么还要偷?”
把脸别开,他有些不自在。从兜里掏出一个女士钱包,却不是我的。“这还有五百,都给你。剩下的一千三我再想办法。”
“这又是从哪儿偷的?”我学他今早的样子,把身子挨了过去。眼睛正好对上他紧抿着的薄唇,依旧……很性感,有些青涩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