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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姐上……毕竟是姐妹文嘛……
我这算不算刷屏
愿度娘不吞度娘最好了……
未央的主题是重生,是我最早完结的一篇文……致敬尼基塔和圣母在上……
趁着盖楼可能会修改一些细节,反正你们也看不出来……
楔子 魂之彼岸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诗经唐风——《葛生》
大漠里的傍晚就如三岁的孩子说变脸就变脸。我望了望黄沙尽头的落日,揉了揉有些失去知觉的双膝,扶着眼前的那块墓碑站了起来。
“城主,天色不早了。”侍立在一旁的侍卫长将一袭雪白的狐裘披在我肩上,然而我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一手抚着那块石碑,石碑上还残存着白日艳阳灼烤后的热度,我贪婪的享受着那一点温度,就仿佛当时依在姐姐怀里一般。
“走吧。”直到最后一点暖意也消失殆尽,我坐进轿辇淡淡吩咐。
奢侈到极致的轿辇在这寒冷的大漠中营造出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暖空间,然而却鲜有人知道,如今高高在上的辉夜城主曾经险些冻死在这片漫漫黄沙之中。
忘了致敬月姐……该打该打……
一,敌城来客
“将军,城门守卫来报说有一个女娃倒在城门口,不知作何处置,还请将军定夺。”守城的女兵长匆匆来报,未央放下手中的案牍,眉头微微皱起。
“女娃?又是景阳城逃出来的女-奴么?”
“禀将军,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奴隶,倒像是哪一家的小姐。”
“哦?离家出走么?”未央挑了挑眉,“先带到风牢关几天,确定不是奸细再放出来。”
女兵长自然明白未央的意思,领命退下时在心里暗叹只怕这孩子要吃上几日的苦头了。
狂风刮在石壁上的刺耳呼啸中时不时掺杂着几声皮鞭着肉的脆响,这里便是辉夜城中令人闻之胆寒的风牢。
一身风尘仆仆的女孩抱着膝蜷缩在墙角,面前是一个干瘪的馍并一只水囊。女孩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食物却迟迟没有动手,眼神里似乎充满了犹豫与困惑。
“放心吃吧,这里与景阳城不同,我们还不屑于给一个孩子下毒。”仿佛凭空出现在风牢中,未央站在女孩面前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人。多年的直觉告诉未央这孩子的确不是奴隶:一张小花脸掩盖不在精致的眉眼,衣料虽已破损却看得出是名工手笔,诚如女兵长所说,只怕这孩子还是哪家的大家小姐。
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女娃抓起那块干馍便啃,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未央。眼前的女子身材高挑,初见只觉得一双朗目不怒自威,细细看来却又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心安,似乎只要此人在身侧就算倒头睡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叫什么?为何会倒在城门口?”未央一直等到女孩将最后一口馍塞进嘴里才徐徐开口,看上去似乎颇有耐心。
“我叫简兮……”吃饱喝足的女孩看上去心情不错,似乎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
“简兮……奸细……呵呵。”未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右手微微一抬,便有两个士兵进来将女孩架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明显身上一紧,女孩挣扎了几次发现只是徒劳,索性任由两个士兵将自己绑在幽暗房间里的高大刑架上,嘴角轻蔑一笑,“堂堂辉夜城未央将军,竟然怕一个孩子么?”
“你既认识我,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未央负手立在明灭的火把前,一张脸被火把映照得阴沉不定。看到简兮一双眼里掺杂着恐惧与愤怒,未央挑了挑眉,语气清朗似是谈风弄月。
“细鞭,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慢着!”简兮看到狱卒从墙上取下那根暗红色的细鞭急出一身的冷汗,“你想听什么实话我说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何身份、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倒在城门口?”未央饶有兴致地看着简兮一张小脸急得冷汗涔涔,见她迟迟不肯开口,伸手从狱卒手中接过了细鞭,卷了卷袖子一鞭子夹着风声甩了下去。
“啊!”简兮吓得闭上眼大喊了出来,然而鞭声过后疼痛却没有接踵而来。偷偷睁开眼,却看到未央此时正绷着脸强忍着笑意,而右手边的刑架上则多了一道刀削斧琢般的鞭痕。
“你!”简兮不知该如何责怪面前之人,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定了定心神,简兮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贵气,语气也透着威严,“还请屏退左右,我只想说与将军听。”
“好啊……你下去吧。”前一句是微笑着回应简兮,后一句则是向狱卒淡淡吩咐。
“你需先答应我两件事,一是不可以杀我,二是不可以把我送回景阳城。”简兮虽然被绑在刑架上,神情气质却如两国交战时深入敌营谈判的来使,让人不敢轻视。
“好,我答应你。”虽然隐隐觉得眼前之人颇有些来历,未央仍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简兮的请求。毕竟以她在辉夜城中仅次于城主的地位,行事向来是没什么顾忌的。
“我是景阳城主的女儿。”
虽然已经猜到简兮来历不凡,未央闻言仍是一惊。然而更令她诧异的是,简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如寻常大家小姐炫耀家世那般自得,反而在眼底透着深不见底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