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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百度,求不吞…
眼熟的都知道,这文我本来更了二十章了,昨晚又双叒被百度封号,今天下午显示解封失败…
忍着眼泪重开。
仍然渣字镇楼
序
我时常在想,七年前的那天,我实在不该偷二哥房中的橙糕吃的。
若不是那一盘橙糕,我绝不会遇到那个只在说书先生口中出现过的常莞,自然也不会拜入她门下,做了她此生唯一的弟子。
凑够十个人更文
第一章七年前
父亲凯旋的那天,天色明净清风徐徐,我坐在院中的老梨树下,听小灵给我讲街边说书先生的新故事。
我叫安姌,是齐国侯府的小姐,我本应姓袁的,只因五十六年前东历国借口六皇子失踪,摆下奇阵直逼我中曜边境,我军不敌屡站屡退,边关几乎已是东历的囊中之物,当时还是参将的祖父临危受命杀入敌阵,以一敌百杀出缺口,我军将士提枪反抗方解国危。此役过后,陛下龙颜大悦,祖父加官进爵,却又说袁姓犯了圣祖名讳,赐姓安,意有我族在,可保中曜长安。
我一直不明白,一道旨意便让我袁家上下改了姓氏,究竟是何恩赐。
小灵是我的侍女,长我三岁,从我记事就跟在我身边,总给我讲些书馆里的新本子,深得我的欢心。
“小姐,侯爷都到东大街了,该出去迎一迎了。”
“急什么,等父亲从宫中复命回来,只怕日头都落了。你接着说,那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常莞,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小灵很是无奈地将点心递给我,继续说着那神秘如天仙的女子。
不出我所料,父亲回府的时候,日色已一点一点散去。小灵替我掸去衣服上的落花,我强端出十二分侯府小姐的稳重去了前厅。
“姌姌,说书先生的新本子可有趣?”父亲换了一身玄色常服,笑着向我招手。
“无聊的紧,总在讲一个名叫常莞的女子,据说上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文知遁甲,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道了万福轻扯着嘴角说:“哪里有这样的人,想来是个有些见识的人被说书先生拿出来大做文章罢了。”
父亲端起茶盏语气淡然:“常莞的名头为父也是听过的,此人有惊世之才,断然不可轻视。”
“惊世之才?儿竟从未听过此人。”我讶然。
“偌大一个长安城,你一个八岁的小女儿能识得几个人。不过近来听闻常莞打算收个弟子,暂居的书院几乎被踏破了门槛,你无事便去听听,左右我侯府的小姐,不能只识得几个字。”
我低头应是,心里却是极不情愿的。我自幼随着兄长舞刀弄枪学了一些武人本事,加之那启蒙老师着实有些不着调,我便在诗文上越发地冷淡,实在糟蹋了这个姌字。
过了几日,春光极好,小灵掀帘子进来:“小姐,陈家公子来访,二少爷不在,将点心放在二少爷书房便离去了。”
我抬抬眼皮:“点心?”
“是。穗香斋的橙糕。”
我看看窗外漾艳的春色,转身抽了本书递给小灵:“将这书还到二哥书房,顺便将那点心带给我尝尝。”
小灵眼皮抖了抖,接过书退了下去。
这样的事,我和小灵都是做惯了的,不过是吃了茶花饼再上街买些我不喜的茯苓饼还回去,从未被发觉过。
吃了那一盒橙糕,我带着小灵在路边摊上随意买了些点心,摊主收了铜板眉开眼笑:“姑娘也是去关中书院听常莞先生授课的吧?”
我一愣,随即打着哈哈:“正是正是…”转身拽着小灵离开。小灵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远的主街一脸狐疑:“小姐,不回府吗?”
“既然那摊主提起来了,就去看看这常莞到底是三头还是六臂。”
“小姐是想见识见识吧。”
小灵一语道破,我装作没听到专心走路,能被父亲夸“惊世之才”的人,怎可不去见见。
书院里果然座无虚席,我寻个地方站了,才抬头打量最前面手握书卷的女子,容貌清秀气质娴雅,云堆翠髻白衣飘舞,端的与常人不同。
思及此处,我偏过头对小灵说道:“果真气质非凡仪态万方,是个奇人。”
恰恰这时,她停下讲解,我的话音传遍了书堂。她一双明眸看过来,唇角轻勾:“姑娘谬赞。”
四面八方的目光刺得我极其不舒服,索性直着脖子发问:“敢问先生,我中曜以武治国,学这诗文终无大用,何必如此下功夫?”
她放下手中的书轻移几步:“姑娘以为,论起长久,武治比文治如何?”
我细细思索,却也拿不定主意:“请先生赐教。”
“武治在于震慑,震海内以绝内忧,威四方而断外患,然始皇帝统一六国,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兵革不休士民罢弊,秦也不过二世。文治安天下,可保一时民风纯朴安居乐业,一旦强国进攻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如先生所言,两者皆不可取。”
“要得长久,只有一条路可走——德治。为君者心怀天下,为官者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君明臣直,宽厚爱人,尊贤重士,塞万民之望,而以盛德与天下,天下息矣。”
我醍醐灌顶,正色一礼:“多谢先生。”
她微微颔首:“姑娘聪慧,若能拜一名师严加修习前途不可限量。”
我又一礼:“安姌谨遵教诲。”
弹指之间已是半月,除了二哥抱怨了两句陈家公子带的点心越发难吃以外再无波澜。那日父亲会友回来,径直来到我房中一脸喜色:“姌姌,常莞先生说要收你为徒可是真的?”我未来得及说话,父亲又叹道:“姌姌,你竟有这般本事,实在令为父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