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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迫嫁滕王府
中秋月圆,婵娟千里。
这原本应当是个阖家欢乐的日子,簪缨世族宣府的后宅之中,嫡长女宣柔月的闺房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大小姐,您就想开点罢。”一个身穿深桂色比甲的嬷嬷皮笑肉不笑地道,“能进滕王府,是多大的福气,旁人求都求不来,您又何苦跟这样福气过不去?惹得老爷太太不痛快,受苦的还是您自己啊。”
柔月抬眼扫了一眼跟前的邢嬷嬷:“这样大的福气,还是请太太留给她的亲女儿丽月罢,我可消受不起。”
邢嬷嬷其实对眼前的大小姐毫无畏惧――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在大小姐的生母乔氏过世之后没多久,乔家也没落了?宣老爷原本就对没生出儿子的乔氏太太没多少心思,对这个原配留下的嫡长女连面上情也没几分,眼前的局势也就大小姐宣柔月自己认不清楚罢了。
“姐姐这么想着我,倒是真稀奇了。”外头少女的清脆笑声传来,锦衣玉佩的二小姐宣丽月笑着进门。
邢嬷嬷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哎哟二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宣丽月哼了一声:“自然是过来探望姐姐,顺便看看邢嬷嬷您劝得怎么样了。我这边还带来了父亲给的好东西,嬷嬷瞧瞧?”
一挥手,身边的丫鬟便捧了托盘过去给邢嬷嬷,托盘里放着两样东西:一柄漆黑油亮、寸许宽、尺许长的油桐戒尺,另外则是一罐巴掌大小的药膏。
“老爷和太太的意思,老奴明白了。”邢嬷嬷两眼放光,满面赔笑地向宣丽月躬身,“二小姐,只是这场面或许不大好看您要不要还是先回去休息?”
“不妨事,”宣丽月粉面含笑,悠然坐下,“姐姐素来清雅高贵,我还是想好好看看的。”
邢嬷嬷这样积年老练的陪房嬷嬷,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又应了一声是,才转而又望向大小姐宣柔月:“大小姐,老爷和太太的意思,您还是放明白些才好,要不然可就不是如同先前这几日少些饮食了。您到底也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何必要吃了苦头才肯听老爷太太的话呢?”顿一顿,也不待眼前又惊又气的宣柔月说什么话,就直接指挥了身边的丫鬟:“唉,大小姐既然想不开,那老爷和太太的命令也是不能违抗的,来伺候大小姐一下罢。”
丫鬟们立刻领命动手,直接将大小姐宣柔月拉扯着按倒在榻上。
柔月越发惊怒,连连呼喝:“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手!邢婆子你好大胆放肆……”
然而还没能斥骂几句,一心要讨好二小姐的邢嬷嬷已经亲自上前动手,将柔月的裙子掀了起来。虽然是在自己房中,但眼前毕竟还端坐着要看好戏的继母妹妹丽月,柔月立刻脸上又羞又热,不停扭动身体的同时声音也惊慌起来:“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啪!”戒尺带着风声重重落在她仅剩了一条薄薄内裙遮挡的臀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与巨大的羞耻感一齐袭来,柔月几乎是本能地咬牙忍耐住了呼痛的声音,然而下一刻,更重的击挞便接连落下。
啪,啪,啪,啪!
油桐戒尺一下又一下狠狠击打在柔月的臀上,柔月竭尽全力去对抗忍耐着不想发出声音被丽月嘲笑,然而到了十几下之后,这样的努力就全然徒劳了。
啪!啪!啪!啪!
邢嬷嬷的击打越来越重,根本没有要计数的意思,而素来锦衣玉食的柔月哪里能当真抵挡得住,到了十几下之后便再难忍耐地哭叫了出来:“啊……啊……唔……你们……你们太无耻了……啊……”
宣丽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姐姐口才不应当只有如此啊,是不是邢嬷嬷还是手下留情了?”
邢嬷嬷闻言,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几分,柔月本能的挣扎越发激烈,然而被两个丫鬟按住了手脚,一切的扭动都是徒劳,只是在宣丽月的眼中看来越发狼狈。
戒尺依旧一下下准确地落在柔月的臀上,啪!啪!啪!同时伴随着柔月的哭泣与哽咽:“呜呜……啊!啊!……”
无情的责打持续进行着,即便隔着内裙,柔月的双臀也炙热而红肿起来,她渐渐哭得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啊……啊……啊……你们……啊……停手,快停手……啊!”
邢嬷嬷虽然知道二小姐想看的是大小姐吃痛受辱,但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老爷太太吩咐的正事,又狠打了几下便停了手:“大小姐,您还是想开点罢。这样一顿戒尺还算轻的,老爷太太都说了,您一日不肯答应好好嫁过去,以后老奴便每日都要伺候您一顿戒尺。您想想,每日一回,您可受得住么?”
柔月早已痛得满额是汗,鬓发散乱,连喉咙都有些哑了,然而心下的一片冰凉却是越发坐实。父亲的无情无耻,是毋庸置疑了。邢婆子的话只怕不虚,只是这样拷打逼迫着她去王府做侧室,又与那秦楼楚馆的风月女子被迫卖笑有何分别?
想到此处,柔月眼泪越发涔涔而下,并不是因着身体上如火烧刀割一般的疼痛,而是自己堂堂宣家嫡长女,如何就沦落到这般境地……
【待续】
二、朝为宣家女
“姐姐且好好想想罢。”丽月看着柔月的哭泣模样,心里越发欢畅,娇笑一声便离去了。
邢嬷嬷等人则是将柔月的伤势看了看,还给上了些药膏才敢离去。毕竟老爷太太的心思是要让琴棋书画样样皆佳的大小姐柔月乖乖嫁去滕王府做侧室,那身上自然是不能留痕迹的。不然惹毛了那个霸王,宣家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抱上大腿、又丢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