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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在单位岁数最大,资格最老,虽然近五十岁的人了,细腰丰臀,风韵不减当年。听着其它几个年轻人各自 聊着打屁股针的经历,她总是不屑地插上几句“小儿科”,可是你让她讲一下,她总是口风很紧,一笑了之,就是不说。几个小姐妹猜想,象王姐这个年龄的人,出生在六十年代初期,那时候生病都是打屁股针。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所以说王姐对打屁股针的了解,肯定有更多的感触和故事。
于是,我们几个便软磨硬缠让王姐讲一讲,王姐被 我们缠得无法,终于给我们讲了一个她的亲身经历。
那是八十年代末,我那时还住在农村(王姐都三十岁了才参加工作),只有男人在城里工作,平时他很少回家。那时孩子才四岁。那年夏天,由于家庭琐事,我上了点火,有天晚上,我小便后,便觉得腹部刺疼下坠,而且尿急、尿痛,反复十几次后,我发现小便全是红色的血尿。我害怕极了,男人不在家,当时难受得连裤子都提不上了,长时间地去厕所蹲着起不来。
时值夏天的晚上,农村的蚊子特别多,屁股被叮得起了一个个的大疙瘩,又痛又痒,我也顾不得了,最后实在坚持不了了,便打发儿子把门西的邻居张姐叫来,张姐见状,又急忙去把村里的赤脚医生找来,村医是个男的,四十来岁,他听了我的诉说,又看了看我尿的颜色,说“可能是急性尿路感染,今晚上,我给你打两针看看,等明早如好转,就接着再打几天的针,如果不行,你赶快去城里医院检查一下,可别是肾有什么毛病。”
平时,我就对打针特敏感。轻来轻去的病,我从来不去打针,可眼下我被病痛折磨地,倒希望医生赶快给我打针,也好少遭点罪。真的,听着赤脚医生噼哩啪啦地敲击药水瓶的声音,我仿佛觉得打上针,自己的病立即好了。
“来吧,转一下身子,打针。”听见村医的声音,我忙把身体横着趴在了炕边上,(裤子一直也没系上)邻居张姐上前帮我把裤子拉下,因为是夏天,我也就穿了根很薄的裤子,感觉整个屁股都露出来了,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这时村医在我的右边屁股上擦了几下药棉,一阵凉意,我下意识地绷紧了那里的肌肉,他用手拍了拍,让我放松,并趁机将针头刺入,只觉得屁股一阵刺痛,针头处似被什么咬了一口,紧接着开始向外鼓胀着痛,并且这种胀痛随着时间的延长,而不断加强,越来越令人难以忍受,我强忍着,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心里安慰着自己:忍忍吧,打完针,病就好了。谁知忍了几十秒了,可扎在屁股上的针就像长在了上面,过了老长时间也没拔出,最后,我的右腿也随着屁股的疼痛而麻苏苏的,我缓了好几口气后,终于村医拔出了针。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叫了声“真疼”,“对,这个针打起来就是疼。”村医接口道,我刚想把裤子拉上,“别动,还得打一针。”“啊!还有一针?”没等我反应过来,刚有所缓解的右边屁股又是一阵刺痛,第二针又接着打上了,“嘶......”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连着两针,右边屁股疼得似乎要掉了,以至于第二针都拔出来了,我竟没察觉,等冰凉的药棉按住了针眼,我才知道针打完了。“哦,疼,这半边屁股没法动了。”
村医收拾好药箱,临走时对我说:“我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给你打这两针,今晚观察观察吧。”村医走后,张姐去村长家打电话,让我男人明早回家。
我急忙一手把着裤子,一手捂着仍很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又去了厕所,来回折腾了十几次后,可能是针药见效了,我发现去厕所的次数在逐渐减少,尿中红色也不是那么鲜红了,我暗暗高兴,屁股没白疼,针没白挨,病好多了。
晚上十一点多了,张姐由于不放心我,一直在我家里,我试着上炕睡觉,竟然睡着了,一直睡到过半夜两点多钟时,我醒了,觉得小腹好像又十分不舒服,胀刺着痛,便起来上了趟厕所,这一去,又坏了,天啊,小便时,疼得我倒抽了几口气,疼得我再也无法上炕了,两手提着裤子满院子走,痛苦至极,比打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姐看我那难受的样子,说“可能药劲过了,要不我还去找医生,让他再给你打两针?”“哦,天啊!此刻的我,无助极了,叫吧,半夜三更的,人家都睡了,不叫吧,我又实在是难受。最后,咬咬牙,别叫了,我再坚持坚持看看,深更半夜的,别去惊动人了”。
又忍了一个小时,这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了,眼瞅着时钟,瞅一眼,才过了五分钟,再瞅一眼,才过了一分钟,再瞅,好像时针不动了,天啊,你快亮吧,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这时的我把一叠厚厚的手纸塞在内裤里,尿就尿在手纸上吧,反正也没多少尿,只是滴几滴鲜红的尿液。我两腿拉着仍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那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我去叫医生。”张姐终于下了决心,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了。不一会儿,村医背着药箱和张姐一前一后地进了院门。“怎么?没见强吗?”我有气无力地把情况向他说了,他略一沉吟,“我也没啥好法子了,只能再帮你打两针吧,天亮后你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