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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标题再点进去。
阿月再回襄城的时候,是在秋日里。
她一人一马简单出行,城门口的士兵不知换了多少波,她幽幽骑在马上,仰望着城门口上襄城二字,也不知襄城城主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她就白回一趟了。
牵着马在城里转了几圈,阿月去客栈里登记要了间客房,一直睡到子时,被打更的声音吵醒,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爬起来,摸到夜行衣换上。
从窗户里跳下去,轻盈地落在地上,习惯性左右看一眼,就从大街后巷一路小跑到城主府的大门口,她没有大门走,直接爬墙进去。
爬过去想起来,花园拐角里有个狗洞,真是越大,脑子越不够用了。她避开来回守卫的行人,跑到书房。房里依旧点着灯,想来城主还没有休息。
她就是天生劳碌命,当年和她兄长争,成功后将兄长赶出襄城,后来遇到渣男,几年就和别的女人跑了,留下她这个倒霉孩子,天天受她折磨。
后面,索性她也跑了,就留城主一个人在襄城,让她孤独终老。
跑了几年,没想到书房附近的守卫都没有变过,连廊下盆栽的位置都不变,这个女人真念旧,啧啧啧,这可不是好事。
阿月小心翼翼地扒开南边的窗户,光线比外面清楚点,她瞅着几前端坐的女子,将缝隙开大了一点,女子侧颜尚算温和,烛火点得很亮,雾蒙蒙地对眼睛也不好。
看了两眼,她又将窗户合上,原路来原路返回,那个女人还没死,活得比料想中的好多了。离开的时候,直接从狗洞里爬出去,省了不少力气。
阿月回来襄城,只有她自己知道,待了几日发现银子不够了,想起城主府里自己屋子里的首饰盒,反正放那里没人用,不如借来用用,有钱再还回去。
城主府是襄城最大的宅子,而阿月的屋子与城主的屋子一南一北,她猜想应该不会被倒霉地发现,想好后,她决定再跑一趟城主府,然后再继续浪迹天涯。
秋日的夜,凉凉如水,外院那里传来府兵换岗的声音,显得内院寂寥无声。阿月沿着石子小路一路跑到自己的院子里,门口上了一把锁,她又翻墙过去。
自己小院历来是最安静的,以前她闹腾破天,城主那个女人也不会多看一眼,现在她跑了就更加安静,她溜进自己的卧房里,拿出火折子点了盏小灯。
明明灭灭的光,就像鬼火,她将小灯放在地上,凭着旧日的记忆去翻找,在妆台那里摸到几个小匣子,随意摸了几个镯子放在怀里,想了想,索性将这些首饰都带走,横竖那个女人也不知道。
将东西用包袱包好,匣子放回原位,将小灯灭了,就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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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将门关好,凝神听了周遭,没有奇异的声音,她再翻墙出院子,溜到狗洞那里,竟发现狗洞被石头给堵住了,她只好撸撸袖子,自己搬石头。
石头太大,她挪了两寸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吓得她溜到草丛里,有人比她更快,出手更狠,直接扣住她的手臂,微微转身就避开。
慌乱间嗅到一阵清香,她翻墙就跑,大概吓跑了,四肢反应比脑子都要快。她翻墙刚落在地上,眼下多了片阴影,“翻墙的功夫,越来越熟练,自己的家也用得着三更半夜爬墙?”
阿月懒得回头,拔腿就跑,火光笼罩在自己逃跑的那条路上,城主府的府兵已拦在她前面,她眯着眼睛,道:“认错人了,让开。”
欧阳妤踱步到阿月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十五岁的孩子穿着一身黑衣服,倒真有几分侠士的风范,就是身板小了些,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包袱上,低低道:“不想丢人就和我回去。”
阿月不理她,她怕什么丢人,两年前早就丢完了,也不怕这个女人再怎样,她将包袱丢回去,懒懒道:“给你了,你我不相欠,再见。”
说完,大步就要离去,欧阳妤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手下多了几分力气,森然道:“胳膊不想要,就尽管跑。”
欧阳妤是习武之人,力气大过男子,疼得阿月脸色发白,她忙改口:“要,自然要,欧阳城主,赶紧松手。”
欧阳妤不与她计较,松开她,直接吩咐府兵:“将小姐带回去。”
阿月对着欧阳妤的背影一阵乱踢,早知道就不贪财,白白让自己落入这个大坑里,这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折磨她。
出阿月意料的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对她怎样,只关在院子里,好吃好喝的供着。白日睡觉,晚上爬上屋顶赏月。
困了半个月后,阿月觉得夜半三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翻墙跑出去。
子时的时候,等所有人都睡了,她翻出那晚的夜行衣换上,这里刚系好衣带,门就被推开,欧阳妤站在门口,她怔了怔,老天爷对她这么好?
欧阳妤见阿月又穿上夜行衣,眉梢一蹙,冷声道:“脱了。”
“你让我脱,我就必须得脱?欧阳城主觉得在阿月这里有很大的威信?”阿月才不理她,自顾自地将衣服穿好,然后往床上一钻,不理站在屋子里的人。
欧阳妤神色不明,只道:“欧阳月,你离开家多长时间了?”
阿月往被子里钻了钻,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欧阳妤发出的魔咒。
她如毛毛虫般在床上蠕动,欧阳妤上前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将人直接拖起来,朗声道:“回答我的话。”
“我怎么知道,难道还一天天地数?我这么**无聊?”阿月不甘心地瞪回去。
欧阳妤观她一眼,静静道:“两年三月零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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