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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百度,半纪实,中篇,绝不弃文,献给那个教会我成长的她,欢迎新老朋友来坐坐~
我与白塔校区的遇见要更早一些,在我还没与每一个人邂逅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正处在一个尴尬的阶段,初中部没必要管,高中部不稀罕要的年级,这个年级叫做直升年级。
教育集团每一年都会开展艺术节系列活动,分校区与部门举办,一般来说这样的活动当然是可着会一点文艺的学生祸祸的,但是那一年一个合唱只要男生,一个街舞我看了直接就跑走躲了起来,所以终于落得了在台下观赏的悠闲活儿,其实所谓观赏,也就是拍拍照片和同学扯扯皮,几个舞蹈可以拿去做广播体操,合唱的时候领唱麦克坏了,等换回了好的我们才发现,还不如就那么坏着……反倒是从某某剧场跑回学校的路上买的粘苞米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过完了属于大龄儿童的六一艺术节汇演,同学们都跑去学竞赛课,我在教室里写着坑人的数学练习册,字特别小答案一堆略的那种,有人敲我们班门,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有我,说一起开个短会说点儿事儿,结果我们到了那里,年级组长就一句话打发了其他人,她说让我们准备一下,最后集团规模的汇演抽调我们去年的舞蹈上,明天开始重排。
“…………”当时我真的没想到这个坑爹的汇演还会和我有关系来着,第一年我们用古筝和小提琴出了一个神奇的合奏,立麦砸下来干废一把小提琴,第二年我们非常努力地包揽了全部舞蹈节目,年部另外一个舞蹈是爵士舞《维纳斯》,其实就是在光天白日领导眼皮底下(这个才是重点)跳夜店舞,不用猜都知道审查的时候开了后门……以往的经历简直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她又看了我一眼说,“领舞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看我干什么啊?当时其实两个出了独舞的都是我们班的小孩,名字都没打上去,她写的是策划人的名字,听她这么说,除了对当时搭档夜诺的怀念,我什么感触都没有。
夜诺没有升上直升,而我们这个舞蹈也是当时初二的时候排的,不管怎么的状况百出,起码也是整个部门的大轴,但是每一次选送都是直升年级去,今年大概是汇演太不堪入目了,所以我们的负责老师把我们这一群人重新召集了起来,重新排练拿出去去集团出节目。
除了想一想没有夜诺我这一块要有什么变化,我一点准备都没做,整个排练的过程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某位老师说,“要你这个有基础的就是要你不断的在独舞做技巧,不然要你干嘛?”——然后,这就成为了整个班子里最短的一次训话。
所以我能写什么?对我的“跳转翻组合”我哪有什么感想啊?我们去“秀肌肉”,不过是拿了一套更难的广播体操,因为所有的标准都是“快、静、齐”,就这样我登上了前往白塔校区的大巴车,在老师的虎视眈眈下领了盒饭,食不言,排队出了食堂,当时高中部的哥哥姐姐一直在看我们,我一直在想我们的服装又不是很奇葩,后来自己成了围观者才知道,其实他们是在怨恨我们抢了他们的菜……
等到真正拿到了节目表,果不其然,领舞的名字写的仍旧是策划人的名字,其实就是一个对着其他来排练的同学颐指气使的小姑娘,揣着高高在上的语气,说你们这不对那不对,反正做什么都挑挑拣拣,人家和她炸毛,她就一脸无辜地说,我说什么了?我都是为你们好啊?对于这样的人你们都怎样解决啊?反正我当时直接把前腿搭在一堆垫子上边耗腿边刷数学学案去了。
开演之后,我才深深地感叹白塔校区的任性,一群幼儿园的小孩跳了一个叫《动画时间》的舞蹈,原版来自于第六届CCTV电视舞蹈大赛,唱小合唱的时候口哨伴奏作为了“附加项目”,话剧时台上女演员对男演员的一句“跪下!”,让我差点给跪了,还有你们绝对想不到有多么任性,校区里有一个成员基本上全是外国国籍的外国人的国际部,他们是唱《国际歌》还是什么《友谊地久天长》我都举双手赞成,平心而论他们那些小孩的歌唱实力比高中部合唱团强多了,可是他们……唱的是京剧……
除了满脸抽搐我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一直到他们都跑上来谢幕,我才回过神来,问我边上的小格子,“你说黑人要化成这样是不是得请刮大白的来?”
“我看明白了,钦舒墨这场子里最任性的是你,你将来到了白塔校区一定会如鱼得水……"
显而易见的调侃语气,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的一语成谶,我没想到的是,我能在这里遇见那个她。
军训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见过她,也是因为班级离得很远,也是因为那个时候真的已经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去管顾任何事情,我犹记得开训第三天,救护车就开进了军营。
她出现在我们班级的教室里时,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教室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但仍无法阻隔那些朦胧的光芒,正如她的名字,黎佑曦。
两年后,她在全班面前说,“人和人的缘分是很奇妙的一个东西,也许你和某个人现在关系很好,但是第一次见面时你可能还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