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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娘。
此文手写稿于2011年,电子初稿于2012年,第一版发于2013年。
纪念永远回不去的少年时光。
【其实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回到这里。】
活跃在蜗牛的时候,大约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第一次发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还很小,似乎要管所有人叫哥哥姐姐,后来,曾经在汐吧活跃过一段时间,写过两篇舞蹈文,后来因为似乎有点太火,百度搜索里一打出“xxx”(某舞蹈大牛的名字)都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怕事情超出可控范围,所以自动删文退出。
至于这一篇,应该是假期前下的决定。
那天很晚了,校巴很挤,我耗费了四十分钟的时间,才跋涉到北区,见到我的小朋友。
这是一场爱心活动,免费给大学院子里一些小学生补习,辅导作业,中学时我曾有一个
教师梦,高中三年最大的梦想就是考去北师大,未来当一名老师,去探究教育的奥秘。
然后高三因为以泪洗面半年成绩一直掉到班级将近四十名,后来就没考上,来到了祖国的另一端。
所以听说有这个活动的时候,我就来了。
他们不是附中,附小的学生,那是只有大学老师的孩子才能上的了的,他们是后勤工的子女,听小朋友说,他们上学,每年要交近万块钱。
因为放假串休的问题,导致志愿者弄错时间,那晚的前半个小时,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四到六年级的小女孩,她们之间是好朋友,都很听我的话。
归我带的小姑娘上六年级,十二岁,个子不高,黑瘦,校服似乎有一股味道,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很顽皮,但是这一次带来了作业,就很乖巧,不像有些孩子,会突然跑到教室外面去,以至于志愿者满走廊地追他们。
一点也不见外,第一面就“姐姐姐姐”喊的很熟练,我说话她会听,还和我讲学校里发生的各种各样的趣事。(当然也包括骂老师)
一直到九点半,一些志愿者扔下小朋友自己先签退走了,我和隔壁学院的一个男生送她们三个回家。
“姐姐,我可能明早才要加你”小姑娘收起我的联系方式。
“你都说给我带好吃的了怎么没带?”那个男生负责的小朋友撅嘴道。
“啊,我说过了吗?”男生一副迷糊的表情,今天他直接记错了时间,而且后来还去错了车站……
“下次我给你带”我朝她挤眼睛。
“姐姐那我的呢?”我负责的小姑娘立刻回头拉我。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我拍拍她的肩膀。
她家住在另一边,并不经过我们的车站,刚刚她提出想在外面看一会儿课外书再回家,我没有同意,这会儿看我走了,她自己又往长椅那边走去,我装作生气地向她那里走过去,她吐吐舌头,笑嘻嘻地跑没了影,少顷,收到她妈妈发来的消息。
突然意识到自己开始真正长大,突然明白自己的青春年少随着时光渐渐溜走,也突然想起,在遥远家乡的那个校园里,曾经搂着我的肩膀,一起回家的那个她。
近两年来,写的都是别的环境,别的道路中的故事,而忽略了自己那些年的所见,所闻,所想。
所以我把这篇久远的文章翻出来,全篇修改,哪怕仅仅是纪念我逝去的年华。
【人物情节均为虚构,速度应该不会太快毕竟课多……工科生文笔渣,过一段时间如果进展顺利,应该会推出曾经写过的舞蹈文】
【仅仅是纪念加娱乐,那种满嘴大道理的盆友,你说的非常好,但是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我们写文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受教育~】
【第一部】耀陨
1
【祈萱】
我不喜欢我转学以前的一切。
那个时候的我,住在镇子上,小镇依靠着一条并不清澈的河,堤岸没有杨柳依依,却也能在长短各异的杂草中,寻觅到毛茸茸的蒲公英,儿时的我,总是乐此不疲,一直要玩到天黑,才肯跑回家中,从外祖母手中接过温热的玉米饼。
我们家很穷,两个舅舅都要靠妈妈供养,为了生计,爸爸到处奔波,可每逢过年,还是连要给老师家送去的大米都拿不出来。
老师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从我上学前班起,她就叫我“二傻子”。
我对语言文字似乎很敏感,我能够把她那时与我的所有摩擦,每一句和我说过的话都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可我上课总是坐不住,且容易走神,往往上一秒还在“八九十枝花”,下一秒就想到了屋檐下筑巢的新燕,但我敢肯定——我是一直认认真真地盯着书,没有打扰别的同学的,可在我的记忆中,老师说的最频繁的一句话就是。
“二傻子你怎么又在讲话干扰同学,滚到后面站着去!”
她用浓重的乡音土话骂我,一开始,我只知道哭,可再后来,随着年纪增长,懂得的词汇与日俱增,这种惧怕早已转变恨意,并且逐日强烈,终于,在二年级上学期的某个下午,正是隆冬时节,我爆发了。
“我根本没有干扰别的同学!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从凳子上窜了起来,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她对我这样的称呼,这样的压迫。
“是吗?那你把这本书,从头到我讲的地方你背一遍?你背出来就说明你一直在认真听课,背不出来你以后都不要来上课了!”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真的就背了起来,看一眼,背一整页,然后撕掉,一本书被我整整撕掉了一大半。
我把所有内容都背了下来,但是她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拎出了教室,她对校长说“我已经不把她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叫我永远都不要到学校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