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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中午又接到夏青的电话。
“梦哥，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好难看，对不起啊。”
“没事，你没事就好，问题解决了？”
“算是吧。你今天下班有时间么？我想当面和你说。”
“只能当面说么？”
“恩，关于你家可可的，你不会不来吧。”
“可可呢？”
“她也去呀，你就不用管她了，我带她一起去就好了，放心吧，你下班直接去我家就好了。”
“哦，那好。”
进门后我只看到夏青一个人。
“可可呢？”
“额，梦哥你先坐，听我跟你说。”
我在沙发上坐下。
“好吧，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根本没有告诉可可，可可也不知道我来这里了对吧？”
“是。”
“以我们的友情，你不用这样的，为什么要骗我过来呢？你直接说就可以。”
“对不起，我怕你不过来。也怕你带可可过来，我不想当着可可面。”
“好吧，这事暂且不提，你找我来说什么呀？没猜错的话是昨天的事吧？”
“恩，昨天失态了，想特意和你道歉。”
“我不已经说了没关系了么，我没放在心上，也没有介意，在朋友面前哭也不算失态呀，你别介意这事才对。”
“你这样说太好了，我怕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完全毁掉呢！”
“不会了，夏青还是夏青了。”
“嘻嘻，这我就放心了。”
“你找我过来肯定不是只说这个的吧？”
“啊，是……不是……”
“吞吞吐吐，这不是你的风格呀，直说吧。”
“梦哥，我……我……”，我发现她的脸有些发红，眼睛也不敢抬起来。
“那个事怎么样了？怎么解决的？”我赶紧岔开话题。
“哦，可可找我道歉了，我详细了解过事情经过了，不是可可的错，是黄叔的错，他把责任推给可可，所以可可才和他吵的。我一打听，原来公司有很多人都看不惯黄叔平时的作风，只是都不敢说，这次他们都为可可叫好呢。所以我就没有再劝黄叔留下来，他走了也许是好事。”
“可是……”
“我爸那边我会去和他说的，他会支持我的。”
“可可她也有不对的地方。”
“想不到你一点也不护短，其实可可只是稍微有点过分而已，道理上她没错。从长远看，对公司不见得是坏事呀！我怎么会怪她呢，不过昨天，昨天……你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
“可可对我大概说了一些，没有说详细，不过我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我觉得好内疚，是我害可可挨打的，如果不是我昨天和你说那个，肯定不会……”
“好了，现在不是都过去了么，事情也解决了，就不要说这些了。”
“不！我的事还没解决，我不能原谅自己害可可受苦，我没有查明情况，一时着急不冷静昨天对你说了那些，我才是最该被罚的那个人。”
“夏青，你，别自责了。”
“梦哥，你可不可以像教训可可那样教训我，求求你了。”
“你这是何苦呢？”
“拜托了，你罚我吧，怎样都可以，我心里真的很难过，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好过些。”
“我心里好受些了”，一句穿越时空的话萦绕在我的耳边，十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
那是初三的时候，中考前夕，一个夏日的午后，我记得那天是一次模拟考试之后，试卷发下来，同学们都回家了，教室里只剩我和夏青两个人。她成绩一直很好，坐我同桌，我有问题总是向她请教，她也总是很耐心的讲。那次考试是唯一我比她考的好的一次，她没考好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把数学的答题卡涂错了，串了行，白白丢了三四十分，要强的她怎么都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就一直在那哭个不停。我本打算要走的，看她一个人在那哭，就留下来陪着她，我们虽然回家也顺路，但是几乎没有作伴过，那天我倒是清楚记得是和她作伴走的。我劝她也不理，只自顾的哭，想想我那时也够笨的，劝、哄都不管用，最后有些急了，大喊一句：“别哭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她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拉了她一把，顺势让她趴在了我腿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木头小尺子在她屁股上一通乱打，她却也没有反抗，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后来她呜呜的哭了，我也吓坏了，后悔自己的行为，赶紧停下，扶她起来。然后一个劲的跟她道歉，急的满头大汗，她却慢慢止住哭声，瞪大眼睛看着我，跟我说了一句叫我很意外的话，她说：“谢谢你。”我还以为听错了，忙问，“你说什么？为什么谢我？”她说：“虽然你打的我很疼，不过我心里好受很多了，所以谢谢你呀，帮我消除了负罪感。”我有些歪打正着的感觉，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故意板着脸对她说：“恩，那记住这次教训，还好这不是中考，以后可得认真呀，可不能再出这种弱智的错误了。”她赶紧点头，“记住了。”我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她却又说：“你着急的样子真可爱，都出汗了，嘻嘻。”我拿起尺子吓唬她，“你说什么？”她吐吐舌头，“人家是在夸你，人家怕你不说了还不行么。”
想着这些，我没有再说话，把眼前的夏青放倒在腿上，虽然她没有扭头看我，但是我还是看到她的脸红了。
我这才注意她今天穿的是纱裙，及膝，不长也不短，我没有掀她的裙子，而是向下抚平了些。
突然觉得我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教室，眼前也是那个穿着校裙的女生，我伸手往隔着裙子的屁股上打去，朦胧中听到教室里回荡的“啪啪”声。
“啊，疼”，夏青的叫声把我拉回现实，才发现我打的很用力，每下打下去，夏青的身躯都会扭动，也会疼的叫出声来，再到后来就夹带了哭泣的声音。
我没有停，直到夏青开始求饶，“啊，梦哥，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不敢了。”
“那你说说，都哪里错了？”说着，两巴掌打下去。
“我不该不经过调查就跟你告可可状。啊，好疼，啊……”
“还有呢？”
“还有？”
“想不起来么？”又是两巴掌下去。
“啊，想起来了，不该骗你，骗你过来。啊，以后不敢了。”
我停手，让她起来，她两手捂着屁股揉了好一会儿。然后把脸上的泪痕擦掉，慢慢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心里好受些了么？”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她看着我。
“呵呵，不告诉你。”
“蒙人吧你就，不过我真的好受些了，谢谢你。”
我没有说话。
“累了吧，我请你吃饭，补偿你。”
“你呀，要请应该请可可呀。”
“也是，那我们一起过去，我请你们。”
“行。”我答应着。
“夏青，你等着，我上去叫可可下来。”
“恩，好吧。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
“我上去换身衣服，穿这个太拘束了。”
“好的。”
一进屋，看到可可在沙发上坐着，还把一样东西使劲往靠枕后边藏。
我猜也知道是啥，故意问：“可可，你干什么呢？”
“等你回来呢。”
“然后呢？”
“然后，然后可可要遭殃了……”
“怎么这么说呀？”
“哥哥昨天说事情要圆满解决才放过可可，可是现在那个老头子走了，可可这顿板子肯定是跑不掉了。”
“他是走了，是不是圆满你去问你青青姐呀。”
“真的么，青青姐这么说么？”
“走啊，我带你去问，她要请我们吃饭，还要跟你道歉呢，呵呵。”
“坏蛋哥哥，不早点打电话告诉人家，害人家担惊受怕着。”
“一会儿，点可可爱吃的，多吃点，压压惊。快点行动了。”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