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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箫扬不再客气,胳膊一用力,就从江颢的手中挣脱出来,随即,一反手,打算将江颢擒住。
哪知江颢高傲自然有他高傲的本事,身子如泥鳅一般从箫扬的腋下钻过,抬起腿照着箫扬的后腰就是一脚。
“你!”原本只是想把弟弟逮住的箫扬被这一脚差点儿踢岔了气,喘了一口,往前一扑,一下子将江颢按在地上。
“你个小混蛋,我是你哥!竟然下这么狠的手!”说着,蒲扇似的巴掌高高地举起,却在将要落下去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生气归生气,可要真把他打坏了,自己心疼不说,家里的两位老人怕是也会受不了吧?可这明明就是一头犟驴,若是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趁机镇住他,那以后还管得了?这样一想,原本想放过他直接拉回家的箫扬偏了偏身子,举起的胳膊扬得更高,照着身下那挺翘的臀就拍了下去。
“啊!你放开我!”冷不丁被箫扬压住,还没等自己反抗,突然就觉得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江颢当下就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叫骂,足足反应了一分多钟,才终于明白过来,他,江颢,堂堂高二的学生老大,此刻正被压住自己的所谓的哥哥打屁股。
“啊~~你!放开我!你变态!”反应过来的江颢开始拼命地扭动身躯,想要挣脱箫扬的束缚。怎奈业余的跟专业的就是没法比,练了三年擒拿格斗的箫扬,怎么会让这个毛头小子从身下逃脱?
因此,箫扬只管一手紧紧握着江颢的两个手腕,用身子巧妙地压住江颢不断扭动的身躯,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连续招呼到了已经散发着热量的屁股上。
“唔!放开我!”挣扎得身子有些酸了,喊得嗓子有些嘶哑了,可身后巴掌的力度却丝毫不见减弱。江颢此刻就像一条搁浅的小鱼儿,努力张着嘴喘着气,不时冒出一两句挑衅的话,却再没力气像一开始那样高声叫骂了。
箫扬见江颢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停下像被火烤过一样的巴掌,不紧不慢地问道:“现在你是选择自己跟我回去,还是在这儿继续挨打?”
从来没有吃过这亏的江颢见箫扬终于停了手,强忍着身后火辣辣的痛,呼呼喘了两口气,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身子,感觉按着自己的手松了点儿劲儿,心里暗自骂着箫扬非人类的体力和熊掌一样的巴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不料,他刚一动,刚刚减轻的力道立刻变本加厉地加了回来。有了刚才片刻的喘息,人称“玉面小诸葛”的江颢理了一下心绪,心想:若是跟箫扬这混蛋来硬的,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是耍手腕嘛?哼哼,怕是十个箫扬,也顶不了我一个江颢。
这样想着,江颢把脖子一扭,满是不服气地冲箫扬嚷道:“你按着我怎么回?难不成你让我土遁回去?”
箫扬一看这倔脾气的孩子终于肯回去了,虽然说话的口气有些冲,但好歹是想开了,于是从心里松了口气,慢慢拿开了按在江颢身上的手。
江颢抓紧这么一瞬间的机会,雷霆电闪般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站起来的同时,把抓在手里的土猛地往箫扬脸上一扬,一转身“蹬蹬蹬”就往后跑去。
“咳,江颢!你给我站住!”原本想开口劝劝这个别扭孩子的箫扬刚一张口,却被突然弹跳起来的江颢劈头盖脸地扔了一把土,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有变的箫扬,顾不得满眼、满嘴的苦涩,借着灯光紧跑几步就赶上了因为身后的伤而使逃跑速度猛然降低的江颢。
“箫扬你混蛋!放开我!谁要你管我!”再次被抓住的江颢这次不顾一切地叫骂起来,拼着命地挣扎着身子。
“你再骂一句试试?”能结成冰茬的冰冷声音在江颢的身后响起,箫扬左胳膊勾住了往前跑的江颢的脖子,右手将江颢的右胳膊扭到了身后。
“我就骂,你能怎样?还能打死我不成?”豁出去的江颢已经被刚刚箫扬的行为气红了眼,因此,根本不在乎自己此刻的可怜处境,扯着嗓子口不择言地开始叫骂起来。
“好呀,看来体力还不错!那就挺着吧!”说罢,箫扬也不再说话,只管把这个弟弟按到墙上,抡圆了巴掌,噼里啪啦地照着屁股打开了。
刚开始,江颢就卯足了劲儿,心想:我打不过你,还骂不过你吗?因此,一开始就一刻不停地叫骂,整整十分钟,从他嘴里冒出的词儿都不带重样的,但是慢慢地,随着身后一下重似一下的拍打,虽然是隔着不薄的牛仔裤,但还是让江颢有些吃不消了,叫骂的声音再度低迷下去。
感觉身后像着了火一般的江颢,鼻尖儿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从咬紧的牙缝中,时不时飘出两声痛苦的呻吟。心,不断地被揪扯着,像置身在绳索的两端,在屈从和倔强之间挣扎徘徊。屈从吧,实在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屈服在箫扬的淫威之下,古人说:“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仅仅是被箫扬这个大坏蛋揍两下屁股,难道自己就要折节投降吗?可是,再接着犟吧,这非人类的铁砂掌还真TM不是人受的啊!那一下一下呼上去,比当年自己从5米高的树上掉下来摔青了屁股都疼!
“啪!”狠狠地一下将正在进行心理拉锯战的江颢拉回了现实。
“啊!好痛!”心里一溜号,精神上就松懈了,一直憋着气的江颢嘴一松,痛呼立刻从嘴里冒了出来,江颢后悔得直想咬了自己舌头。可既然叫都叫出来了,江颢也不打算再跟自己过不去,虽然还不至于泪流满面,但是,双眼也渐渐有些氤氲了。
“我再问你一遍,回不回去?”
别看箫扬是打人者,可一直这么抡着胳膊,就是铁人也受不了了。因此,箫扬见江颢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以警察的直觉判断,此刻是“犯罪嫌疑人”心里防线最容易击破的时刻。因此,箫扬抓紧时机,适时地开了口。不过,自己也已经红肿的巴掌可没停下。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江颢,在听到箫扬的问话后,犹豫了几下,嘴里吸着气,终于抵不过箫扬的“巴掌政策”,不情不愿地低声说道:“好吧,我回家。”
听到他这话,箫扬这次可没敢大意地松了手,仍是紧紧地将江颢按在墙上,冷声训道:
“江颢,你听好了,若不是担心回家了两位老人担心,我今天就在这儿好好给你去去毛病!都多大的人了,你还这么不成熟,前一阵子玩些小孩子的把戏也就算了,毕竟不是太出格,我也不是那么没度量的人!但是我告诉你,你若胆敢再惹爸妈伤心着急,就小心你的屁股!我箫扬还没有扳不过来的人!不信你尽可以试试!”说罢,箫扬用空闲的手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在橘黄的灯下发出银色的亮光。
只听“喀”的一声,一副银手镯将江颢的左手腕和箫扬的右手腕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