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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又错了,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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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惯例
倒数
10
9
8
7
6
5
4
3
2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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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夜,京城唐府。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身穿浴袍的老者被两名暗卫从房内拖出,随后是一位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在暗卫的铁臂下哀哀哭泣。联系老者半怒半俱的神色,不难想到之前房内是怎样的龌龊。
唐禄被束住双手,跪在天井中时才发现,院子里已有了很多人,他茫然地抬头,黑衣暗卫丝毫不避讳,在各房各院里进进出出,没有放过任何一间屋子,庭院很快被填满,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哀嚎。“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绞尽脑汁也着实想不出何人会在这时对他下手,他的疑问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唐禄终于慌了神,他提高嗓音:“这里是皇城,是天子脚下,你们怎么敢···”
“嗤——”见自己的声音被一声轻笑打断,唐禄有些恼火,当他眯着眼看清出声者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岑,岑王殿下?”越岑斯斯文文地拱一拱手:“尚书大人,别来无恙。”
“你,你怎么敢,本官可曾是你的老师!”若不是被缚了双手,他必定能指着越岑的鼻子骂。
“啧。”越岑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跟本王来这套,你在则王面前,可是极你那三寸不烂之舌道尽本王和皇兄的长短,怎么,现在是要打亲情牌了?”
唐禄地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莫非他知道了?不可能啊,他与则王的密谈不可能会让其他人听到,难道是内部出了奸细?等等!他猛地抬头,皇兄!在越国能被岑王称为“皇兄”的,只有一人:越帝越弘!“岑王这般胡闹不知陛下可知情?”唐禄避开之前的话题,他安慰自己越帝必不知情,一切只是越岑的私自行动,加上越弘对自己的一贯尊敬,心中越发笃定,然而,在看到越岑微微一笑时,心底打了一个咯噔。
“朕知情。”淡淡的话语从越岑身后传来,越岑侧身,成功地让唐禄看清来人,墨色龙袍,正是越帝越弘。
“呵呵哈哈。”唐禄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飞鸟尽,弹弓藏。老臣扶持陛下登位,今日,陛下却要老臣死么?”
“谁说,是朕要你死?”越弘俯身,“谁知道,是朕让你死?你的扶持?朕乃是先后的嫡子,长子薨,这皇位,不理应由朕继承么?还是先太子的死,与你有关?”
唐禄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满目绝望,越弘的意思他懂了,今晚过后,唐家将灭!他们也会给自己找好退路,谁知道,在防备森严的京城竟然会发生这般命案,还是由越帝一手策划?唐家,保不住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不知是听懂了越弘的话外之音,还是受唐禄的情绪影响,纷纷哭泣起来,而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垂泪的,之前从唐禄房里拖出的少女,不知何时已解开了束缚,飞快地朝越弘刺出一刀,越弘一愣,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灰衣“少年”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锋利的匕首,鲜血,立刻从“他”捏紧的拳头中溢出。
少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那一击居然失手,她本是想着尽管一击不能使之毙命,好歹也让他受伤,或是趁乱逃跑,可是竟然被拦下了,怎么可能!她抬头打量着“少年”惊愕地发现对方虽神色老成,但是绝对未及弱冠,寒意乍起,越弘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难怪他们的刺杀从未成功!
关昭松开拳头,伸出另一只手:“光。”立即有一人恭敬地递上火把,她仔细描摹着匕首上的雕饰,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口,“缥缈仙子,薇娘。”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薇娘最后一丝希望终于破灭。越岑眨眨眼,看了一眼面露绝望的薇娘和唐禄,就知道关昭说的是真的,本来还以为想知道则王背后的江湖组织要费一番功夫,现在看来是不用了,逍遥门吗?既如此,唐家这些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抬手,暗卫同时举起了长刀。
二.
“慢。”出声的,竟是越弘。他用脚挑起地上一把剑,摔到关昭面前:“十七,你来。”
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关昭艰涩的嗓音:“是。”她捡了长剑,踱到唐禄面前,在哭声中,一剑贯入了他的胸膛。唐禄的瞳孔瞬间放大,缓缓倒了下去。
关昭麻木地挥出一剑又一剑,看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尸体,看着他们睁大的眼睛,爬满鲜血的脸庞,一声又一声的咒骂与诅咒,在她的耳边回响,唐家共一百六十五口人,无论是嚣张的主子,还是卑微的下人,都被缚了双手,如待宰的羔羊般被她屠杀,直到最后一个、年仅四岁的唐禄嫡孙,孩子似乎有所感应,他没有哭,只是用一双惊恐而又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持剑的关昭,所有人都能看到,“少年”沾满鲜血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越弘的声音冷漠而又残酷:“怎么,在楼中三年,连杀人都没有学好吗?”越岑别过脸,不忍再看:皇兄,总有一天,您会后悔。
“主上恕罪。”关昭闭了眼,掩住眸底的痛楚,刺出最后一剑。当小小的身影倒下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关昭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听见越弘淡淡开口:“鞭四十。”呵,连理由都不用。
“皇兄,臣弟不解,为何隐十七有功还要罚?”越岑拦住上前的暗卫,开口询问。他突出了一个“隐”字。在冥楼,隐部是只要收集情报,策划方案的,关昭隶属隐部,排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