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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风怀的炎汐命,因日前有朋友把我的文搬这里的拾遗补阙来了
可是又没搬全,我偶然得知后,有朋友建议我干脆就发这里的原创区好了
我考虑了下,觉得也好,所以就把这文搬这里了
还在连载中
一之章 晚风拂柳笛声残
正值江南初夏,太湖水面碧波粼粼,远远望去一片荷塘,巨大的莲叶随风起伏,阵阵绿浪上下翻腾,衬着亭亭的荷花,煞是好看。芙蓉阵中,妖童媛女,荡舟心许,晚风清爽,送来远处采莲女子徐徐的渔歌,带着一丝欢快,飘荡在湖上。
然而湖岸边一处芦苇丛中却充斥着异样的气氛。
“快拿来,小子!”
一个十四、五岁的俊俏男孩怒视着眼前的瘦弱男孩,大声威吓。
旁边站着个水灵秀气的女孩儿,睁着哭红了的眼睛看着他们,不时抽噎着,那委屈的模样人人见了都要安慰她一番,然后再找出惹恼她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的吧。
不过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没模样那么讨人喜欢了:“三哥,打他,狠狠打他,我要他的蟋蟀,我就要嘛,呜呜呜呜呜~~~~”
“好妹妹别哭,看哥哥帮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俊俏的男孩见到妹妹哭,立刻怒火中烧,对着面前的男孩又吼了一声:“听见我妹妹说的没有,赶快把那蟋蟀给我,免得受皮肉之苦。”
瘦弱男孩一声不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不甘示弱回瞪着凶巴巴的大男孩,鼻翼里分明重重“哼”了一声。
“你小子,给脸不要,非要找抽。”大男孩被那哼声激怒,一个挺身,拳头已重重砸在对方脸上。
瘦弱男孩一个踉跄向后摔去,表情愤怒到极点,顾不得身上的疼,跳起来的就和对方厮打起来。
小女孩惊慌地看着在地上扭打的两人,想上前帮哥哥又害怕误伤了他,急得直跺脚,嘴里喊着:“哥哥,加油,打死这小贱种!”
而他哥哥没想到弱不经风的男孩竟然还敢反击,没有准备地被扑倒在地。
想到自己在妹妹面前被这小子打倒了,心中大怒,一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拳头顿时雨点般招呼在对方身上。
“洛靖枫,终有一天我要报这仇,你等着!”手护住头脸,瘦弱男孩任由他打。
听了这话,洛靖枫停手不打了,却将他双手抓住固定在脑袋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夏云端,你听着,你不过是个小杂种!婊子生的贱种!你敢跟我叫嚣,给你一百年你也赢不了我!”那语气里竟带着掩不住的恶毒,远远超出他这个年龄孩子的程度。
“妹妹,我们走,别理这个小杂种!哥哥重新给你编一只蟋蟀。”说着起身跨过夏云端的身体,牵着还在抽泣的妹妹走了。
躺在地上的夏云端已经没有了刚才倔强的强势,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天。透过芦苇,天空就映在了他眼里。傍晚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奇特而美丽的蓝紫色,就像姑姑种的鸢尾花,姑姑那么喜欢它们,它有粗大的根,宽阔的叶,像刀一样昂首指天,霸气!可是当它开出美丽的花来的时候,却完全不能想像它的柔美,是带水的眼睛,迷蒙而媚惑。可是我却没有鸢尾那样的骄傲,没有……
眼里蒙上了一层银色水光,夏云端伸手擦掉那水汽,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胡乱拍拍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湖边。身后有一只用芦苇茎编的蟋蟀静静地躺在那里,已经在厮打中被扯得零落了。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夏玉梅忙放下手中正缝补的一条小裤子,迎上前去。
待看清了男孩狼狈的样子,叹口气道:“小少爷,你又跟人打架了。”肯定的语气,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夏云端是跟谁打架了,却没有说破。
“姑姑,我没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夏云端忍着伤痛向屋里走去,他不想让姑姑担心。
“你这孩子,怎么会没事?唉!姑姑看看伤哪儿了。”抱起瘦小的男孩,夏玉梅眼里满是疼惜。
上药的时候,夏云端硬是没叫疼,完了转过身却看见他唇上的血珠。这孩子,忍痛忍得将嘴唇都咬破了,却不说出来。这脾气跟他娘一个样。
心底又叹一声,伸手抹去了云端嘴上的血珠,揽了他在怀心疼地问:“今天为什么打架的?”
在姑姑怀里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抬起脸看见姑姑没有责怪的意思,便说道:“今天在湖边玩,遇见了洛老三和辣姑娘,辣姑娘非要我编的蟋蟀,哼,我才不给呢,洛老三就和我打了一架。”
“你就给了她又如何呢,何必要闹到打架的地步。”真是孩子心性。
“姑姑,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跋扈劲儿嘛。再说了以前的梁子还没解呢,为什么要我低头让步,他们怎么不先道歉?”
这孩子,倔起来就不会软的。
先前的梁子,是指他们把云端在柴房里关了一夜那件事吧。想到这儿,夏玉梅不仅心叹:云端啊,你娘的命苦,难道你也要步她的后尘?唉,你这孩子受了这许多苦,也都是命啊!
想到他将来漫长的日子里不知还有怎样的苦楚,夏玉梅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姑姑。”
“甚么事?”
“……婊……婊子生的贱种,是甚么意思?”犹豫着,还是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虽然年幼,却也明白那不是甚么好话,他也常从偶尔来偏院的丫鬟下人的谈话中听到他们如此称呼自己,如今从洛靖枫口中听到,那侮辱的意味尤其严重,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们这样说你?!”夏玉梅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