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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了,这次来贴个古代搞笑的。
简介:
兄弟俩个是:聂惊澜,昭怀
一个是皇帝家族的遗腹子,被聂丞相误认为是自己的儿子。
一个是太子。
剧情超级简单:都挨打了!
想看恶搞的,看下去,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PS:这是红尘紫陌 《昭昭日月》的衍生文
补丁学士
淡青色锻袍一解,两位女官不禁面色微红,低下长长的脖颈,垂下眼帘,只看手中捧得嵌丝八角大托盘。
小宦官手脚利索,将幞头单放一个托盘,再将惊澜的袍子折好,放进另一个托盘,压上玉带。
女官躬身退出,退了几步,脑子里却总也挥不去那皎洁如月,窘现芙蓉的面容,于是偷眼去看,玉树临风的大学士只穿中单倒是一副什么样子。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惊澜的中衣,并非她们想象的白羽飘飘,不单旧到现了微黄,而且还打了补丁!
惊讶之余,两人不禁抬头细看,只见那大补丁之上还罗着小补丁,补丁连着补丁,从下裳到衣襟,一直到肩颈。
补丁之上,却是那有如世外仙人的清秀面容,虽是尴尬,却倒还算平静,只是裹在补丁装里的身子,透着单薄,似乎有些瑟瑟发抖。
两人正在发愣,却见几个宦官抬着春凳,那种绳索和板子,静悄悄穿过偏殿,经过了惊澜的身边。
两人齐齐暗叹一口气,向惊澜投去无限怜悯的一瞥,然后重新低下头去,静悄悄退出了偏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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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退出偏殿,站在转廊一侧的阴影中静静等候。
这内殿之中不比外殿,外臣极少宣入,各个宫门戒备森严,于内里,却是禁卫减半,且多在四处巡逻,补充人数的,则是姿色秀丽,手脚麻利的女官。
除去陪伴太宗上朝的女官,其他宫女极少见到男人,乍见惊澜,难免脸红心跳,出得殿门,犹自按着胸口,微微喘息。
当朝一品,才貌惊人的大学士的中衣却是如此粗陋陈旧,不禁令人由生爱怜,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守着规矩,又不敢交头接耳,只在心中疑惑,更加心跳难耐,无奈的抬起头来,迎面却见一片亮丽的白云,竟是太子昭怀,常服白袍,乌发飘扬,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明月未落,灿日飞来,女官屏息凝神,修饰姿态,款款下拜,垂首盯着昭怀的袍摆和靴尖,见那宽大的袍袖一甩又一托,人如旋风一样,踏过转廊,只在偏殿门口一驻,望了一眼,旋即转身,沿着来路走去,直奔正殿的大门,转眼便消失在描金殿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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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惊澜惊见板子春凳在自己身旁一驻,却又越过自己身前,进了一扇雕花的木门,心中略微一松之后,又悲凉的想:金口玉言,太宗已经下旨杖责二十,即便立时不打,也是早晚要打。
想起经过父亲身边时,那苍苍白发之下的心痛和担忧,心中一阵针扎。
鞠躬尽瘁,为朝廷卖命到了这把年纪,老丞相依然谨小慎微,与太宗那爽朗自信的面容相比,父亲是多么卑微。
自己真是不孝的逆子,告病还乡的折子递上去,也是赌注太宗会给老丞相一个面子,放过自己。
但听说太宗在朝堂,望着父亲的白发笑了,散朝后独留聂丞相,笑道“莫非是看朕与爱卿白发花花竟还留在世上,厚颜无耻占着金位高爵,这儿辈的便上个折子嘲笑朕与爱卿,那意思是说,再不让位,我们便要统统跑了。”
聂丞相面色土灰,跪地启奏到“陛下,老臣教子无方,竟然不知晓这孽障上了这样的折子。昨日已将他狠狠教训一顿,待老臣今日回府,一定要打断那畜生的双腿。还望陛下恕罪。”
太宗一拂袍袖,“爱子之心人皆有之,爱卿却是过于纵容了。”顿了一顿道“老爱卿平身吧。今日晚膳之后,爱卿带聂惊澜到重华殿晋见。之前也不必为难他,朕要亲自问问聂学士,白发苍苍的老父尚在效忠朝堂,他聂惊澜倒有什么缘由,竟要告老还乡!”
。。。
这便是朝堂,一朝踏入,你便身不由己。
这半年,自己刻意处处露拙,与当朝太子昭怀针锋相对,竟然也未令太宗改变心意。
难道自己的巧妙策划,竟然还有漏洞吗?
可是,自己是多么想要离开京都,天高地远,做一个仙游悠客,或是回故里管理田园,隐居读书。
为了春晓,承担罪名被圈禁丞相府,挨了多少打自己已然记不清楚,住在狭小的下房,只有两套换洗衣服,自己浆洗缝补。
但圈禁的生活,却让自己品味到了隐居之乐。
吃着庶母派人偷偷送来的宵夜,跪坐在蜡台下静静读书 ,无忧无虑,静享圣哲之乐,不必劳形于案牍,真是神仙一样的快乐,那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春晓已是太子妃,自己在京城也已别无牵挂,昭怀现在对自己恐怕是恨到牙痒,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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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一时静寂无声,惊澜无语低头,垂手伫立。
方才重华正殿,太宗威严宝座,父亲赐坐一边,却只敢半坐。诚惶诚恐,仰望龙颜,不时投向惊澜的目光,难掩忧惧。
惊澜跪坐一块黄毡上,任凭太宗上上下下打量,心里一遍遍温习着环环相扣的应答。
略显苍白的面色,嘴唇是淡淡的红,幽深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在烛光中变换着微微的光芒。宽宽的肩膀看上去比昭怀瘦削好多,胳膊大方自然的垂下,修长的手指略微用力,扣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