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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出生在一个两代军人的家庭中,爷爷是抗战后期参加的军队,而父亲则是上个世八十年代中期参军,小军的母亲也是一个军人,小军父母的结识具有一点的偶然性,小军父亲年仅20岁时在部队医院认识了小军的母亲,不久之后还没有结婚就结下了小军这颗爱情的种子,当年如果不是小军爷爷的缘故,小军的父母可能都会被部队除名。据说当年因为这个缘故,小军的父亲也曾被爷爷狠狠的修理过。
小军出生后由于父母当时在基层部队,只好给他在当地找了一个奶妈帮助抚养,小军的父母只有到周末才把他接回家中。
那时,小军的父母在大西北当兵,部队驻地附近很少有人烟,小军的奶妈是当地的一家较富余的农民家庭,小军三岁前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西北农民家庭长大的。小军的奶妈自己有两个比小军大得多的男孩子,一个大小军十岁,一个大五岁,据说余小军出生的同时他的奶妈生了第三个孩子,不知何故孩子出生不到十天就夭折了,所以奶妈对小军视如己出,甚至有些娇惯,而小军的两个奶兄弟,对小军更是娇惯。小军在奶妈家无忧无虑的生长着。
可是每到周末,小军被父母接回家中,对于年幼的小军似乎是一场灾难,也许是小军的父母年纪还较小的缘故吧,再加上小军的父母本生就是一个很严厉的人,当时西北农村普遍家庭睡的是抗,不可避免会有点小动物(如虱子、跳蚤之类),小军的母亲由于职业的缘故,本身就有洁癖,所以每次小军被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还没有进家门就会被扒的精光,把衣裤丢在门外洗澡烫衣,然后才能光溜溜的回到家中。小军一岁之后对母亲的这种做法一直很反感,所以每次被扒衣裤时总会不自觉地跟母亲对峙,所以几乎每周回家都会被妈妈打一顿。两岁多的一个周末,小军因为闹肚子,回到家中母亲照例把小军扒光洗澡后赤条条丢在房间内,自己在外面洗衣裤,小军在床上自己玩着,不一会内急把大便拉在了床上,小军的妈妈过来气急败坏的把小军揍了一顿,换下床单准备去洗,没有想到这条床单还没有洗呢,小军又第二次拉在了床上,小军的妈妈气的把小军按在痰盂上,小军在奶妈家从来没有坐痰盂的习惯,坐在痰盂上根本解不出来,半天的功夫,小军的妈妈看到小军没有再拉了,把小军从痰盂上拉了起来,檫干净屁股,放到了床上,正准备出去洗床单,小军又第三次拉到了床上。这时,小军的妈妈已经完全要被气疯了,冲过来,提起小军的双腿倒提着把小军的头部往地上砸,口中还在骂着。打死你这个小东西,看你还往床上拉。大约十几下,小军用双手护住头大声哭泣着,正在这时,小军的父亲回家了,看到小军的母亲这样打孩子,把小军从母亲的手中夺了过来,大声说道,孩子有什么错打打屁股就行了,你这么这样打孩子啊?孩子不是你生的啊?从这次后,小军的父母定下了一条家规,打孩子只能打屁股和大腿,不许打头和脸。
在快乐与痛苦中,小军已经长到了三岁,三岁那年,小军父母所在的部队办起了自己的托儿所,小军从奶妈家回到自己的家中,从周一到周六全托在托儿所,周六下午托儿所才允许家长把小孩接回家。
小军每到周一都无奈的去托儿所,而到了周六下午托儿所还没有开始接孩子,小军奶妈家的两个哥哥就会早早的等在托儿所的大门口,等待着小军放假回家。当托儿所的铃声一响,两个哥哥会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托儿所,来到小军所在的班级把小军背着回到奶妈的家中。而奶妈也一定会做最好的饭菜等待着小军的回来。晚上,两个哥哥会买好电影票带着小军去镇上最好的电影院看电影。周日,小军的父母按照惯例把小军接回自己的家中,而小军则随着年纪的不断增长似乎对奶妈的感情越来越亲,而对自己的父母则十分畏惧,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中。
四岁那年的一天,小军在托儿所突发黄疸型肝炎,由于小军的父母都去了几百里外的基层部队,无法马上赶回,托儿所的阿姨,都是来自部队的随军家属,根本没有任何医学常识,反而认为小军没有什么大病,只是一般的口味不好,所以并没有在意,小军在痛苦中熬到了周六,当两个哥哥冲进托儿所看到小军时,小军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往日红润的脸蛋被黄色所取代,平时见到哥哥的那种快乐没有了,只是有气无力的低垂着头,哥哥看到这种情形,一个抱着小军往医院跑去,一个蹬着自行车往家里跑,去找奶妈要钱给小军垫付医疗费,好在到了小军妈妈所在的部队医院,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识小军,看到小军病怏怏的模样,赶快送进了急救室,挂上了吊针,同时通知小军的父母迅速回来。小军的奶妈得知小军病危的消息,坐在自行车后驾上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摞人民币哭泣着哀求着医生护士,一定要把小军救过来。由于小军的父母都去了几百里外的基层部队,而回来的路很不好走,在小军父母回来前的两天,奶妈和两个哥哥轮流守护者小军,奶妈甚至连饭都吃不下,一定要看着小军转危为安。
当小军的父母从几百里外赶回家时,小军已经转危为安了,小军的父母感激地说。以后小军就是你们的小儿子,小军以后改口也叫你们为爸爸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