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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扛着枷被送到公社群专,累得一身汗。因为过河时看不见脚下的石磴,脚上的一双白网球鞋全湿透了。
到了下湾子,她先被赶进粉房旁的牲口圈里关着。墙角虽有铺草,可是戴着枷躺不下身子,再累也只能坐着,想把背靠墙息息也不能。地上放着一小碗水,碗上搁个凉大饼子。青青又饿又渴,抓起大饼子就啃,就着凉水往肚里吞。吃完虽解了点饥,却更渴了。渴急了,她只好把湿鞋脱下来,吮吸鞋帮。捱到天黑,她最怕的“过堂”开始了。
这里“过堂”气势比大队更吓人。两个穿黄军装的来提她时,喝一声“起来!”就提了她的辫子把她拽了起来,走慢一步,一人一根棒子就朝她大腿上敲。一进粉房,劈头就是一阵“虎威”:
“嗬————咿!”吓得她打了一个冷战。头也不敢抬,腿一软就跪下了。接着后腰就挨了好几棒子,逼她两手端平了枷,挺直了身子,并紧双腿,绷直脚面。叭地一声”惊堂木”响,又吓了她一跳。她听见上头喝了一声:“抬头!”连忙服从,却看见问案后坐的是农中同班的张保山,两边一共有六个黄军装的打手分成两排。她的脑瓜便嗡地一响,身子索索抖起来。
青青自报了姓名、年令、出身、所在村名后,张保山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俊俏的脸,问她:“田青青,你跑破鞋了吧?”她羞得无地自容,胀红了脸,垂下长长的睫毛,点了点头。张保山又一拍桌,喊:“说啊!你是不是破鞋?”青青忙应道:“是!是!”他还逼问:“你是什么?说!!”青青臊得颈根都红了,只好说:“我是破鞋。”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刷刷直掉。张保山得意地嘿嘿笑起来,嘲弄地说:“狗娘养的小骚屄,叫你见天穿双臭烘烘的白鞋四处浪!臭美!倒底穿破了吧?搞破鞋比穿白鞋更美了,是不是?我让你好好美一美!——把裤子脱下来!快点脱!”
青青被这突然的袭击吓蒙了,俊俏的小脸一下子变得刷白,瞪大了乌黑的眼睛,慌乱地喊:“不!不!…我老实交代,我全都招了,我再不敢了!开开恩吧,不要脱吧!”她把双手护着裤腰,紧张得浑身哆嗦。
张保山止住笑,阴着脸,恶狠狠地说:“你来了骚劲想挨肏时,脱裤子不是很麻溜吗?还用别人替你扒呀?脱光了裤子,才好显摆显摆你的小白屁股、小光肚皮、小〖屏蔽词汇〗头嘛!多风流,多快活!?快脱!”
青青被他埋汰得呜呜哭出声来,为了怕打手来扒她裤子,只好自己把汗透未干的蓝布裤褪落,又把贴身的花布小裤头也扯到腿弯处。她最羞于见人的部位就全露出来了,她自然想用手去捂,却被勒令重新把枷端平,身子挺直。她本来就很短的汗衫,被汗水贴在身上,连肚脐眼也遮不住,小腹以下长着黑亮的〖阴.毛〗的三角区,就只好让张保山和众打手看个够了。
张保山色迷迷地端量着她,从桌上拿起一根小棒子,走到青青跟前。轻薄地说:“小白鞋,你脸红啥哩?你光着腚跟野男人做过多少回爱了,还有啥害羞的!你觉着脱了裤子美不美呀?”青青不知他要咋摆布她,哆哆嗦嗦地抽泣着,说不出话来。他就在她又湿又烫、红晕如霞的脸蛋上拧了一把,大声喝问:“说啊!美不美?”青青尖叫起来:“不!不!丑!我再不敢做这种丑事啦!”
张保山哈哈大笑起来,先用小棒子戳戳她的脐眼,说:“这是你真心话吗?你她妈是胎里带来的骚劲,跟你妈一样爱卖屄!不挨肏就憋得慌是不?”又戳她的〖阴.部〗,一边戳,一边问:“你这小破眼子让人捅过多少回了,说!”她躲闪了一下,张保山就又狠戳了几下,喝斥道:“不准动!跪直了!快说!”
青青哭哭啼啼地说:“记不准了,有一阵子三天五天就有一次,也有一个月没干一回的。打前年七月份到现在都快两年了,哪能说清是几回啊。”
张保山啧啧连声,说:“啊呀呀,让人捅得记不清数了,了不起啊!捅过这么多回,那挨肏的滋味一定是忘不了的,你说说,那滋味是啥样?美不美呀?”这一问,连打手们都哄笑起来,七嘴八舌逼她交代这个。青青完全没料到过堂会要她交代这样的问题,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宝山一变脸说:“你不肯老实交代是不是?来啊!先打她二十大板,实辣辣地打!看她还敢不老实!”打手马上扑上来,把她扯倒在地。她鼓鼓的一对乳峰触到了地面,光嫩的脖颈却被枷孔支着,只好用双肘吃力地撑住。〖赤.裸〗的肚皮和大腿贴到冰凉的洋灰地面时,激得起了鸡皮疙瘩。她的两只穿着白网球鞋的秀巧的脚,被一个打手捏得紧紧的,摁在地上。另外两个打手使一条大木杠狠压着她的细腰。还有一个打手,攥着她的辫子向前拽她从枷眼里伸出的头。张保山一声令下,两个掌板子的打手开始左一下右一下打她一丝不挂的两瓣屁股。三指宽的厚竹片在她圆溜溜、紧秋秋的屁股蛋上打出一声声脆响。火燎一样的剧痛使她发出急促的惨叫,她的下半截身子痛苦地起伏扭摆着,〖赤.裸〗的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肤剧烈地跳抖抽搐着,挨过板打的地方很快就呈现一道道红印。
打手们一边打,一边大声数着数,一下比一下打得更有劲。青青的凄楚的叫唤变成了哀苦的哭嚎。她的上身也开始乱挣,使枷沿在洋灰地上卡卡作响,额上聚满了黄豆大的晶亮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