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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不是很有信心,请多支持.另外.SP情节不是很多,希望大家能接受.
青青子衿
我,李伊颜,一个作家,一个写手,抑或是一个闲人,随便怎么定义,似乎都还算贴切。
(一)
――我的空间,透明的,但是不容入侵
都市繁华的中心地带,顶层五十六平方的公寓被我称作我的窝。所有的装饰都由我一手设计:灯光,背景墙,花木,它是完全属于我的空间,心血来潮地给了它一个自认为贴切的名字:一方轩。透过落地的玻璃,是喧闹的都市,轻轻拉上半透的白色纱帘,就是我的天堂――透明却不可入侵。
极少有人来做客,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我的住处。朋友说我是自闭的女人,总在别人快要拆除隔阂的时候突然竖起尖刺。我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空间,无论物质还是精神的。房间有时候很凌乱,因为我疏于整理。请佣人无疑是个笑话,我怎么能容忍一双陌生的鞋在我的世界里踩来踩去?房间各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小纸片,记录着我脑中一闪而过的零碎句子。
有时候,有了心情,便整夜整夜地整理那些碎片,用“木人彦”的笔名写出一篇一篇的文章,甚至很长很长的小说,或者翻译点什么东西,然后发表,赚来让我衣食无忧的稿酬。
没有心情的时候,抱着名字叫“菜花”的小狗,玩物丧志般地虚度光阴;或者将架子上读过许多遍的书再次咀嚼,自得其乐。也有的时候,我会去打打球,来代替现代人在健身房里做的运动。我告诉自己“没有灵感”,这是写文章的人“堕落”的最好的借口。
冲一杯Davidduff的咖啡,加伴侣,不要糖,因为它会破坏咖啡的香气。在浓郁厚重的香味中,我翻开某本读了无数遍的书,开始慵懒的一天。
秋天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户,让我有些昏沉,但是轻松,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感到安全。
手机在桌子上转着圈地振动。我故意磨蹭着,它却执著地响个不停。
秦沧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
“喂?”
“下午有空吗?”直白的语气。
“怎么?”
“过来一趟吧,想和你谈谈。”这个人好像从来不会征求别人的意见。
“好吧,下午四点?”
“好。”
放下电话,不到十点。
(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精心准备,赴什么约?
昨天睡得太晚,镜子中的我脸色晦暗。
迷糊中,闹钟响起来,下午两点。
起床淋浴――我不喜欢泡澡,虽然我会收集各种装在精致瓶子里的浴盐和精油,但是泡澡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而我,是个懒人。
带着ADIDAS绿茵香型沐浴露的味道,我给自己敷上一张补水面膜。20分钟后,揭掉面膜,吃下几片全麦饼干,一份金枪鱼沙拉,喝掉四分之一升橙汁。然后换上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裤角处有精致刺绣的藕色棉布裤,颈上石头记的琥珀色挂坠随意地垂在锁骨间,向周围空气中喷洒了一些ADIDAS的香水――它远没有CHANEL,LANCÔM或者GIVENCHY昂贵,但是那些昂贵的香水没有我爱的味道。
3点30分,我锁上防盗门,下楼,坐上一辆红色的出租车。
混着窗外的车声,想起了秦沧。这个男人,一如同他的名字般沉静。他比我大7岁,知名杂志主编。我在三年前认识了他,保持作者与编辑的关系,亦可算作朋友,偶尔一起喝咖啡吃饭。他深谙我的个性,从没有触碰过我的禁区,但是从来说一不二。
我坚持不与任何男人有超越朋友的关系,却危险地察觉到自己不时地想念这个男人平静的脸和低温的声线。
3点55分,车到了秦沧的写字楼下,我付钱,下车,然后乘电梯到11层,恰好3点59分,敲门进去,秦沧坐在黑色办公桌后。
“真是准时,”他站起来:“坐吧。”
我在沙发上坐下。他穿着米色衬衫,而领带,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藕色。
他端来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我闻到了茉莉的香气。
“最近在忙什么?”他开口了。
“没什么,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而已。”我耸耸肩。
“没有写文章?”
“没有。最近银子比灵感多。”
“那我上次让你写的专题什么时候交稿?”
“不知道。”
“什么?”他的声音有点不悦。
“最近没灵感。”我用无所谓的口气重复着堕落的理由。
“借口。”他笑了,眼睛里冰冷冰冷的。
“没有灵感写不出东西。”我又强调了一遍。
“只是借口罢了,为了自己的懒散找的借口。”他的声音透着胸有成竹的坚定。
“……”我有种被人揭穿的窘迫。
“再给你10天,10天后必须交稿。”笑消失了,又是冰冷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瞪大眼睛。
“10天后交稿。”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10天后交稿’么?”
“你还没有回应我的话,10天后交稿,可以吧。”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
“我不写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男人的压迫。
“你说什么?威胁我吗?”他眯起眼睛也站起来。
“一个期限挂在眼前的时候,我写不出文字。所以这个找别人写吧。”我仰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好吧,那你回去吧。”
“再见。”
“但是,我们从此解除一切关系,不再联系了。”
我迈出的脚步顿了下来。
这个......居然已经来抢功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