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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一直想写一部自传性质的sp小说,却发现用第一人称写真实往事实在令人脸红,又顾及到弟弟妹妹的面子(他们也不知愿不愿意让我披露那些事),所以最后我还是决定用第三人称以及化名,配合着自己的回忆,为大家写出好作品来。每个故事都在我们家真实发生过,有些因年龄太小记不住挨打原因的,我还偷偷地试探问过爸妈,后来也都有了解答。
扪心自问,我这个大哥在现实中当得确实如小说中一般完美的,外人看来,是一个成绩好品德好的干部学生。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曾经折磨心灵近十年的sp情结,就像光洁苹果背面的一处酶斑,悄然埋藏在最柔软的痛处。直到在天空里安营扎寨,我才学会正视这个爱好,了解到自己并不是孤独的……逛了许久之后,我发现我只能接受m/m(双向),这也许跟父亲从小赏我的打有关系。不过,我虽然也看sp小说,但是却从来不敢为了实践去惹父亲生气。因为每次他动起手来的时候,我只剩害怕疼痛,一丝欢喜也无。
动笔(应该是动键盘)之前,我也仔细想过,究竟我写自传sp,给自己带来的是兴奋,还是重新唤起儿时的恐惧?没人知道。但写了一两段之后,我倒是觉得豁然开朗,因为从此不用再憋愁,能把往事一一展开抚平。以前有些委屈,蒙冤挨打,直到现在也没有向父亲说明,在小说里却可以说清楚事件真相,并且有人倾听,心中坦然舒畅!不过,各位现实中认识我的朋友,还是拜托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些事告诉我爸,算是申冤也不行,否则我就离开天空,再也不写了。
唉,竟然嗦了那么一大篇。停。
我的少年回忆
序(以前写的,仍用第一人称)
2007年2月,也就是今年春节,我很幸运地买到了又便宜又早的火车票,老早从大学里赶回了家中。在那熟悉的家门前,门铃丁零丁零地被我摁响。拖鞋踢踏声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把门打开,她扎着两把刷子,清秀的小脸双瞳瞪得斗圆,大惊小怪地兴奋尖叫:“啊――大哥回来了!”
这就是我的小妹那依如,小名如如,生于1992年。我呢,生于1986年,全名那毅皓。她扑过来拥在我怀里,嘟囔道:“你想死我了!”(需要说明,我们家是少数民族,不算超生啊。)
等我们搬着行李进屋,那声撕破空气的叫声引来了房里另一个穿毛衣的16岁少年,叉腰望着风尘仆仆的我说:“哎,大哥你回来也不先说一声?会吓死人的咧。”
这是我的三弟(排行老三,我的第二个弟弟)那毅皖,整天没个正经,调皮滑舌的。我蹲下拆开行李说:“想给你们惊喜呀。咦?二弟呢?”
“噢,可怜的那毅皑同学还在学校补课呢。你见过高三那么早放寒假的吗?”毅皖话落,如如插嘴道:“三哥你别风凉了,两年后你不也一样要高考?”
我分发给他们两个从广州带来的礼物,三个人有说有笑聊了快半小时。突然我猛一抬头,瞧见父亲不知何时站在走廊门口,脸色阴沉地望着这边。我们顿时鸦雀无声。天!我压根不晓得他在家里,那两个小鬼怎么也不告诉我?方才我聊的什么在大学打网游、追女孩、赌钱的事……我的心咚地一沉,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支吾道:“爸,我不知您――”
“什么时候回来的?”父亲严厉地打断了我的话。
“刚才……对不起没跟您说……”我手心捏汗。
他眼睛扫过我的行李,其中有一箱砂糖橘,这是他曾经在电话里提过说喜欢吃的特产,我特意扛了一箱回来。也许是托了砂糖橘的福,父亲深吸一口气,挥手道:“打电话跟你妈说。”随后又进了房间。
我大大松了口气。看向三弟,他无奈地摊手,意思是:不要怨我。
母亲在电话里说:“毅皓回来啦?晚上想吃什么?”哎,还是家里好,我听了一阵感动。
晚上九点,一家人吃完饭,也聊了不少新鲜事儿。我二弟才疲倦不堪地下了晚自习回家。一进门,他就脸色灰白,垂头丧气,动作迟缓,换鞋的时候不敢正视父亲。我们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嗯啊哦的。
二弟属龙的,今年刚好18岁。也不知怎么的,我们其他兄妹的学习都还不错,我是当年保送去的中山大学,三弟一直在重点班,小妹也在年级前30名,可是独独他从小就在及格线附近挣扎。我们听见毅皑去放书包、换衣服、洗手。十分钟后,他颤抖地拿着一张月考的成绩排名表,托着那根我也非常熟悉的藤条,还是像以前那样自卑的沉默,静静地将其递到父亲面前。父亲拽过排名表端详,神色铁青。
“要……家长签名。”
爸仿佛没有在呼吸,怒目盯着那列入全级倒数的姓名,寂静得可怕。我们其他三个孩子都不敢再坐着,站起来立在一旁。
“四百五十二,四百五十二……”父亲气愤地重复,噌地站起握过柔韧的藤条在空气中嗖地甩了一下,骇得我们三兄弟都一震。“离高考只剩四个月,你知道不知道!敢给我考四百五十二名,我今天就打你四百五十二!滚到屋里去!”
二弟头都懵了,那么多下要怎么忍受?他原本都很顺从受罚,现在却一步也挪不动,双足灌铅,低头颤栗。
我壮着胆子上前握住父亲的藤条,求情道:“爸,整个寒假我都在这儿,我帮二弟补习!他下次再考不好您再打他好么?”
“放手。”爸冷冷命道,我不禁触电般放开藤条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