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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叫我什么事啊?”韩澈边说边推开了父亲书房的门,走到书桌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韩海榕从桌上电脑前抬起头来,转椅一转面向韩澈,道:“澈儿,和你商量件事。”
“嗯?”
“我要去欧洲培训管理,大概三个月,这你也知道了・・・・・・”
韩澈睁大眼睛,父亲肯定要安排自己这三个月的去处了。
“所以,咳咳,那天我去道馆接你时跟你章教练聊天时提到这件事・・・・・・”
韩澈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章教练就说,他反正还是单身,可以让你这三个月住到他家里。他曾是体育大学的,也能辅导一下你。更关键的是,他毕竟也是你爸爸在这个城市跆拳道专业队一起训练过的师弟,你住他那里我也放心・・・・・・怎么了你,这么惊讶么?”韩海榕看到韩澈的表情将话硬生生截住。
韩澈赶紧将面部表情恢复正常。惊讶是当然的,你爸爸突然跟你讲要你去你老师家住三个月,你会不惊讶么?就算这老师是比你大九岁(严格的算来应是十一岁,韩澈却一直不认~~~)的大哥哥。
“教练居然同意了?老爸,你也真的好意思把我塞给别人?”韩澈一急,也不顾这是不是跟父亲讲话的口吻了。
“他倒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这一点・・・・・・再说,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很熟络了吗?你连打都被教练打过了・・・・・・”韩海榕禁不住调侃起自己的儿子。
要不是你跟教练讲过我在家里老是挨你打,教练才不会打我呢。韩澈这么想着,嘴上确实马上转移话题:“那就住吧・・・・・・什么时候走?”
“明天,你去练跆拳道的时候我送你去,把行李箱带上。道馆那边就交给教练了。”韩海榕道。
“哦,我去收拾。”韩澈垂下头道,“对了,明天要给教练1600元钱,上次的课都上完了。”
晚上。韩澈房间。
地板上、床上、桌上一片狼藉。
韩澈一边清点一边收拾东西。
“跆拳道服、内服、运动或休闲的体恤衫牛仔裤、书包、书本笔记作业文具、手机钱包记事本各类证件、课外书籍、毛巾牙刷浴巾拖鞋睡衣、吉他、中文英文法文大词典(“教练家里可能有这些东西么?”)、羽毛球拍・・・・・・”
结果就是第二天早晨当韩澈拖了一个比自己父亲去欧洲的行李还要大的行李箱再背了一把吉他一副羽毛球拍上车时,韩海榕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屁股绝对不轻的一巴掌。
“章教练好!”韩澈鞠躬。觉得自己的腰部肌肉完全僵硬。
“好!”章铭秋还礼,微笑道,“怎么?你爸爸不要你了就打算把全部家当搬我家去?”
“・・・・・・”韩澈一时未想好要怎么接话,所幸父亲已经开始说话了:“铭秋啊,澈儿就麻烦你了・・・・・・该打的打,该骂的骂,该盯的也要盯,当然,我这宝贝儿子,你还得给他相当大的空间,不然他不知能给你惹出多少事,你自己看着决定吧,唉・・・・・・给你将来养孩子做准备吧,呵呵・・・・・・”
“行了行了,说起你的宝贝儿子就滔滔不绝・・・・・・”章铭秋也开着玩笑。
“对了,学费,1600对吧・・・・・・”
“哦,我觉得不用了,现在很多时候澈儿都在帮我代课呢。”章铭秋道,“澈儿,换衣服,要训练了。”
训练结束后,道馆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换完衣服离开了。章铭秋挨个儿关电风扇,韩澈站在身边的电风扇边一边吹风一边擦汗,靳汐庭,那个黑带的男孩、韩澈的师兄,在整理学生训练完后扔了一地的脚靶、力量靶等器械。
“别吹了,会感冒的。”章铭秋走过来伸手关掉了电风扇,一拍韩澈的背,“去,收拾脚靶去。”
“不是说我和师兄轮流么?”韩澈小声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去。”章铭秋笑骂,看着韩澈跑过去,又补充道,“这三个月都是你整理・・・・・・”
道观里已只剩章铭秋和韩澈两个人。章铭秋坐在前台,一边整理一份什么训练计划一边接待时不时来道馆报名或询问什么的人。韩澈已换上了体恤衫牛仔裤,在一边看着书。
“教练?”
“嗯?”
“下午2点是不是还有一场训练?”
“嗯。你还要练?”
“练呗・・・・・・总不见得你代课的时候,我在一旁写作业,别人看着肯定觉得奇怪・・・・・・”
“今天4点~5点半,8点到9点半还有两场,难不成你都练么?”
“听起来不错啊・・・・・・当年师兄考黑带前不就这样的么?”
“就你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够格・・・・・・我来一节专门做体能的训练你还能坚持下去么?”
“变态・・・・・・”
“嗯?居然敢这么说教练?你这不是找挨罚(俯卧撑)么・・・・・・最好不要训练太频繁,你也没这身体素质,况且要是让我知道你因为在道馆学习所以成绩下降,就给我准备好你的屁股・・・哼哼・・・你以为只有你爸会打你么・・・・・・”
然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每天早晨,两个男人or男生吃点面包什么的,就出门去道馆,然后章铭秋代课,韩澈在一旁看书写作业复习睡觉・・・・・・中午两个人就在道馆门前的快餐店随便吃点什么,然后韩澈连着训练三个半小时,再是吃晚饭,接着章铭秋仍旧代课,韩澈仍在一旁当看客,晚上回章铭秋的公寓的路上顺便在便利店买第二天早晨要吃的面包牛奶。
韩澈本不觉得和教练住在一起有什么,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