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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悲惨啊,发表《同心结》的时间刚好是14日,不能作为参赛作品了。
算了,再挖一坑,这次立志写真正的恐怖小说。如果害得胆小的不敢带项链,请不要打我。否则,接下来就写一系列的恐怖小说:镜子、床、板子、藤条...
好了,不罗嗦了,上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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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火车鸣叫着驶进了终点,一个对于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小镇。近乡情更怯,我紧张的盯着车窗外闪过的人影。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掌心暖暖的,让我感觉舒服了一些。我笑着转过头,他,沈良,我“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感觉到我的不安,贴心的安慰我:“我们回家了,从此不必再漂泊了。嫁给我,为我生一群小宝宝,好不好?”
“我才不要做母猪呢!”我娇嗔着偎进他的怀里。
故乡于我,只不过是一个符号,我本来记事就晚,八岁那年随着父母离开故乡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当我在大学里遇到沈良的时候,他费尽心思百般启发,我才依稀记起儿时对面大宅里那个总喜欢揪我小辫子的“坏蛋”...
沈家曾经是个旺族,家大业大,唯一不旺的就是长房的人丁。为此,历代当家主事的老太爷们无不乐善好施,指望能积些阴德,使人丁兴旺些。无奈,人算不如天算,沈家的人丁还是一直可怜巴巴的单传着,却凭着多年积攒的好名声,堪堪的躲过了文化大革命,保全了沈氏一门的性命。
今年,我和沈良刚好大学毕业,就在我考虑是考研还是找工作的时候,沈良接到了家里的讣告,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父亲,去世了。
出租车停在两扇黑漆大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如今这里外三进的院子,全归沈良一个人继承,这对于我这种小门小户长大的孩子来说,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半梦半醒的跟他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沈良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不语,黑洞洞的院子让我有些害怕,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没话找话:“那间房子是干什么的?”我随手指了一间房子。
“祠堂。”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祠堂?”我觉得毛都竖起来了。
“违反了家规就要跪祠堂的。”他认真的看着我,“你要是不乖,我就罚你去跪。”
闻言,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沈良见状哈哈一笑,搂着我说“我怎么舍得呢?逗你玩呢。走吧,我带你看看我以前的房间。”
因为天色已晚,只能草草收拾一下房间。那晚,我们就住在沈良以前的卧室。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噩梦似乎就是那晚开始的。
我一直睡觉都比较轻,尽管长途跋涉会让人很累,沈良早就在我身边发出轻轻的鼾声,但我还是不能进入深度睡眠。
就在我刚刚陷入睡眠的时候,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轻轻的哼唱着什么,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闭着眼睛推推沈良,他鼾声依旧。我只能蜷起身子,紧紧的把被角压进身下,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受干扰。
夜,静静的,一个低低的声音在慢慢的哼唱着一首古老的摇篮曲。
“今天我们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屋子!”沈良一边吃泡面一边口齿不清的和我说他的家庭计划,“我想我们可以...”
用火车上没吃完的食物,我做了一顿简易的早饭,没有草莓酱,只好往切片面包上涂外卖薯条剩下的番茄酱。咬一口,酸不溜丢的,皱着眉头扔回盘子里。
“不好吃么?”沈良停止了发表他的家庭计划,关心的看着我。
“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吧。”我顿了顿,迟疑着问“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啊”他低下头继续跟泡面奋斗“可能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吧。”
忙了整整一上午,我才把院子里的房间都收拾好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好奇的想到另外两间院落看看。走到内院的门口,发现那两扇满有诗意的雕花月亮门被一把生锈的大铁锁锁着。而外院,几乎每一间房间都是铁将军把门,看来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
我悻悻的准备往回走,余光撇到祠堂居然虚掩着门。从夏娃到潘多拉,女人都是好奇的,我也不例外,木门“吱呀”的哼着,不情愿的给我让了位置。
祠堂内一片昏暗,想是长年见不到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灰尘味道。我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看见正对着门的是一张供桌,就像所有电视电影中所演的一样,两只烛台、一个香炉围绕一个黑色的排位,上书“沈家列祖列宗灵位”。
我暗自觉得好笑,继续打量这间没有多少摆设的屋子。
右厢墙上写着沈家的家训,前面一桌一凳,桌上放着几样东西。我慢慢的走过去,好奇的打量着这几样东西。
一个三十公分长、五公分宽、一公分半厚涂了清漆的木尺子,拿在手里,重重的,带着木材特有的香味,竟是檀木。我轻轻抹去上面的灰尘,红的近乎黝黑的尺面上隐约刻着八个字“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还有一个是七八十公分长的棍子,一边是圆的,刚好一只手满握的粗细,往下渐渐变粗,变扁,到了另一边,竟是半尺长,一寸厚的板子,好像是古装剧里衙役的水火棍的缩影。
还有一根五十公分长,由三根扎成的拇指粗的藤条,很像用来拍被子的那种藤拍的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