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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写点什么了,现在决定还是写点什么吧
第一乐章 流畅的稍快板
三月初的黄昏,既清新又不缺乏它的厚重,
来自北方的冷风还在吹着,但已经不是那么的凌厉了。
我耳朵里听着GRW的歌,两只手插在兜里,
轻松的来到了我曾经所在学校的门口。
说句实在话,我真的是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看着学校的大门,
因为我今天没背书包,也不用上课,
我只是来找人的。
踏上音乐教室所在的那栋楼我就听到了悠扬的小提琴的声音,
我轻轻的走上台阶,惊动了床外停留的几只小鸟,
其实以前我从不觉得这些所谓“古典”的东西有什么好,
更不会去觉的它很悠扬。
虽然现在这个态度还是没有改变,
但我不得不承认,小提琴的声音我现在很喜欢。
这是个早就废弃的音乐教室,一般是没人的,
并且也没锁,里面只有零散的两三个椅子。
从窗户往外看是一个火车分组站,这里是学校的最边缘,
雪莹自己开发了那里,并且一直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练琴。
慢慢的推开了教室的门,
那个改变我审美的人正站在太阳照的金**的教室里,
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宋雪莹。
她背朝着门,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进来,
仍然在继续着她的音乐,
于是我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她穿着浅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体恤,这有一点冷的颜色在黄昏的教室里显得很耀眼。
听着音乐,我在仔细的想去听懂她,毕竟能流传这么多年的东西应该不坏,
而且我还算有自信,
因为一次在陪雪莹练琴时,我听着音乐便开玩笑似得随口说:
“呵,这音乐听起来好华贵啊,充满了阶级压迫的味道。”
雪莹竟然忽然的停了下来,并且惊讶的看着我,
然后大叫:“嘿!老刘!你有天赋啊!”
紧接着就是诸如“巴洛克”等等的名词轰炸。
看来评论家不难当。
一曲罢,她慢慢的放下琴,理了一下她自己的头发,
我忽然笑着说:“虽然我听不懂,但以人类基本的审美来讲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句实话。
她吃惊的扭过头,看到坐在她身后的我,
她体恤的领子无法遮住她那稍微泛红的锁骨,和脖子周围的汗水。
她随即做无奈的笑着说:“哎,你越来越无聊了,在这坐多久了?”
我说:“没多久,刚进门罢了,这怎是无聊?这是一种素质的体现。”
她说着开始收拾琴,然后问我,“怎么有空来看我了?今天你没课么?”
“没,倒是你周**是有课么?怎么会在这而不在教室里?”
“我想你应该根本没去教室找过我。”
“嘿!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没去过。”她天真的笑了。
“什么啊?我如果去过呢?”我对她这种跳跃式的说话方式到现在还没习惯。
“如果你去过一定会对我说:我去教室找你竟然不在,还有脸说?”她模仿着我的语气。
“……”
“今天是3号,月初,请我吃什么?”
“麦当劳?”
“必胜客。”
雪莹比我小一届,现在高三,
我们是在高中的学生会认识的,当时她给我打下手。
后来接触多了就相互熟悉了,同时也知道我们天天咒骂的小提琴声是谁造成的。
她十分聪明,当时的工作因为她在而变的轻松的多,
也必须指出的是,她还十分漂亮,当时追她的人很多。
但近水楼台,
在我升高三并离开学生会时,我们恋爱了。
雪莹是文科班的,甚至是什么音美班的,但她似乎不喜欢我们这样叫,
也许是因为这个词不知道何时被赋予了贬义。
我和她之间的恋爱在外人看来也许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
尤其是当时对于我一个身处高三的人来说。
雪莹其实也很忙,虽然我听不懂,但她演奏的小提琴似乎很好,
经常要参加各类比赛或者是去排演一些乱七八糟的节目。
所以说我们在一起只是偶尔吃吃饭,看看电影,或去逛逛街,
甚至只是在学校后面的小河边聊聊天,听她练琴什么的。
其他真的是没什么时间,
因为我们确实都很忙,忙到能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的爱,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很欣慰。
而同时我发现,在努力练琴时的雪莹是最美丽的。
然而努力带来的回报也很可观――
我以足够高的成绩考上了梦寐以求的还是在本市的高校。
而雪莹的也似乎获了什么奖,并且得到了一些老师的赞赏,
根据雪莹的单方面分析,她明年的高考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皆大欢喜,但毕竟从去年的这个秋天起,
我们虽还在一个城市,但已经永不再会是同学了。
而那仅有的庆幸还来源于我在择校时战略决策的英明。
如今我们见面的时间终于是有了保证,
毕竟作为大学生来说,我有多的数不过来的课余时间,
而她作为“音美类”考生来说,时间居然比我还多。
但她毕竟要练琴,
于是我常常去找她,去音乐教室找她。
因为她们的教室早已经不再像是教室了,
该画画的去画画,该练琴的去练琴,
剩下的人不是打扑克就是打游戏,虽然留在教室里自习是学校要求的。
我在大学里帮忙打印和排版,每月初能拿点工资,
理所当然,每个月初,我都会和雪莹去用这些钱腐败一次。
“你又点那个蜗牛,我说你就不能吃点正常人喜欢吃的么?”
雪莹看着菜单皱起眉头。
“这是法国佬的浪漫主义结晶,你还是学音乐的,还有脸说?”
我争取自己正常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