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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交待背景的部分会稍微有点儿长(我尽量控制),希望各位能耐心看下去~常吃油腻腻的肉,偶尔多喝几口清汤也是很有营养滴~ 废话就到这儿,故事开始。第一节 魔国之战 法师部队就像干烈待燃的柴火,一旦把这股力量投入战争,就引得战火熊熊燃烧。硝烟就像不断膨胀的欲望,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地被焚得黢黑,天空被染得通红。人在这大片大片的红与黑之间,显不出半点彩色。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和平如此稀有,倒像土著堆里的文明人一样成了不正常、另类的迹象。烽火连天,战争就像电视机一样在千家万户中普及,还有谁会问打仗是为何而打,为谁而打――问了也只能显得无知、无力。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就拿着真刀真枪满街乱跑,也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现象。人们对毫无理由的厮杀太熟悉了,熟悉到麻木的地步,成了一种本能。 苏墨在还没开始记事的时候就成了孤儿。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像他这样的孩子到处都是。二叔也没必要收留他,乱世里的道德差不多跟和平一样稀有,连自保都困难的人们完全有权利把六亲不认也当作一种求生手段。不过二叔到底还是让他在自己家住下了。作为条件,苏墨得帮他打理各种家务。做军火生意的二叔在外面受了气,常需要回家找个出气筒来发泄发泄――摔东西太浪费了,这年头挣钱不容易。还是苏墨好用,打狠了伤口还能愈合,可再生资源就是经济实惠。 就这样,苏墨总算没有被遗弃街头,悄无声息地死去,而是在做不完的繁重家务和挨不完的拳打脚踢中苟且偷生了几年。 但也仅仅是那么几年。有一天,二叔也像许多老百姓一样,出了门就没有再回来。苏墨独自在二叔家等了七天,终于明白自己的等待已经毫无意义。爸妈消失的时候他没有悲伤,因为还不懂得。二叔虽然一直粗暴地对待他,却好歹是他唯一有印象的亲人。苏墨坐在七天来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空房子里,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呆呆地坐着,眼泪无声地挂在脸上。 没有痛哭,也没说啥――没有可诉说的对象。待脸上的泪水被风吹干,苏墨也清醒过来。举起袖子抹了把脸,带上屋里最后一点儿能吃的东西,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去。 不幸早已成了汪洋大海,他那点儿眼泪算得了什么,连被说是可怜的资格都没有。整个大森林都在燃烧,一片刚出芽的叶子有什么权利为自己被烫伤而难过?这茫茫的痛苦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七岁了,该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该懂得冷静地拼命活下去。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而在这乱世里,像他这样没有一技之长的小孩,最容易讨得一口饭吃的地方是…… 军队。 啥都不会也没关系,年纪小也没关系。只要身体健康,什么都可以进去以后再培养。只要他乖乖听话,让做啥就做啥,他们就会给他饭吃,他就能活下去。而服从,不正是这些年来苏墨天天在训练的课程吗?没有理由也可以被驱使,没有理由也可以被责打,苏墨早就学会了不去质疑和反抗。 因为体型瘦弱,苏墨被分配到法师部队――当然,是见习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