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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文,楼主学生党渣渣一个
娇女诗
魏晋 ·左思
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
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
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
明朝弄梳台,黛眉类扫迹。
浓朱衍丹唇,黄吻烂漫赤。
娇语若连琐,忿速乃明集。
握笔利彤管,篆刻未期益。
执书爱绨素,诵习矜所获。
其姊字惠芳,面目粲如画。
轻妆喜楼边,临镜忘纺绩。
举觯拟京兆,立的成复易。
玩弄眉颊间,剧兼机杼役。
从容好赵舞,延袖象飞翮。
上下弦柱际,文史辄卷襞。
顾眄屏风书,如见已指摘。
丹青日尘暗,明义为隐赜。
驰骛翔园林,果下皆生摘。
红葩缀紫蒂,萍实骤柢掷。
贪华风雨中,眒忽数百适。
务蹑霜雪戏,重綦常累积。
并心注肴馔,端坐理盘鬲。
翰墨戢闲案,相与数离逖。
动为垆钲屈,屐履任之适。
止为荼荈据,吹嘘对鼎立。
脂腻漫白袖,烟熏染阿锡。
衣被皆重地,难与沉水碧。
任其孺子意,羞受长者责。
瞥闻当与杖,掩泪俱向壁。
最后四句其实挺有意思,分享一下,与正文无关啦。
1
孙渰拧去一身的湿翠,转身放下竹筐水桶之间,裙袂翻飞,野草的清香若有若无。一旁的卧雪欣赏地偷瞥着,他喃喃自语道:“难得一位素面朝天的佳人……”
“新来的师妹,游憩公子荐了的。”止水说道。他微眯着眼,满脸明媚。
绮窗内,韩克臻慵懒地翻动书卷,他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儒雅俊逸,矫首遐观,望着窗外少女的背影,他不禁莞尔。
他唤来孙渰,询问道:“多大了,籍贯在哪儿,父母安好么?”
“下个月十六,京城人士,父母俱在。”
“跟了游憩几年?”
“两年。”
“游憩教了你什么?”韩克臻挑挑眉,有些好奇。
“弟子只是他的磨墨侍女,略得公子指教。”孙渰垂首,神情疏朗,声音泠泠如泉水。
韩克臻抿嘴一笑,玩味地笑道:“游憩有新宠了?将你打发给我?”
孙渰有些委屈地微微抬了些头:“弟子自己求来的,弟子幼年就仰慕先生才华。”
韩克臻这几日见惯了孙渰清冷的模样,此时竟觉得她总算有些姑娘的可爱。
韩克臻颔首: “游憩该教你的应该都教你了,他确实雕刻了一块好玉,最后一刀,我来点睛。”
他起身,眼中隐隐露出锐气,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孙渰跪倒,恭敬、仰慕,行了师礼。她眼眶一红,嘴角嗫嚅着,似乎是“先生”二字。
“以后,按照这几日,上山汲泉水,替为师采些带露水的山花泡茶。阿渰不会武吧?”
孙渰突然很喜欢“阿渰”这个称谓。她不否认,确实,她对武学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更多的原因是,武艺再精,也不过只能敌数人,对她而言,学了有何用?
“辰时三刻,我起身。误了时辰,可要罚的。”
当晚,卧雪和止水就好好欢迎了一次师妹。猎来的兔子肉,新制的酸梅汁,再来坛烈酒,孙渰开了兴致,就醉醺醺了。自然而然,不知睡到何时。
韩克臻瞥了瞥跪在书桌前认错的丫头,淡淡吩咐道:“以后我们师徒几人的早餐你负责。”
止水假意求情了一阵,拉着卧雪好好安慰了孙渰。孙渰面色如常,但是心中暗暗叫苦。她腹诽道:君子远庖厨,何况我堂堂孙渰。
待孙渰离开后,韩克臻踱步至两位男徒弟之间,笑容宛若一只得猎的狐狸:“咱们的早点以后有着落了,再不用天天吃你师娘喂的,糠。况且,以后家务不劳我们师徒了。”
止水暗暗叹着:不愧是老奸巨滑!
“师父,猪才吃糠。”卧雪傻乎乎地提醒道。韩克臻瞪了一眼这个迂得不能再迂的徒弟,卧雪天性忠厚,但到底天赋不高,所幸十分勤奋。
“师父,昨夜咱俩为了灌师妹,生生耗了那一坛‘酡红’。师娘知道了,怕是不好。”一向机灵的止水连忙转换了话题。
“到时候便说是你们俩偷了喝的。”韩克臻大步离开,心中却暗骂道:“阿渰跟着游憩这小子,日日诗酒流连,好歹也是个姑娘,真要好好给个教训。”
2
“小人得志啊,就看咱们在这里弹冠相庆,平白去欺负一个弱女子。”止水嘲弄地笑着。
沉默着的卧雪突然抬起头来:“师妹不简单,也决计不会是弱女子。”
“切,用你说,本少爷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孙渰早已信步深林,她此刻招来一拨人马,约摸二十余人,她面容严肃,带有一种上位者的气魄,属下皆垂首聆听。
“为助我早日学成,各位自明日起,准备我们师徒几人的早点。就一点要求,要看起来像是我亲手做的。”
斯翼不禁瞪大了眼睛,以往主子跟着游憩公子,主子便时常派他们一些,不可名状的任务,他们都是一等高手,一帮大老爷们,养花逗鸟,顺便去沽酒,主子喜欢画舫夜游,他们天天鼓捣怎么造船,就连船上的摆设也要合主子的心意,主子美名其曰:“将来你们可是要建水师的。”还有,主子包下了一家药铺,招牌药是跌打药。主子又说,他们战斗负了伤,治起来方便,可斯翼暗暗笑道,当他们不知道么。
“再给我搞瓶‘酡红’,估摸着八年的样子,就用杂物间那个蒙着红绸的空酒坛子装,埋在院里那棵合欢树底下,具体哪一块土地好找,有泥土新翻的痕迹的就是。”孙渰想到,两位师兄偷来师父师娘的美酒,可要帮他们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