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在恶土初春的清晨,空气干干的,卷起一阵阵狂风带着空气中飞舞的尘土。一个由零零散散的破旧建筑物堆积的小镇,座落在荒芜的恶土之上。一间从外边看上去就没有什么食欲的快餐店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一个少女和一名少年,被从快餐店地下室的狭窄狗笼中赶出。两个孩子虽然被周围凶神恶煞的男人们,吓得发抖但脸上的睡意还并未消散。
准备出发吧,你们两个知道要听话吧,不用我再教育一遍了吧。为首的男人,转头对着两个刚从地下室被带出的少年少女威胁道。孩子们由于长时间被关在漆黑的地下室中,突然被快餐店破碎的窗户中透过的一抹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头顶着莫西干发型的男人,把手臂搭在,浑身细微发抖还在适应强光的少女肩上。大哥你知道的,我教的孩子都很乖?说完接着看向发抖的少女。少女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们…会乖乖的。你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接着莫西干男看向为首的男人。准备出发吧!为首的男人并没回应莫西干男的话自顾自冷冷的说道。
清晨的寒风中,一对赤身裸体的少年少女站在粗糙的土路上瑟瑟发抖。两双冻的发红的脚丫,在满是尘土的土地上来回摩挲。从背后看,两人有些发红的小桃子,在左右来回扭动着似乎试图对抗空气中的寒冷。在被赶出笼子的时候,莫西干男看两人还都睡眼惺忪,便狠狠地用粗糙的大手拍打了几下孩子们的屁股,所以现在两人的屁股才会有些红红的。
二哥怎么还不回来?加个油加哪去了?穿着西装的男人有些不快,顺手又点起一根香烟。地上扔着刚才抽完的两块扭扭巴巴的烟屁。一阵沙尘吹过,伴随着轰轰的引擎声,一辆银色满是灰尘和泥浆的面包车缓缓从街的另一边开过来。你俩准备好了!一会好好表现,他们说什么你俩就照做,问你们什么就实话实说,争取买个好价格。西装男仿佛不是在对着身为受害者的少年少女说,而是相对着即将去参加什么比赛的选手一样说道。两个孩子一边发抖一边回答了一句:知…知道了。
两个孩子被压上了停在快餐店门口的破旧面包车。面包车前面有两排座位,后边有存货的空间。男人坐在前面的座位上,两个孩子则是被胡乱的扔在后备箱杂七杂八的货物里,仿佛是没用的垃圾一般。随着车身缓缓的晃动,引擎的轰鸣声也响了起来,车子驶向了远方。
二哥怎么加油加着么长时间?穿着西装的男人问道。被叫做二哥的男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点燃了根香烟,猛吸了一口后吐在摇下的窗户外。接着缓缓开口道。别提了!老孙家他家开的那个油厂,不知道惹了谁了!全他妈给砸了。老子又开出20多里地才加上油。二哥脸上露出一丝不快。西装男闻言:老孙家,也活该!年年便宜拿货,还他妈油价越来越贵!活他妈该!西装男也一脸不快的摇下窗户,朝外边吐了口痰。
没人注意到在杂乱的货物中,歪歪扭扭跪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正在窃窃私语彼此安慰。寒梦的心跳飞快,晨光跪在旁边甚至能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寒梦,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寒梦抬起头,发抖的眸子看着晨光正注视这自己的双眼。嗯!一定会的!寒梦坚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回答道。砰!橡胶的警棍砸在周边的货物上,发出巨响。我不希望在听见你俩发出声音!莫西干男从前排回过身凶神恶煞的威胁道。两个孩子被这突然的一声呵斥,吓得浑身发抖,赶忙齐齐低下头。对…对不起!我…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孩子似乎是极害怕眼前这个男人,赶忙道歉求饶。
少年和少女一路上再不敢说一句话,或者发出声音。车外从呼呼刮着铁皮的杂音,慢慢出现市井的喧嚣声。破旧的银色面包车缓缓驶进被高高的铁栅栏围起的类似集市一样的地方。四处都是商铺,摊位的连棚扎立在干燥的土地里,也有一些由红砖或是铁皮搭建的建筑物。说是集市但却没有商贩的叫卖声,只有商家和顾客讨价还价的议论,争吵不绝于耳。
开车的二哥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景,缓缓开进集市大门。停!一个声音从门口的喇叭响起,从大门旁的铁皮屋里走出一个人,身上胡乱的披着墨绿色的破旧军大衣,一手磕着瓜子走到车前,向车里四处观瞧。一脸满是麻子和伤疤的脸贴紧车窗,头顶不多的头发被车外的寒风吹得如旌旗般飘扬。二哥摇下车窗,怎么着!不认识了!二哥带着不耐烦地语气向他说道。闻听此言,他把满是麻子的脸离开车窗,满脸堆起虚伪的假笑。这说的什么话,龙哥的人我能不认识吗!例行检查,别介意啊老弟!说完,麻子男朝大门旁的铁皮房子,挥了挥手。几个人精壮的小伙子,从屋里出来,把大门前的拦路石挪开。接着麻子男又转向面包车招了招手,夸张的做了个请进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