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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今天,只有今天我是你的,以前不曾是,今后也不会是,只有今天,到明天天亮为止,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然后看着我深爱的这个女人坐在床边,微微垂下双眼。
轻吻过她的额头之后,我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美丽的秀发间,努力汲取着,想要记住这味道,因为我隐约感到,也许今后的一生都将只能靠对这一刻的回忆过活。
接下去的整整一天里面,我发挥了所有的想象力,以我所能想到的一切方式去爱她。我B着她说出最羞耻的话语,强迫她作着最痛苦的姿势;我用蜡烛,用鞭子肆意摧残她身体每一个脆弱的部分,用嘴唇,用舌头,游走遍她全身每一个隐秘的角落。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无数次哭喊着求我住手,又无数次哭喊着求我不要停下。
凌晨四点,我强拉着她跪到窗边,透过君悦酒店86层房间的落地窗,看着夜色中的上海。我绝望地进入她的身体,一边引领着她走向天堂,一边看着浦江上的夜行船熄灭自己的灯火。
因为天就要亮了。
当东方渐露鱼肚白的时候,无论她还是我,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节奏,呼吸杂乱,动作如野兽般狂野。在黎明第一线曙光洒向房间里的瞬间,她的身体紧紧抓住了我,伴随着她喉咙里凄厉的叫声,我们创造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虽然只有一瞬间。
(一)
许薇是个典型的冷美人,实际上,自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就几乎没见她笑过。看着她的时候,你一定会惊讶于她的美丽。白皙的额头,精致的鼻子,玲珑的曲线。然而秀丽的纤细间,却看不到一丝柔软,仿佛那身体是冰雕玉凿一般。而她的性格,也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从没有跟任何人起过冲突,从没有任何一己私利的要求。
在她刚进海大计算机系后不久,一时间追逐她的人无数,只是后来渐渐听说了她家里在北京市政府的背景,也有些了解了她超然的性格之后,这些追求者们才渐渐退却。
对于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我起初觉得有些同情,一来许薇的相貌的确出众,即便家境一般,也很少有还一文不名的穷学生能配得上她;二来他的父亲还是中央政治局委员,把女儿放到上海来读书,不过是想远离非议罢了。这样一个明星般的人物,敢于追求这个行为本身就说明了他们至少有勇气,更不要说其中还有不少挺感人的场面。
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真正让我对他们鄙夷起来。
1998年原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市长陈 希同被判刑的事,牵连出一大批在职的高官,许薇的父亲也赫然在被调查对象之列。那段时间里,本系里认识她的男男女女,无论以前跟她关系是好是坏,几乎都刻意躲着她走。在调查接近高潮的几个月中,甚至能听到公开的谩骂,诸如“装清高”之类。而骂得最凶的――完全出人意料――全是当初追得最疯狂,表白最大胆的那些人。
女生更不必说,平日里就喜欢把自己的感情不顺归咎于许薇“暗送秋波”的那一批人,这下借了大众的舆论,更是闹得歇斯底里。有一个我实在不愿意提名字的女孩,一心想让她出丑,看她惊慌的样子,便提了一瓶水,谎称是硫酸,在食堂的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泼在她脸上。
许薇很冷静,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水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她就知道了那只是水而已,因此尽管脸和上衣都湿了,她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她甚至都不认识的女生。倒是一旁根本不知道许薇乃何许人也的食堂伙计看清了是非,走过来大声训斥那个女孩何以这般泼妇,弄得她只好调头灰溜溜的走开。
如果这些只能算是她碰见的零星敌意的话,那在教室里那种公开的对峙则让人看了心寒。计算机系一些比较重要的课程,数据结构也好,Cao作系统也好,平时前几排的位子都是最抢手的。那段时间里的情况却是,只要许薇坐在第一排,那整个第一,第二,第三排全都没有任何人坐。来讲课的老师一开始还会询问一下怎么回事,后来便不问了,但那一脸尴尬却无法掩饰。
可许薇根本不是个会轻易屈服的人,也可能她本没有对抗的意思,只是对周围人的眼光毫不在意罢了。于是每节课她都按时到,而且就坐在第一排,上课时有听不懂的地方及时发问,下了课还会上前跟老师交谈几句,或者问些更深入的问题。
此前我早就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虽然也是同一个专业的同学,却从没讲过话。一开始我并没注意到座位这种现象是什么意思,但当意识到的时候,便觉得很愤怒。于是在一节数据结构课上,我故意去得有些晚,等满教室都坐了人――当然,除了前三排――的时候,我走进课堂,很自然,仿佛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一般,径直走向许薇身旁的位子。
大学里有种不成文的规定,男生和女生相邻而坐的时候,即使很熟,一般中间都要隔一个空位,放书包或者文具之类,其实大家都知道,是给彼此留个矜持的空间而已。我却没有管这套,把书包扔在书桌洞里――而且依我看,那才是应该放书包的地方――然后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