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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半,我的手机响了,我惊得不敢去拿手机,等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拿起了手机,一看,顿时一个头有三个大,是妻打来的。就听见妻带着哭腔道:老公,我怕!我想回家!
我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妻带着哭腔道:老公,我冷!我就在楼下花园里的,我怕!我想回家!
我几乎是冲下楼去的,在楼下的花园深处,借助墙外闪烁的广告霓虹灯光,我看见妻无助地靠在那棵黄桷树上,不看还好,这一看登时让我心疼不已,同时也恼怒到了极点。妻身上竟只穿着短袖T恤,在深秋的晨风中瑟瑟发抖。
我赶紧脱下外衣,披在妻身上,妻的全身冰凉,我握着妻的手,拥着妻慢慢走出花园。
回到家里,我才松开手,赶紧去卫生间把热水放好,试试水温,我又加了些热水,才让妻洗澡。然后我坐在客厅,闷头抽烟,。
好半天,妻才磨磨蹭蹭地从卫生间出来,在客厅门口停了一下,走到我面前,低头不语。
我不看妻,也不理妻,只是大口大口的闷头抽烟,妻站了一会,见我依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迟疑着慢慢跪了下去。
我吐出一口长气,伸手拧灭了烟,才沉声问道:你跪我做什么?你不是不回来吗?一晚上把手机拿来关起,电话也不打一个,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这个家?你起来,我可不敢受你的跪。你起来了,起来我们好说话。
妻一惊,脸一下就白了,连声道:老公,我不是,
我打断妻的话,道:你不是啥子?你眼里还有谁?还有我吗?你起来,不要跪我了,这没什么意思,你起来了才好说话。
妻急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老公,老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时生气,我,我,我错了,我错了,
我再一次打断妻的话:玉玲,你不要恁个说,真的,恁个说起来就没有意思了,我知道你在想些啥子,说实在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不下10次,道理也给你说过不止10次,你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我以前就给你讲过,我们两个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你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得,这个日子如何过?一有问题你就不回家,就把手机拿来关起,你让我啷个办?我是不是给你说过?我们之间不管出了任何的问题,都是可以坐下来谈的,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们如何沟通?那我就认定你是不愿意和我谈的了,既是不愿意和我谈,那你跪我做啥子?那还有啥子谈的必要?
我的话让妻急得说话都带哭腔了: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要不要得?
我忍下怒气,顺手又抓起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徐徐吐出,好容易才冷静下来,道:那你说说,你今天又是哪河水发了?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看我今天啷个来收拾你?
妻吓得哭出了声,边哭边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和瑶瑶,我今天本来是休息,我给你打电话,办公室说你下午不在,然后小何说王董来电话,你就出去了,问我是不是有急事,我说没有,就听见电话里面的人在说,林总好福气,家里有一个,外头还养了一个,没有听完,电话就搁了。我开始也没有生气,结果文文说,文文说,
妻突然停住不说了,我听出妻的话不对,马上追问道:文文说啥子了?你说呀。
妻小声哭了一会才接着说:文文说你和瑶瑶的感情恁个深,怕是我管不住你,而且你妈又一直不喜欢我,如果我不把你抓紧点,只怕是弄到最后我人财两空,然后,然后,
妻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也不再追问,就这样看着妻,妻让我看得心里直发毛,膝行几步,扑进我怀里,我轻轻推开妻,妻嘴一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道:老公,我错了,我不该听文文的话想让你紧张我,把手机关了,又不回家,
我听得头都大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