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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解,县令坐早堂,提玉姐上堂,依例打开长枷,取一面七斤半的团头铁叶行枷钉了。也不管玉姐纤足窄小,定要她按犯人起解的规矩,赤了脚,系上一双专给女犯穿的草鞋。又一拍惊堂木,喝道:“这个苏三,谋杀亲夫,罪大恶极!此番复审,必有许多狡赖手段,当先打二十大板,儆戒一番才好!”玉姐把双脚抵着地不肯伏下身子,极叫求饶。从牢中提这玉姐时,牛婆见告昨日徐狱丞已打过这婊子一顿屁股,再打恐上不得路,求上堂时免打。县令也只是吓她一下,不再真打。签了文书,便上路奔襄陵而行。两个解差便是王彪、朱超。
其时九月,暑热未消,到襄陵有一百五十里路,玉姐一日也就走得四五十里,解犯的两只手也要枷在枷上。赤脚穿的麻鞋又是头一次穿。虽有牢婆预先关照,底内缝了一层布,只走得半日,粉嫩的脚底儿已是打泡,脚背系绳处也磨破了皮,如何不苦?打尖歇脚时,便求告解差道:“小奴实在穿不惯这草鞋,脚底打泡如何再走?求大哥赐双布鞋儿换一换,也好赶路。大哥肯行方便,小奴夜间必定献浑身解数,讨哥哥们欢喜!”王彪便将她的草鞋解了下来,看了看她的脚底板,啧啧连声道:“可爱的小脚儿弄得这般光景,哥哥真心疼!何不早说。”从衣包里取出牢婆先预备的一双旧布鞋替她穿了,复又赶路。那过午的日头益发炎热,连枷都晒得滚烫,一下午走了不到二十里。捱到住店,一身囚衣囚裤通似水里方捞出来的,贴在身上,脚底的水泡已打破了多半,奇痛难当,便像炭炙着。又兼腰腿酸软,扑坑便倒。只讨凉茶,一些儿饭也吃不下。解差都是蛮汉,那知温存,劝她吃饭她不肯吃,便要她行房事。玉姐原已许了愿的,推辞不得,垂泪道:“好哥哥。若要做得快活。须除去了枷方好。小奴先献一个曲子,求哥哥见怜!”便柔声唱道:
衫儿红,裤儿红,见人指说臊得耳根儿也通红。
枷儿重,锁儿重,一步步苦捱行愁的是路重重。
头顶烈日晒得风鬟云鬓烫如火,
脚底麻鞋搓得嫩掌笋趾穿肠痛。
汗淋淋,气吁吁,苗条身躯歪歪仄仄,跌跌冲冲。
白日见吃些木棒敲打,
黑夜须禁得**抽送。
苦也!
谁教奴,女儿身,犯刑宪,罪又重。
解差哥哥不可怜,还有谁疼?
这本是杂剧《潇湘夜雨》中张翠娥起解时唱的一折,玉姐今日身历此苦,唱得低宛悲切,好不动人。那两个粗人却笑道:“苏三,像你这般俊俏苗条的可心小美人儿,又禁得我们**抽送,我们自然可怜你,好生疼你的!”登时替她除了行枷,一人H了她两遍,方满足淫欲,直到天色微明方罢。玉姐瘫在炕上,垂泪道,“犯妇甘心侍奉哥哥,却是不惯端这行枷足足走了一天,实在累的脱了力,不能施展功夫。”两个解差都说,这事有何难,都情愿合伙出钱,雇脚力上路。便叫店家雇来一辆牛车,载了玉姐上路。
王彪、朱超得了天仙般的玉姐施展功夫尽心服侍,便似进了温柔乡,天天晏起早宿,只图炕上之乐。拖到第四日傍午方到襄陵县城下。又叫玉姐换了麻鞋穿,戴上行枷。方进城门。住店之后,又按牢婆吩咐,先到县衙依旧时门路,在堂役处使了十两银子。
到了晚间,玉姐先自跪下道:“可怜我苏三明日过堂必要吃板子狠打,求两位哥哥饶我今夜行房罢!”两差人笑道:“你休怕,牛婆婆已先替你给这个县的衙役使了十两银子了,只消你愿多捱**,这堂上的板子原是不会要紧的。”一意还要弄她。两个差人念次日玉姐吃了板子,臀腿出血,定是行不得事。预先要把次日的快活先受用了,一夜把玉姐H了六遍,竟把玉姐的牝户都弄肿了!
次日绝早到衙前听侯传唤,县中闲人早传闻苏三绝美,又是犯剐罪的婊子,都聚在衙门中围观,评头品足,笑骂不绝。都盼她脱出光屁股来一饱眼福,哪里赶得散。上堂来开了枷,县尊看了案卷,便问道:“囚妇苏三,你可认罪?”玉姐哀哀哭道:“犯妇毒杀亲夫,不敢翻供。只求大老爷可怜犯妇在洪洞县受刑已极,开恩饶刑!”那官儿见玉姐并无异辞,只求早早退堂,便把案卷假意翻了一遍,道:“你倒识事务,本官也不来难为你。早知做这等谋杀亲夫的十恶大罪,要受剐刑,现在再哭也已晚矣!”看审的人中也有怜她的,说:”这小娘哭得这样凄楚,许有冤情。”那官却不动心,闭目拍案道:“这等恶妇,既犯大罪,须打三十板以儆其尤!”当即掷下签来。
掌刑衙役一声呐喊,抓发将玉姐拖下堂阶,又是爬在石板过道上,脱下囚裤,那条小裤衩刚能护得阴部,满布板花却依然白的两爿屁股,教看审众**饱眼福,啧啧称赞。掌刑衙役也颇怜她,且受了银子,自然打的是出头板子,即是把板子大头打在地上,劈拍山响,臀腿上着力减得一半,却要堂官看得趁心,板子拖带着屁股大腿上的嫩皮,不几板便出了血,沾在板上便如散了桃花瓣。围观的人也有不忍的,却多是叫好的,哪知玉姐心中惨恻!刑毕,解差领了回文,替玉姐涂了药提上裤子,扶着她一步步捱回客店。看审的贪看玉姐美色,不少人跟到客店门前,议论纷纷,直到日头老高才渐渐散了。
幸得牢婆之药甚验,当时止了血,又依法用烧酒喷过的新白布缠裹,服了热的花红酒。玉姐渐觉心里稳了,入夜又忍着疼痛,唱小曲为二差佐酒。这两人见她吃了打还小心侍候,更增怜惜,便着意替她盘算,如何能再熬过两次过堂。原来在襄陵审过,还要到临汾县过堂,再到平阳府审过,才算复审完毕。如今头一回过堂已经打得甚是狼狈,明日上路,定是不能行走了。便是雇车,一来怕颠了伤处绽裂,二来临汾便是平阳府城,县里审过了,次日就要去府衙过堂。朱超便道:“若是明日雇车上路,便是慢行,头天到不了临汾,再一日午前也要上堂了。再打一顿板子,这屁股定要烂了。不如报个风寒发热,先在这里将养几日,再去拼受那连打两顿。”王彪却怕在襄陵往店,多花盘C,道:“我看还是叫这小娘忍些疼痛,早些赶到临汾。我想那问官,也不见得过堂都要打板子的。只要苏三不翻供,哀求饶刑,或许免了打的。只叫雇的车慢慢行,少颠簸,中间毕竟隔得两日,比隔天就再打一顿板子还强些。”玉姐却是大板打怕了的人,见说后天还要吃板子,哪有不怕的。身子趴在炕上,昂头哀哀求告两个差人道:“哥哥,便容奴家在此将息两天吧!多花的盘C,回洪洞县奴家自会奉上。便一夜接两个客、三个客,也要报答哥哥的。”身子侧在炕上,把头在炕沿上碰。
三人商议了半宿,还是定了在襄陵养伤。原来王彪是公门中人,深知男女吃大板打得见了血,十日之内不能行房。若犯此忌,轻则溃烂脓疡,日久难愈;重则恶血攻心。见玉姐捱了板子,再不便行男女之事,便想早日回洪洞,多赚些回扣。见玉姐许他回洪洞额外委身,还另有孝敬,也就不执意次日便动身了。夜间玉姐自己先脱了裤,王彪却对她说了厉害,忍着没有动她。玉姐竟是十分感激王彪,提上了裤子,却向王彪做媚眼勾他动情,把樱桃小嘴张了,教他把暴胀的阳具塞进自己口中,用舌头裹了,助她一二百抽,又用口含着那挂浆刮水的腌N东西,尽力咂得他喷了精。又如此服侍得朱超也舒畅万分。想当年玉姐在院中也学过这“吹箫”的工夫,却与王公子哪里行过如此勾当?在洪洞县牢接客时方才由嫖客逼着做了几回,方略知其中门道。今夜便用此法服侍王、朱两位差人,真见得她是个至情的女子,有恩必报,才做此事,怪她不得。
次日一早,又是戴了行枷,穿了麻鞋去过堂。换了一条新的裤衩儿,预备吃打。那个官却是个淡性的,见玉姐不翻供,也不问,也不呼喝她。令她抬头看了一会,只说一句“自来冶丽多风骚,害人不浅!”见洪洞县的案卷判了凌迟,便一拍惊堂木,说一声:“我最见不得这种无良的娼妇,便按定例去衣打二十板,打!”玉姐见真要吃板子,苦苦求饶。那官儿叹气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念你明日要去府衙过堂,少不得又要吃板子。打四十皮掌教训教训你这无耻贱人吧!”掌刑的也是收了银子,预备打出头板子的。未料要掌嘴,却是打在脸上,作不得弊的。便应了一声,来到玉姐身旁,替她开了行枷,却把膝头顶在她后背,挽着她一头乌发,把她的头拧过来。一边脸蛋贴在掌刑的大腿上,抡起牛皮鞋底般的掌子,就朝她向上的一边脸蛋儿扇打起来。一边先打了十掌,便呼呼红肿起来。又换另一边打。饶是掌刑的手下留情,直打得哙哙惨号,娇喉欲裂,后来竟是哑了,只剩得连连喘息的份了。这官还算是宅心仁厚的,不是非要见女的脸皮都成烂桃子模样才肯罢休,打过四十,便令退堂。这临汾县的人多是要看这俏丽女犯光屁股吃板子的,等了多时,见已退堂,这绝色女犯双颊已由红转紫,反不如受刑前的容颜明艳动人。都商议明日再到府衙前等候,必要目睹这个“玉堂春”的赤裸下身方能过瘾。等解差扶玉姐出县衙,观者倒有啧啧赞她一双套在麻鞋里赤着的莲足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