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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牛氏只是要挫磨玉姐的气性,倒也不急于要她答应接客。看看捱到天黑,竟来替她开了枷,脱了脚闸,让她伏卧在席上将息。又教一个牢中的犯妇点一盏灯来替她敷了臀背上的杖伤,温语劝她听从牢婆之意。玉姐默默垂泪不语。次日,到了日上三竿,牢婆又来牢中,把玉姐的囚衣囚裤脱个精光,复上了枷,赶出洞来,推到院子当中,先是罚她跪着,对栅中诸女囚道:“这个死囚,进监到今,还不曾教敬老娘一个钱!自今日起,老娘一天要叫她尝老娘一种刑法,给不交例钱的做一个榜样!”一直跪到众囚放风之后,烈日当午,直射到院中地上,又教玉姐伸直双腿,上了脚闸,坐在晒烫的地下,益发苦楚难当。坐得一久,那腰酸腿麻的滋味又甚于打伤的疼痛。坐到未时,玉姐再熬不过,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在井边。
牛氏方给她卸了脚上的械具,叫两名牢妇扶起她喂了些米汤,玉姐星眸微睁,泪珠儿扑落落跌在枷板上,对牢婆哀哀说道:“小奴虽身堕烟花,自北京来的王公子梳笼之后,只与他一个同床共枕过。再不曾接过别的客人。自从王公子为我花尽三万两银子,临回南京,小奴即立誓为公子守身,等他取了功名到北京来接我。可恨鸨母设计骗奴,卖与沈大官人为妾,自买奴月余,未让她近过身的。今虽罹死罪,只冀望为王公子守这贱躯。求妈妈成全。”牢婆冷笑道:“这真正是做了婊子倒想立贞节牌坊哩!想你至多再活一年半载,那王公子离着几千里,还不知何时考得上功名,你今生是再见不得的了。你道要报那个王公子对你的恩,为他守身,也算是极有情义的了。却不思量老娘方救了你这条小命,难道不要你报答报答?――明日起,我先借你这身皮肉,给大牢里至今还不知报恩的贼囚妇们,作个样子!你休怪老娘无情!”
自后,牢婆便逐日把玉姐从死牢中拉出来到院子里用刑,这正是妓院中鸨母逼妓女拉客的手段。只要她吃苦,却不破她的相,少落下疤。一连五天,玉姐当着栅子里的众女囚,光了屁股赤了膊。由恶牢婆逐次施行那作践女囚的一样样毒辣刑法。头一天,把玉姐的两只手用布带捆在一起,又用细麻绳来拴牢了两个大拇指,把来吊在檐枋上,吊得脚跟离地三寸。可怜玉姐全身的分量便只由两个拇指吃劲,勉强靠两只大脚趾分担一些。实实苦楚难熬!这等刑法却有个把荆条抽着小腿肚,又使绣花针扎她的两个奶子,来增添她受的苦楚!算来这些都是玉姐当年在院中领教过的,倒还熬得过。这牢婆是积年管牢的女魔头,自有比鸨母更恶毒的刑法,第二天,便用麻绳把玉姐的双踝捆在一起,又把双手反剪缚紧,然后用索子穿过双踝的捆绳,把玉姐脚朝上、头朝地倒吊起来,打秋千。,时不时踩她拖在地上的长头发,这样子便如蝙蝠悬崖,一声声叫得也同蝙蝠甚像,叫做“福至心灵”。这般吊不多时,人便头晕目眩,连连作呕。真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感。一连吊上几次,便如死过几回一样了。第三天,又换了一个法子,还是倒吊着,连鞋子也扒掉,裹脚带子扯去,用小棍子抽着光脚心,叫她身子在半空中打的溜,吊绳拧了劲,停了抽打,身子便又转回来,叫做“抽陀螺”,
这比上一法更恶毒,身子转上几回,人便没有知觉,真正是死去活来。玉姐横下一条心,任她摆布,偏不从她。这牢婆又用新的法子:叫她脱了裤子,朝天躺在板凳之上,拦腰捆定,提起她两条光腿,劈开了高高吊起,取来一件物事,叫做角先生,是长六寸,一把来大的玩意儿,塞进牝门里,便如**一般,进进出出的**不停!牢婆对玉姐施用这般手段,玉姐哪里想得到哩!初时又羞又怕,只觉得吕锉咛鄣媒簦紧皱蛾眉,“啊呀啊呀”叫出声来。牢婆作势怒道:“小娼妇,休作怪!心里欢喜,何必装相!我教你装!教你装!”便拔出角先生来,照着玉姐那高堆堆、壮鼓鼓、紫艳艳、紧秋秋的槽儿,尽力用鞋底啪啪打起来,嘴里骂道:“你这臭拢在窑子里不知被人H过多少遍,还装什么贞节烈女哩!”玉姐见势不好,大叫“妈妈饶一饶!打不得了!”牢婆道:“打便饶得,这H是饶不得的,今日必要H到你丢魂才是!”又把角先生塞进牝门里抽送起来。玉姐身为死囚,只能生死由人。起初还哭了几声,到后来抽得越紧,里面自有水出来,渐有得趣的意思。脸上渐渐泛红,哭便哭不出来,只是哼哼。牢婆益发手下加紧,抽送到千下,又加些顿挫抢插的花样,见玉姐尚无要丢的意思,暗暗欢喜。又二三百抽。却把玉姐调弄到腾云驾雾,不知死活的境地,比上什么刑都难熬!婆子见状岂有不明白的,偏要她难过。玉姐嘴里说不得。竟又不由自主,高一声低一声的嚎起来。腹下的小口便似婴儿吃奶般吮吸起来,耸着下身偎凑,吕锕未罟未畲笙欤便是丢了!牢婆却还不放过她,又插了五六百,玉姐已是脱了力,只是哼哼不止。牢房里看她受罪的女囚,也有吓得呜呜痛哭的。等玉姐下了凳,跪在地下向牢婆服软道:“犯妇自后再也不敢犟了一凭妈妈吩咐,求妈妈饶刑!”
牢婆自玉姐服软后,每日便供她些荤腥,将养她身体。只是怕她又起性,自寻短见,必要她戴枷,夜间还要铐她手脚,不容她挨近石壁。自已便在外面拉起客来。这第一个客不是别人,便是设计陷害玉姐的监生赵昂,真正是可叹啊可叹!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