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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Snape的声音突然划过Harry的耳膜。Harry转过头来,迷茫地看向书桌。
“难道你连最简单的指示都听不懂吗?我说过来!”Snape皱起眉头。
Harry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从墙角走出来――他的膝盖已经有些打不了弯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Snape慢悠悠地放下笔。
“父亲,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做了作业。”Harry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不带情绪。
Snape眯起了眼睛,格兰芬多式的倔强。 “回墙角去。”简单的四个字。魔药大师再次埋首于试卷堆中。
Harry抬起眼睛,愤怒地看着面前的鹰钩鼻男人。毫无疑问,这个人想用羞辱击垮他,用这种对付三岁孩子的办法。
Harry悄悄叹了口气,拼命抑制住大喊大叫的欲望,再次走回墙角。他的腿已经很痛了,背也一样,胳膊和脖子都僵直着,也许现在去向Snape承认自己撒了谎,然后挨顿打,让整件事就这么过去反而会好一些。不错,他肯定Snape会为了他“撒谎”而揍他的,如果“没做作业”可以逃过处罚的话。但格兰芬多的骄傲禁止他这么做。也许,只是也许,如果他坚持下去,Snape最终会相信他。
所有的试卷都改完了。Snape放下笔,捏捏鼻梁,抬头向墙角望去。他的儿子仍然笔直地站在那儿,面朝里,双手抱头。姿势标准,这孩子在他姨妈家肯定没少淘气!顽固的小混蛋。
他站起身,无声无息地踱到Harry的身后:“现在,Snape先生,你还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Harry一个激灵,回过头来。Snape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双目在昏暗的光线中炯炯有神。
“怎么样,想好了吗?”Snape有重复了一遍。
Harry知道Snape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我,我……”他咬着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我没有撒谎。”
下一秒钟,Harry发现自己被夹在父亲的胳膊下面,快速朝房间另一侧的沙发移去。
魔药大师毫不费力地把Harry面朝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解开他的裤子。这个欠揍的小子,以为自己治不了他吗?
Harry惊叫一声,紧紧抓住Snape的裤脚。他早就该知道,无论自己承认与否,这顿打都逃不过去。Snape是个疯子,他委屈地想,就算是自己父亲又怎么样?他对自己一点儿感情都没有。Harry感到身后一阵凉意,Snape剥光了他的裤子。他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等着。
Snape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儿子的屁股上是两块触目惊心的乌青,瘦巴巴的大腿上则是星罗棋布的疤痕。魔药大师十分确定乌青不是出自自己的手艺――区区十二下皮带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更何况那腿上明显是烟头烫灼留下的痕迹。魔药大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孩子一直小心翼翼地起坐。他毫不犹豫地掀开Harry的衬衫,毫不意外地看到更多的伤疤。
Harry闭着眼睛,任凭Snape摆布。也许Snape认为打屁股已经不足以教训他了。他还会做什么?一根冰凉的手指滑过他的伤疤,Harry打了个哆嗦。
Snape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恐惧。他扶起Harry。
“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
Harry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Snape不揍他了?
“说话,孩子。”Snape有些不耐烦地捏住了Harry的下巴,“别想蒙混过去。”
Harry垂下眼皮,拒绝看Snape的眼睛。他怎么会忘记呢?莫名其妙的Dobby毁掉了Dursley家的聚会,而他则被挂在沙发扶手上,被皮带抽得眼冒金星。身上的烫伤也是在同一天留下的――Vernon姨父宣称他顽劣不堪,普通的惩罚已经不足以赎回他的罪孽了。但这一切,Harry都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就连Ron和双胞胎来救他时,他也没有提起过。想起Ron,Harry的心又是一阵抽搐。如果不是因为Snape是他父亲,他也不会失去Ron。
捏着Harry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Snape黑曜石般的眼睛锁住了他的视线。Harry听见魔药大师咕哝了一句什么,突然间,他坠入一片混沌之中。过去十一年的生活片段像放电影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在他的面前,Harry尖叫着,张开嘴大口呼吸,好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Snape对他做了什么?
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Harry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动了动,发现自己并不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卧具的装饰母题不再以红色和金色为主,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深绿。
门开了。Harry抬起头,魔药大师高大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把这个喝了。”
Harry狐疑地看着面前深褐色的药剂。这闻起来就像,呃,发了酵的大蒜汁。“这是什么?”
“营养剂,用来弥补你严重的营养匮乏。”Snape干巴巴地回答。Harry衬衫底下骨瘦如柴的身体几乎吓着他。他可以数出自己儿子身上有几条肋骨。
Harry迟疑地接过药瓶。他可以不喝吗?在他的心目中,再严重的营养不良也好过喝下这种发酵的大蒜汁,反正这十一年间他已经习惯了营养不良。但Snape坐在一旁,他只能咬咬牙,把药凑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