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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度娘。
静静的端详着镜中的女子,明眸皓齿,即使不施装扮,却还是骄人耐看。只是脸上一抹难掩的憔悴,道出女子诉不尽的苦楚。挽起袖衫,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腕上的玉环。几滴无声泪悄然滑下,砸在玉环上,淡淡的逸散。对他的情,怕是永世难忘。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在脑海挥之不散,充斥着一切关于他的东西,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对自己道过的情,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爱。可如今,我却一声不响的离开你,你可会怨我,恨我?你还会遵照我们的承诺,不离不弃?轻轻的起身,转至茶座旁,伸手抓住茶壶柄,缓缓倒入茶杯中,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让她被迫离开心爱之人的夜晚,虽然爱他至极,却也无法违背她当时所面对的郇山堂主的威严。一路的尾随,却以不知回了多少次头,落了多少滴泪,苦苦的哀求,只换得这禁闭的回馈。
想到于此,心中不觉压抑万分。想推开窗户透透气。未曾听到一阵阵风铃声飘入耳畔。如此熟悉的旋律,即使萧树已经未闻了五年,还是熟悉亦然。郇山独特的传唤方式,根据每个人的内力,负责摇铃的人会摇出不同的旋律,而郇山堂的等级分配就是按内力大小排列的,自然,一个旋律召集的都是一些内力相同的人,而那些内力与之不符的人,便什么也听不到。这个在耳畔萦绕的旋律,正是唤萧树入堂的。
眼帘闭合,断落了最后一滴泪珠。脚尖轻点,飞出窗外,在树林中虽可穿梭自如,但萧树还是感觉的自己内力退步了好多。如此也正常,只从五年前的任务下山遇到他,自己也极少使用内力。弹指一挥,五年光阴如梭,飞窜而过。从未曾想到过堂主还会寻找自己。在自己打退那么多次前来唤她回山的郇山人后,堂主居然亲自下山…..
铃声的源头越来越近。最后,萧树点落在一个树干上,看着摇铃的少女。那少女也觉察有人临近,抬头一瞧,便看见在树枝上的白衣女子了。一袭白衣,洁白的肌肤,飘柔的发带迎风飘舞。美的自然,美的洒脱。常听堂主说,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白衫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鸟儿们一起飞起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气氛,少女才想起刚刚的失礼。慌忙的撩起裙衫,下跪。道:“萧筱儿恭迎护法,堂主安排弟子唤你入堂,此刻已在堂内等候多时了!”清澈的嗓音,让萧树听的异常舒服,但一想到堂内的人,不觉一个寒颤,脚尖用力,踏至堂口前。转念一惊,又渡步到黄衣少女身边,“你说,你叫萧筱儿?”“是,护法,弟子萧筱儿。”本想在询问些什么,可发现筱儿跪得不太安分,还想开口闻声为何,却猛地想到缘故,于是淡淡的拍了一下筱儿的肩膀“回去好生休息吧,身后的伤,你自行上些药,疼得紧了,亥时来找我。”
眼前的少女,总是会勾起自己莫名的关心…..但刚说完的话,却让自己后悔不已,谁能料到,今晚的亥时,是谁给谁上药?
踏入堂中,正值午上,阳光还耀眼的很。斜射进大堂,让萧树看对面的人,恍恍惚惚。
渡步到堂中,膝盖点地。唇间轻分,道。“弟子萧树拜见堂主,弟子自知五年前下山后一去不返,将规矩一概全部忘却,还多次将堂主派出的人打退,最后还与堂主在房前亲自动手,实属罪无可赦。堂主这次传唤,若是想处死弟子已敬堂规的话,可否答应萧树一个请求?”
“嗯?说来听听。”端坐在左旁的女子,轻抿着杯中的茶,淡雅舒心的幽香却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升腾的怒火。
“弟子想…在下山一次,再见一次….啊….”未等萧树说完,身子已经被弹出几米远,口中鲜血也大口喷出,呵呵,师傅,你现在就要开始了吗?十成十的力道,难道我和她的相爱,在你眼中,就那么罪不可赦?你不是还和我说,要我幸福吗?现在我可以幸福了。你又在干什么?
愤然起身的硫冉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掌打过去,忘记收住力道,看到萧树口中鲜血,居然有些怨恨自己?想上前的脚步,却被一阵虚弱的声音打断。“我想再…再看…看看他….”一瞬间所建立起来的怜爱全部崩塌毁灭,随手抓上梁上的藤杖,死命的打下去。
“啊…..”
难以抑制的惨叫。身后的猝然疼痛让她一时难以接受。背上的白衫显出一道深深的峡谷,峡谷的深处仿佛还有红色席卷而上。
嗖哒~嗖哒~嗖哒~嗖哒~嗖哒~嗖哒~
身后的疼痛不断叠加,一层一层仿佛入骨。萧树执拗的咬住双唇,双手死死的扣住地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越是这样,周围为显安静。空旷的大堂上就越发的显出藤杖不断击打的声音,也让萧树勉强维持的意志蒙上了更加恐怖的阴影。
嗖哒~嗖哒~嗖哒~嗖哒~
掀开的白衫,隐约露出大片青紫痕迹,两杖交错的地方略见腥红的液体迫出。不知是师傅前几杖太多用力还是如何,萧树终归是感觉藤杖落在身上的声音越来越闷。身后恍惚间好像也液体留下,却不已分辨不出是血还是汗。现在的她,根本顾不上这些。
嗖哒~嗖哒~嗖哒~嗖哒~
见身下的人,如此倔强,硫冉故意没有控制力道,直直的打下去,四下贯穿整个臀部,本以待破的肌肤不禁崩裂开来。